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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丁部(4)

“都尝尝呗,味道跟自家做的差不多。”蒋姐拿起一块粑粑,递给邻座。“你也别光顾着喝酒,尝尝,来——”蒋姐掰了一小块粑粑递到老木面前,老木使筷子夹住,先吃了口酒,然后吃粑粑,一小口一小口。见他吃完了,蒋姐又掰了块递给他。

“你吃你吃。”老木说,“我是不爱好这个的,现在他们当成宝的那些啥苦麻菜啊,啥蕨菜啊,啥水芹菜啊……哎呀,说起这些啊,我现在还有点反胃。”老木端起酒杯,像是要把那反胃的东西压下去,大大地喝了一口,“往年一开春不就是青黄不接么?我们就靠这些东西当顿。我妈用个大背篼挖回来,淘洗淘洗,也没啥油,就一点盐……吃得人吐清水,哎呀……”老木不堪回首似的摇摇头。

“那阵是那阵,现在这些东西倒还真是稀罕了。”蒋姐扯了纸巾,揩揩手,“往年我们也没少吃。我还会做呢。前些年,每到这个时候,我就会去田边地头掐茵陈蒿儿,择干净,切碎,然后用些麦面,用些玉米面,用些糯米面,敲几个鸡蛋,再把红苕和南瓜蒸熟了和一些进去,搁点芝麻油、鸡精、花椒面儿,找得到桐麻叶就用桐麻叶来包,找不到用玉米壳子包也行,然后搁蒸笼上一蒸……”

“哎呀,你说得我口水都要流出来了。”老木夸张地吞吞口水,“照你那种做法,啥都是好吃的。”

蒋姐不吱声了,埋头吃着饭,细嚼慢咽,每次伸出筷子,都只夹一点点菜,这跟她的爽直不大相称。

“娃儿在哪里念书呢?”酒壮怂人胆,老木觉得还是应该接触到实质。

蒋姐看着老木,像是没听懂。

“我说你的娃儿呢……马姐说不是在念大学么?”半杯酒下了肚子,心头热乎乎的,脑门也热乎乎的,这样吃饭的场景叫老木感觉很熟悉,如果左右两边都坐上人,把桌子围圆满了,那就是他理想的生活了。他端起杯子,笑眯眯地看着蒋姐,“念的啥专业呢?他跟你说过以后的打算么?”

“他原来想考清华北大的……”蒋姐就像被什么卡住喉咙了,扯扯衣领,不好意思地笑笑,起身问老板洗手间在哪里。

过了好一阵蒋姐才出来,也不落桌,抬起手腕看看手表,说时间到了,她得赶紧去忙了。

“我都不晓得你去忙啥呢?你在哪里上班?”眼见蒋姐要走,老木有些慌神。

“你吃吧,喝吧,我不早跟你说了,我两点有事要忙。”蒋姐挡住老木,不让他送。

“我送你呗,到门口。”老木跟在蒋姐身后,出了饭馆门,一直送到巷子口了,还不肯留步。

“我说错啥话了么?”老木搓着两手,“你看,刚才还好好的……”

“我是真有事。”蒋姐伸手把住老木的肩膀,不让他再往前挪步,“你回去吃吧,喝吧……”

“你看你都没吃啥东西……”老木继续搓着两手,神情黯然,看看蒋姐,低下眉眼,嘀咕道,“你这一走,是不是吹我的意思啊?”

