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烈的男性气息在她唇间流转,她膛大的清眸流出晶莹的眼泪,脑后长发被他抓的疼痛,她的抽咽之色被他吞噬在唇间。
看见她脸颊上的泪水,萧云楚心脏倏然一紧,他爱她已经胜于一切,却这样伤害她……
闭上眼睛,他松手她的头发,一手揽住她的纤腰,一手握住她的肩膀,将她狠狠的禁锢在怀里。
她无法躲避,推拒的双手被他抱的无法用力,她无声的抽咽。
萧云楚凤眸察觉到她的痛苦之色,薄唇移至她的脸颊,吻****粉颊上的猩咸的泪水,他的呼吸变成沉重起来,“清瑟,我爱你——不要抛弃我——”
清瑟无力的睁开眼睛,微润的睫毛挡不住眸中的痛苦之色,她声音颤抖,“楚,我们不要再这样下去了!”
萧云楚再次擒住她的唇,灼热的手掌滑过她滑腻的肌肤。
清瑟咬牙,无声的哭泣,最后一次,就当做放纵的最后一次,萧云楚,爱你这么久,我累了,这一次以后,我们,彼此的放过对方吧……
凌晨时分,萧云楚醒来的时候头痛欲裂,他发现自己衣衫整齐的躺在榻椅上,胸口还有大片的泪渍,他一向睡眠很浅,虽然昨晚很累,但是也不至于躺在这里就能睡着。
站起身,摇摇头,脑仁针扎一般的疼痛,他脸色苍白的走出大厅,打开枣红木门的那一刻,阳光刺痛了他的眼,眯着眸中,适应光线,哑声对着门边的侍卫问道,“清瑟呢?”
侍卫躬身,“易将军已经离开!”
“离开是什么意思?”萧云楚的心脏倏然一紧。
“三天前,力翔将军收到京城来的飞鸽传书,清瑟将军已经带着三万人马离开湘南,直奔京城的方向而去!”侍卫将头垂的更低。
“混蛋!”萧云楚低咒一声,她又对他使心计,他怎么就又一次中了她的胭脂醉?声音嘶哑的道,“我睡了几天?”
“回王爷,已经三天了!”守卫单膝跪地。
“为什么不进去叫醒我?”萧云楚凤眸微眯,额头青筋暴起,对着守卫咆哮。
“易将军有令,王爷没有出来,任何人不得进去打扰,否则,杀无赦!”守卫已经开始颤抖,害怕被萧云楚的暴风波及。
“很好!现在你们的眼里只有易将军,没有本王了,是吗?”萧云楚厉声大喝,凤眸迸出的寒光犀利无比。
守卫头几乎贴在地面,额头冷汗淋漓,“王爷,属下不敢,力翔将军在花厅候着王爷!”
萧云楚冷哼一声,一掠衣衫后摆,阔步离去。
花厅中,力翔双手抱拳,“爷,师太在三天前飞鸽传来消息,萧玉风病重,朝中大臣对新立的太子颇有微词,又有人揭发了太后过世的真相,现在正是发兵的大好时机!”
萧云楚冷然转身,眸光凌厉的直视着力翔,半响,一个耳光重重的扇在他脸上,清脆的声音响彻花厅,“你们已经发兵了,不是吗?”
力翔咽去口中的腥味,单膝跪地,“爷,力翔跟着您这么多年,太了解你了,你根本就不想夺萧玉风的天下,你只想为兄弟们找条活路,是吗?”
萧云楚眸光微敛,沉声道,“力翔,你真觉得,我适合那个位置吗?”
力翔抬头,迫切的看着萧云楚,“爷,那您觉得萧玉风适合那个位置吗?”
萧云楚无语,抿唇,眸光忽明忽暗,目光投向窗外那一片盎然生机的春绿。
“爷,还是您觉得,要把这东祈的江山,交给萧玉风那个八岁的孩子,比握在您手上更好?”力翔提高了声音,无畏的迎上萧云楚的眸光。
萧云楚无奈的闭眼,背负双手,“清瑟现在攻城攻到哪里了?”
“樊城。”力翔知道他说服了萧云楚,眸光闪烁着喜悦之情。
“三天,她都已经攻克了平城?”萧云楚声线提高了几分,不可置信的看着力翔。
力翔站起身,垂首,“爷,有秦松为副帅……”
萧云楚冷笑,“哼,秦松?恐怕也只有他有这个胆子和能力来助她攻城!”
力翔不知道秦松和清瑟之间的猫腻,只得低头,“爷……”
“前锋是谁?”萧云楚冷然的瞥了力翔一眼。
“千迹。”力翔接口道,为什么提起秦松的时候,爷的眼神那么冷?秦松得罪过爷吗?
“她倒是会用人!”萧云楚冷笑。
“爷,需不需要我带着人马前去相助?”力翔试探的问道。
“不需要,樊城最多明天便可攻克,下一个城池在秦松手下也坚守不了三天,你带着三万大军从北瑶绕过西陲,准备和她的大军在京都汇合,既然要逼宫,就做的利落一点,不要给南轩国任何机会!”萧云楚一口气吩咐完,末了问了一句,“她,走之前说过什么吗?”
“啊?”力翔目瞪口呆,一时没反应过来萧云楚问的是谁。
萧云楚恼羞成怒,一拂衣袖,“算了,滚吧!”
力翔这才明白,讪讪的道,“爷,清瑟将军说了,您留守在湘南,倘若南轩大军来犯,首先要问清主帅,主帅若是龙城飞,让您务必放他一马。”
“她就只会关心那些不相干的人吗?”萧云楚冷哼,愤恨的一拳砸在木椅上。
力翔言语不能,只好讪讪的退出,留萧云楚一个人在屋内生闷气。
清瑟带着大军一举破了平城和樊城,大军势如破竹,锐不可当,秦松在一旁不断的出谋献策,再加上她天资聪颖,本就善于心计,又有前锋千迹以一敌百,很快的攻入东祈的京都。
这一路,她威风尽显,萧玉风重病在塌,手下多是一些文人,归顺的武士,又多是独孤家和司徒家的旧部,军心不齐,很快的,兵败如山倒,终于在清瑟和力翔大军会师后,甍逝于脑疾,享年三十四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