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个大清早,太阳早早地就升了起来,比太阳起的更早的是武伶儿和君莫羡两个人。
天刚刚蒙蒙亮,武伶儿便起来了。
今个儿是她第一次参加朝会,可不能晚了,不然这其他心存妒忌的小官可不把她酸死。
在街道上,君莫羡瞧着武伶儿心里就捉摸着想要跟武伶儿提一提两个人的婚事了,毕竟这吃到嘴里的和没有吃到嘴里的总归是不一样的。
武伶儿其实也在想着怎么跟君莫羡开口替自己说要搬出去住的事情,这件事情可是麻烦的紧,若是被君莫羡误会了然后再被他追查出来个什么蛛丝马迹那就不得了了。
一行人,两颗心,三心二意。各自想着自己的心事。
这人啊,就是一种复杂的东西,你说他们感性吧偏偏他们有时候理性的要命,你说他们理性吧,偏偏有时候看个话本都能够吊着眼泪,你说这人到底是不是自作自受?偏偏逃不过这一个情字。
马车在咕噜咕噜的响着,路在慢慢的走着,这皇宫啊,慢慢的就要到了,到了这皇宫哪里还有那么多时间去想念这个?那么多心思都用在了阴谋诡计上罢了。
进了宫第一时间还是去那朝天阁,皇帝每天在那里早朝,谁知道是谁惯得他这个毛病?总之很早便养成了这个习惯罢了。
进了阁内没看见皇帝先被酸了一通。
“哎哟喂,这就是那位金秋候啊?实在是不得了啊,我们这些个人混了大半辈子了还没有您一未婚夫一句话来的厉害”
武伶儿定睛看去,只见一个脸尖眉薄的小老头看着她说着酸话,只见那老头身上穿着的是从二品的朝服,君莫羡见状在武伶儿旁边说者“这位是兵部员外郎,本来听说这次的兵部侍郎应该是他的,谁曾想到半路被伶儿你劫了胡,这厮现在估计正不高兴着呢”
武伶儿笑了笑,前世这种人她见的多了,但是这种人也只能说说酸话罢了,其他的还能做什么呢?左右不过是被说两句,武伶儿并不怎么在意,可是要是不回话,恐怕这位又该说自己********目中无人了,也罢,便跟他啰嗦两句也就是了。
想到这里武伶儿慢慢的走上前看着那位酸老头先做了一礼,不管怎么样这礼数要到位,她瞧着那老头说道“不知道这位大人姓甚名谁?”
那老头刻薄的瞧了武伶儿一眼便嗤一声,仿佛鼻子里面捧出来两股子气儿似的“老夫刘田,乃是兵部员外郎,不知道武大人有何见教啊?”
武伶儿微微一笑说道“老大人这一句大人不敢当,但是伶儿又是受了陛下御口亲封的兵部侍郎,一等金秋候,这一声大人我是不敢当也要当”说到这里武伶儿抬起眼瞧了一下刘田那被气得发黑的面皮,继而一笑说道“伶儿刚刚听这位大人说伶儿这职位是莫羡一句话得来的,不知这是何道理啊?”
刘田冷哼一声瞧着武伶儿说道“是何道理?老夫一辈子为国尽忠,只是没想到当初君大将军一句话就把这官位个了武大人,刘某心中甚是疑惑啊”
武伶儿平静的说道“刘大人心中有何疑惑?只是不知道以往金秋猎之时刘大人身在何处?只是不知道以往国家受难之时刘大人身在何处?只是不知道当边关战士战死沙场之时,这位兵部员外郎刘大人您又在何处?”
一连串的反问问的刘田心中火冒三丈却又偏偏没有理由反驳。
在何处?自然是在那金陵湖上了。
刘田看着武伶儿一声冷笑说道“哼,果然是大老粗,竖子不足以为某也”
说罢便拂袖而去,武伶儿瞧见了心中冷笑,这个仇要是不报,她就对不起黄蜂尾后针,最毒妇人心这句话。
还没等君莫羡前去说话,这便有个太监喊道“皇上驾到”
众位朝臣连忙站好了班子跪下来冲着高台上的人喊道“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安万岁”
随着一声“诸位爱卿平身”朝会正式开始了。
这朝会的第一件事自然就是宣读册封琴贵妃的旨意。
可是这册封后妃只是皇帝的家事,所以并没有拿着圣旨在朝会上宣读,只是景莫安淡淡的所了句“朕要纳贵妃了,诸位爱卿可有意见?”
说是问问朝臣的意见,其实只是走个过场,毕竟谁能管得住皇帝下半身的事情呢?
这第二件事情便是一个重头戏。
要封赏武伶儿了。
只见那太监慢慢的走出来看着众人,眼神里面有着一丝仰望。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有武氏伶儿献策金秋猎,得以保全边关数万将士之性命,朕心甚慰,封为一等金秋候,又因武伶儿忧心国家,心怀苍生,愿入朝为官,今,特封武伶儿为兵部侍郎,太子太傅,享一品俸禄,钦此”说罢那太监慢慢走下高台看着武伶儿说道“武大人,还不快谢恩?”
武伶儿慢慢的结果圣旨,举过头顶拜倒“谢陛下恩典,微臣感激不尽,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景莫安瞧着下面的武伶儿笑了笑说道“武爱卿何必客气?这是武爱卿应该的”
说罢便瞅了武伶儿一眼说道“爱卿还不起来可是有事?”
武伶儿跪着慢慢的说道“陛下,微臣有一事要奏”
景莫安说道“先站起来说罢,这跪着干嘛?又不是犯了什么罪”
武伶儿慢慢的站起来看着景莫安说道“回陛下的话,微臣觉着微臣受这从一品的官职是否有些不妥当?微臣朝中有人说闲话说道陛下的头上”
那景莫安听了这话心头直冒着火,他微微的眯了眯眼睛笑了笑对着旁边的太监说道“德福,去把左明月给朕叫过来,朕想知道这朝中有谁敢说朕的闲话”
那德福领了命赶忙下去叫左明月去了。
徒留一大殿的人看着发怒的皇帝不敢吭声。
这其中最为紧张的便是那说了闲话的刘田。
这朝中有几个不知道左明月的大名?
堂堂西厂东厂两厂总督,什么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