“你要真是呢……呃,这样吧,你吃好了,就去我们一早喝茶的地方等我,我四点半就空了。”蒋姐招招手,笑着说,“回去吧,要不老板就该着急了,还以为我们没钱结账偷跑了呢。”

老木目送蒋姐远去,直到看不见人影了,才回到饭馆。接下来的酒他喝得不再那么有滋味了,饭菜也吃得潦草,几下就完了。

这顿饭一点都不贵,五十二块钱:烧牛肉十二元,炖蹄花十二元,炒菜十元,粉蒸肉八元,油炸花生米五元,半斤枸杞酒五元,米饭免费。

想着时间还早,老木想去街上溜达溜达。出了巷子就没这个想法了。有啥溜达的呢?今天最重要的事就是约会。老木进了公园,露天茶园,老位子,五元钱,一杯茶。老木觉得身上燥热,就学别人那样脱了衣裳搭在腿上,然后仰在椅子上,眯缝眼睛晒太阳,打瞌睡。可是这眼睛咋个也眯不上,亮晃晃的太阳叫他心头慌慌。老木翻身坐起来,摸出手机来摁通了马姐的电话——

“马姐啊,我们见面了。但是她又忙去了……哎,我是想请你再给我说说她的情况,你就说说呗,我再落实落实……四十七岁,儿子念大学……哪所大学啊?你咋会不清楚呢?我问了,她没说。她老公咋死的呢?脑溢血啊?她现在搞啥呢?你咋不清楚呢?你是介绍人,咋不清楚呢?我也觉得她跟我般配,但是……但是这个……不用换人,就她了,我在意她得很,对眼,不是一般化的对眼,所以我才想再落实落实嘛……”

挂了电话,老木松了口气,端起茶水来喝了几口,然后仰靠在椅子上,还是打不着瞌睡,还是心慌慌,一点都没踏实下来的感觉。他又坐直身子,脑子里像放电影一样,将见到蒋姐之后的情形仔仔细细地过了一遍。自己没说错啥,都是老实话,蒋姐好像也没露出啥不满意来。老木要老板端盘瓜子来,老板端了盘葵瓜子,老木说不是这个——

“是这种黑的。”老木指着地上蒋姐嗑的壳子。

瓜子端来了,老木开始学着嗑。手指头还是太笨,半天捏不起来一颗,搁嘴里想要轻点咬,又咬不开,稍微使点劲就又全碎了,只好吐在手板心里挑拣瓜仁。确实好吃,香,只是太费劲了,还弄得两手黏糊糊的……老木没了兴趣,起身凑到旁边去看人家打牌。看了一阵,觉得无聊,又回到座位上。坐了一阵,喝了一阵茶水,去了趟厕所。回来刚坐下,过来个人,手里拿着棉签,问老木掏不掏耳朵。老木摸出手机来,问他能不能帮忙修理一下手机。那个掏耳朵的拿着老木的手机看看,说没有改锥,下不开螺丝。这话提醒了老木,老木去跟茶馆老板借改锥,老板递给他一个,太大,问有没有小的,老板问老木要干啥,老木摸出手机来,说想打开看看。老板笑起来,居然还真给他找到了个小改锥。

老木下开手机,看见里头那么多零件,线都那么细,啥也不敢动,小心地装上螺丝,然后开机,居然开不了,没反应。

老木急得满头大汗,以为哪里上错了,可是啥都没动啊。于是重新下开,这里吹吹,那里吹吹,再次装上螺丝,开机,还是没反应。

手贱,整坏了,废铁了。老木揩了汗水,喝了口茶,发现自己端杯子的手都在哆嗦。老木把手机揣回口袋,还了改锥,坐回座位,心头一下子平静了许多。

手机坏了,也不晓得啥时间了。

太阳不见了,吹起了风,有些阴冷了。老木穿上衣裳,看着天。天灰蒙蒙的,夜晚就要来了。

刚才总嫌时间过得慢,现在就像是加速了,转眼就傍晚了,问一过路的,居然都六点了。幸好是春天呢,要是冬季,这天早就黑了。

老木叫老板拿个口袋来,他要把瓜子打包。刚把瓜子装衣袋里,就见蒋姐过来了。看蒋姐脑门子上的汗水就晓得她走得有多急。

“你要走了?”蒋姐问。

“你不来,我咋会走呢?”老木赶紧往茶杯里续上水,递到蒋姐面前。

蒋姐喝了一口,把杯子还回到老木面前。老板问要不要再来杯茶,蒋姐说不用,她也不渴。

“你不回去?”蒋姐看看手表,“去土镇还有班车。”

