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傍晚到半夜,静落经历了三次的昏昏沉沉。
第一次变成女人的持续痛楚,她疼得没法说出一个字,全程一直皱着眉头。
但是看在叶景深的眼里,身下少女那副样子看起来就像是不甘不愿。
静落酸疼得浑身无力。
他都觉得她这么脏了,还愿意对她一弄再弄,那两人之间的误会,就不是完全没有回转的余地。
她会一直陪着他,用时间来证明,除了他,她平日哪里还会跟其他男人接触?
……
次日九点,叶景深准时进入景天集团大厦。
整个景天上下的员工们,都深深感受到了这位初次来到分部视察的大老板高颜值,还有他身上的高冷气压。
最让人脸红心跳的,还当属他脖颈前后的几处小草莓。
没听说过叶景深有女朋友啊,他这一身吻痕哪里来的?而且众人瞧他那副模样,始终是所有人都欠他十万八千的架势,哪有跟心爱女人缠绵悱恻后的好心情?
汤樵本来进总裁办公室是要叶景深签字的,看见他那几处不令人可描述的不可描述之印,顿时不忍直视的捂住双眼。
“叶总,你好歹也遮一遮啊,太引人注目了。”
汤樵的提醒不是没有道理,就在他离开办公室后,就碰到了优雅蹬着高跟鞋的萧琦,眉眼掩不住浓浓怒气的踢门进去。
最后姗姗来迟的,是不管遇到什么事都宠辱不惊的季央儿。
两个大美人一出现,顿时让几个八卦的小员工胆大包天,想偷偷摸摸的跟过来窥视,就被守在走廊的汤樵喝令着赶下楼去了。
宽敞明亮的办公室内,萧琦一直砸着东西发泄怒气。
她一边砸,一边失去理智的破口大骂,“叶景深,你可真是越来越过分了!未婚妻就在身边呢,就去睡别的女人!那个贱人是谁?把她的名字说出来,我弄不死她!”这么怒气冲天又幼稚无比的气话,让心情烦躁的批阅文件的俊卓男人,头也不抬,对母亲的斥骂视而不见。
“阿姨别生气,做生意嘛,逢场作戏也是常有的事。可能景深只是被某些喝醉酒的女士误亲了,咱们不用太大惊小怪啊。”季央儿温柔的拉住萧琦,声音清软的劝说着。
她那般无比大度的话,得到了萧琦竖着大拇指微笑赞许,“这二十多年来,真是委屈你了,央儿。这混小子那么不听话,也只有你受得了他。叶家能娶到你这样的媳妇儿,真是三生有幸。”
“你可真能忍,我又没说过要娶你。”叶景深猛地抬头,平生第一次这么冷嘲热讽的对一个女性,说出如此伤人至极的薄凉之话。
“没良心的混账东西,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央儿晚你出生一个月时,叶季两家就说了结为娃娃亲的约定。咱们怎么能食言?”萧琦怒不可遏的瞪向眉眼清冷的儿子。
“你跟爸离婚那么多年,你怎么还不去嫁给北京的李伯伯?”叶景深突然笑得意味深长,站起身直视着盛气凌人的母亲。
“我跟你李伯伯一向只是亲如兄妹的关系,为什么我要嫁给他?”萧琦被他的话绕得愣住了,一下子忘了生气,好奇的发问。
“因为我在梦里,答应了他,你要嫁给他啊。”叶景深脸上的笑容猛然间变得深浓,语气里也含上无穷的挖苦。
“你这没大没小的东西,有这么跟自己老母说话的?”萧琦一下子明白儿子在拿她的说话方式堵她,顿时气得去揪他的衣领。
叶景深轻而易举的弯身避开,走过季央儿的身边,他的声音又恢复了以往的清冷,“你也27了,不小了,还能再幼稚多少个十年?”
“为爱执着,怎么会是幼稚呢?”季央儿此刻的笑容足以称得上是倾国倾城,她的语气更是大爱无疆。
萧琦都感动得佩服她了,可惜自己的宝贝儿子丝毫不为所动。他听完了,就面无表情的走出办公室。
这么总是一副宁愿天下人负我的高雅模样的季央儿,叶景深看了二十七年,不仅觉得虚伪,还相当厌烦。
做人这么与世无争,她真的这么伟大?
……
燕家。
静落再一次醒过来时,时间已经指向了中午十二点。
保姆此时打进了内线电话,“陈小姐,怎么还不下楼吃早餐啊?是不是我老婆子做的不好吃,叶先生嫌弃不吃了,你也没胃口啊?”