“今天这事都还没落到个道道上,我回去干啥呢。”老木看看昏暗的天空,“再说就算到了土镇,也没回秦村的车啊……”

“你今天晚上住哪里啊?爱城有亲戚熟人么?”蒋姐问。

“这么大个爱城,还住不下我一个人么?”老木呵呵一笑。

“真是不好意思,叫你久等了。”蒋姐伸手摸了一下老木的手,表示歉意,“都忘记跟你要个电话号码了,要不,我早叫你别等了。”

“你就是要了电话,我也会等的。再说,你也打不通我的。”老木摸出手机,“我刚才自作聪明,想当修理匠,结果整坏了。”

蒋姐拿过手机来,问咋回事。

“原来只是这些键摁不动,拨号像摁钉子,现在干脆是啥反应也没有了。”老木说。

蒋姐摁了摁,果然是连机都开不了。打开后盖一看,蒋姐笑起来,原来老木把电池装反了——

“我没见过这么笨的人。”

老木挠着脑壳,嘿嘿直乐。

记下蒋姐的电话,老木问蒋姐从哪里过来的,都在忙啥。

“就是做些给娃娃们缝补缝补的事。”蒋姐说她在爱城中学边上租了个小铺子,专门做些裁剪修补的事,顾客都是学生,裁剪修补也简单,就是裁剪个裤腿,修换个拉链……

“挣钱么?”老木问。

“娃娃有几个钱啊?不图挣钱。”蒋姐看了老木一眼,低下头,“我喜欢看那些念书的娃娃。”

老木不吱声了。

“你……那个娃娃叫啥名字?”蒋姐问。

“何江水,他是水命。”老木望望幽暗的天空,“他念书不行,打架是行家,打牌也是行家,他们校长私底下都把他喊‘水哥’呢。校长说,‘水哥’,回去帮你老子捡狗粪呗,你在学校念书是一个臭螺蛳打坏一锅汤,回去帮你老子捡狗粪等于是发家致富呢……”

老木实在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蒋姐也笑。

“我从来不打他,都是他妈下手,我在一边当好人。他妈下手狠啊,啧啧,我都看不下去,劝他妈:成才的道路千万条,念书不是唯一出路。结果呢——”老木摆摆脑壳,“这小子种地也不行,搞养殖更没那个耐心。但是他做生意还成,在土镇摆了个干杂水产摊子,没几年还买了辆车,婆娘也娶得漂亮,生了个娃儿,胖乎乎的,跟年画上的娃娃一样。”

老板开了露天灯,坝子里一下亮花花的。

“我一直跟他说,有钱了就买个宽绰点的房子吧,别一家人挤在那么个旮旯里了。说出去都没人信,他也算是个不大不小的老板了,还是租房子住。那房子是公产,几辈子没维修了,又窄又破。咳,他有他的打算,准备等娃儿念书了就在爱城买房子,也不做生意了……那天他妈起来得早,摘了一筐子枇杷,说去看孙子。要不是有点事我也去了。那天恰好逢场,别看做生意的人挣钱,其实也苦,一般得等散场了才说得上吃午饭。就在吃午饭的时候,咳……按理说是跑得出来的,不是先摇了一下轻的么?就那一下轻的,那个破房子就没扛住……”老木说不下去了,勾着脑壳,摇啊摇。

蒋姐给杯子里续上水,递到老木跟前,拍拍他的肩膀。

老木抬起头,看着蒋姐。

“喝点水,缓缓,我们去吃饭。”蒋姐说,“中午你请的我,晚上我请你,说吧,爽快点,想吃点啥呢?”