“他出去时没吃早饭?”静落一下子抓住话中的重点,紧张兮兮的询问。
“是啊。”保姆老实的回答。
“他不回来吃,那我也不下去。”静落赌气的随口一说。
保姆却是当了真,她吓得马上挂断电话,跑出大门看汤樵和琼叔回来了没,让他们告知叶景深回来吃饭。
不然,楼上那位小祖宗就要一连饿两顿了,就算她请假了不去学校,赖在床上不消耗什么体力,身子也吃不消啊。
被逼着害那位小祖宗和叶先生,还令他们之间的误会矛盾变得这么深,保姆阿姨愧疚得很,就想对他们好一点.....
保姆刚跑出大门,叶景深正好从一辆尘土飞扬的吉普车里走出来。
男人的脸上沾了一粒灰尘,雪白的衬衫袖口也有些脏,无形之中给那张俊得无死角的容颜,添加了几分颓废忧郁的迷人味道。
开车送他回来的琼叔还戴着安全帽,两人明显刚从工地回来。
“叶先生回来了?”保姆笑眯眯的迎上去,语气有些焦急的恳求他,“自从你们早上出去以后,陈小姐到现在都没有下过楼,早餐和午餐也没有吃。她还说,你不回来,她就不会吃。”
保姆快语连珠似的话刚说完,只觉得自己的眼前掠过一道雪白的劲风,她的身边只剩下了琼叔一个人。
“年轻人呐,总是刻意的矫情着。”琼叔自言自语着进了大厅。
保姆讶然的一挑八字眉,她还以为这位老弟要说“贱人就是矫情”呢。
毕竟他跟汤秘书一样,也不是很喜欢那位小祖宗。
……
静落俯身趴在被子上,一个人静静的发着呆时,她听到了走廊外传来皮鞋踏在地板上的声音。
紧接着,房门就被人拿钥匙打开。
静落下意识的翻过身来,用被子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个尖俏俏的小脸蛋。
看到是叶景深,她一下子变得眉开眼笑。
突然毫不矜持的一把掀开被子,娇嫩如白雪的惹火娇躯,毫无保留的暴露给这个端着饭菜反锁上门的俊冷男人看。
“嗨!回来了?”静落看着他越走越近,脸上的笑容也就更加甜美可人。
男人强忍着揍她一顿的冲动,看也不看她,几乎是用摔的把饭菜扔在床头柜上。
然后拉着她坐到柜子前边,“不吃饭,你他妈矫什么情?”
“你喂我,不然我不吃。”静落笑嘻嘻的瞅着他,语气轻柔的得寸进尺着。
“没见过你这么无耻肮脏的女人.....”叶景深咬牙切齿,恶狠狠的话语饱含着嫌弃,也不知道是嫌弃她胡作非为,还是嫌弃自己总是容易被她牵着情绪走。
“我对自己喜欢的男人无耻怎么了?”静落依旧笑得没心没肺。
静落看着他那张被激怒得隐隐发青的俊脸,越来越觉得爱不释手。
静落情不自禁的扬起头,撅起了粉润润的桃的双唇,跟昨天做那事时一样,她还没亲到他的脸,就被他毫不留情的闪避开,她就只能亲到他的脖颈。
又给他吻痕几乎要消失的脖子种下一颗小草莓,静落温柔的抚摸着他雕塑般优美的下巴,啧啧轻叹,“大家看到你被人非礼这么多个地方,肯定好奇得不得了,你有没有回答他们,是我弄上去的?”
“吃不吃?”叶景深突然恼羞成怒,一把将她的头按进饭碗里。
碗顿时一下子向左边飞去,掉落在了床上。几片香气扑鼻的菜叶,就这么猝不及防的钻进叶景深的衣领内。
“吃,你给我的,哪怕是毒药,也照吃不误。”
静落厚颜无耻的灼热目光,顺着他极度嫌弃的俊脸,慢慢转到他的衣领以下。
突然解开他的衣扣,静落就坏笑着低下了头.....
等静落一脸吃饱喝足的抬起有些发红的小脸蛋儿,叶景深的脸色已经难看到了极致。
“无耻!”怒气冲天的骂完这一句,他就推开了静落。
“我无耻,那你还让我吃完?”静落毫不惧怕的挑衅他。
男人顿时气到了极致,摔门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