老木咧嘴一笑,“随你呗。”

蒋姐带老木进了一家火锅店,要他安生坐在那里,点菜、调料,都由她来做。菜很快上齐了,蒋姐也把调料做好了。

“人家都说吃毛肚只消烫三烫,说那样脆。其实还是要烫熟,不然要拉肚子。”蒋姐说着,将烫好的毛肚夹在老木碗里,“你尝尝咋样?”

老木尝了,还真是好,“你对吃这么精通,以后我就不养野鸡了,开饭馆好了。”

蒋姐不接老木的话茬。

“我要来点酒。”老木说。

“咋还喝啊?中午你可是喝了半斤呢。”蒋姐说。

“我要不喝点,有些话不好意思开口啊。”老木跟服务员要了半斤枸杞酒,要蒋姐也喝点,“喝呗,喝点酒好,好说话。”

蒋姐笑了,“好吧,我就陪你呗。”

老木给蒋姐匀了半杯。两人碰杯,喝酒。蒋姐给老木夹菜,但是不准老木给她夹,说他拿不准火候。老木也不推让,吃着,喝着,眼珠子没往别的地方落,就在蒋姐身上。

“我说,你觉得我咋样啊?”老木突然开腔,两眼直勾勾地看着蒋姐,等她判决似的。

“酒上头了?”蒋姐看着他。

“没上头,我都喝胆上去了。”老木笑着说,“反正我就中意你了。”

“我可能不合适。”蒋姐说。

“合适。”老木深情地看着蒋姐,“再没这么合适的了。”

“我说正经的。”蒋姐瞪了老木一眼。

“我是个正经人,当然说的正经话了。”老木敛了笑容,“我都想好了,你跟我回去养野鸡,趁着我们都还不老,可以再干几年,攒一大笔钱,然后到城里跟娃儿住。你放心,我会把他当自己的亲儿子……”

“你就没想再生个娃娃?”蒋姐问。

老木眼珠子亮了一下,“如果你生得出来,那当然更好了。”

蒋姐苦笑着摇摇头,端起杯子来,说要敬老木酒,让他上午等了下午还接着等,很不好意思。

“只要等得到你,咋个等我也不怕。”老木一口干了杯里的酒。

这顿火锅不便宜,一百一,贵在酒上,人家说那是正宗的北县马槽酒,光白酒都是四十块钱一斤,何况人家还加了枸杞大枣和天麻海马……钱是蒋姐抢着给的。

“反正我们就快一家人了,你的我的分太细就见外了。”老木大着舌头。

看起来老木是喝多了,大舌头,迷瞪眼。其实他是装醉,走路故意摇摇晃晃、跌跌撞撞,老往蒋姐身上蹭。蒋姐一看他醉了,就搀着他,不停地叮嘱他,“小心地上滑,小心下台阶了……”

老木大了胆子,手缠上了蒋姐的脖子——

“我们这是要去哪里啊?”

“我得找个旅馆让你住下来。”蒋姐扯下老木的手,“这样不好,不好看。”

老木想耍赖,手不光想往蒋姐脖子上去,还想往腰上去,想要搂她。反正自己酒醉了,怕啥呢。

“你要真醉得走不成路,我们就去那棵树下坐一阵,等你酒醒了再走。”蒋姐的声音有些严肃。

老木不敢莽撞了,乖乖地跟在她身后。要过马路了,蒋姐不放心,一把抓过老木的手牵着。

“你是一人住吧?”老木问。

“嗯。”

“还去啥旅馆呢,钱多了不是……”老木见四下没人,低声说,“你咋不让我住你那里呢。”

“我那房子太窄,住不下你这尊大神。”蒋姐看出了老木刚才是装醉,有些不高兴。

老木不敢吱声了。

到了一家旅馆,人家要身份证,老木没带。登记的人说必须得有身份证,没身份证是没办法住店的。老木看着蒋姐。蒋姐摸出自己的身份证来,问这样行不行。登记的人说这样当然行。

住店的钱还是蒋姐给的。

把老木送到房间,蒋姐就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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