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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阮半夏,就这样的男人,你竟也爱?

而这几天的魏经年却像是打了兴奋剂一般的,不停的进宫面见皇帝。

皇帝看着日渐憔悴,也没什么精力打理朝政,而夏钧尧似乎是铁了心不想当这个太子,竟是连听说皇帝因为他病倒了,没有进宫看望过。

魏经年不由得高兴起来!

这几日,冷羽时不时的出现在食为天,一心想着找机会再去单独会会阮半夏,可夏钧尧却把阮半夏休息的地方看得跟铜墙铁壁般,他竟找不到一丝机会。

见阮冬青从楼上下来,他站起身,走了过去。

“青公子。”

虽说这夏钧尧的太子不当了,可阮冬青这兵马大元帅还是做的。

阮冬青挺直了脊背,不屑的看了冷羽一眼,面色清冷,“好狗不挡道。”

“呵……”对于他这样的无理怠慢,冷羽并没有生气,面若桃花般的笑了起来,“就算我想当那狗,也得有那胆量不是。”

见阮冬青抬脚欲走,他漫不经心的勾了唇角,“夫人的毒不是不能解。”

阮冬青身形一僵,两条腿就像被灌了铅一般,再也挪不动一步,他转眸,一动不动的盯着冷羽,在心里猜测着冷羽在心里到底打得什么主意。

先不说冷羽有什么目的,单说冷羽这句话,确实是让他心中一骇。

没忍住,他问,“如何解?”

冷羽哈哈大笑了两声,就像是早就知道阮冬青会有这般反应,他挑了挑眉角,桃花眼里竟是笑意,“一个人喝酒确实烦闷,青公子,不如陪在下喝上一杯。”

这里到处都是夏钧尧的眼线,阮冬青知道,也谅这个冷羽做不出什么,阮冬青瞥了他一眼,抬脚率先走了过去,在酒桌边坐下。

冷羽弯了弯唇角,笑了一声,跟了过去。

坐下后,冷羽拿起酒壶,给阮冬青倒了一杯酒,拿起自己先前的酒杯,敬了阮冬青,自顾自的说,“当年我们在江南时,我在夫人手下做事,时常见到青公子,却一直没有机会与青公子喝上一杯,后来听云公子说,青公子的酒量甚好,如今总算是得到机会……”

阮冬青不耐烦,“毒如果能解?”

看了眼阮冬青丝毫未动的酒杯,冷羽淡漠的笑了一声,将酒杯送到唇边,喝了一口,砸了砸嘴,心满意足的笑,“其实,在觐见大祁皇帝的时候,我便已经献了上去,只是……”

盯着手里把玩的青花瓷酒杯,他自嘲的笑笑,“大祁似乎看不上我的献礼,不接受罢了。”

阮冬青怔了一下,那天他也在,冷羽拿着三箱东西跟皇帝求取阮半夏,当时整个殿上的人,所有的注意力全部放在了那张合约上,倒是忽略了前面两样。

现在细细想来,阮冬青双眼突地一亮,眉宇之间立时清明开阔起来,“是那雪貂?”

如果不是跟阮冬青接触了这样久,是没有人会想到阮冬青竟是当年村里受人欺负,被人辱骂的二傻子。

可不是,现在的阮冬青从头到脚都像换了个人似的,就连冷羽这样的大梁太子,跟他相处起来,也是觉得他一点就透,哪里还有当年的影子。

不置可否的点点头,冷羽淡笑,“可不就是那两只雪貂。”

阮冬青面露喜色,左手握成拳在桌上掷地有声的敲了一下,兴奋道,“如此甚好,姐姐的毒终于有救了。”

虽说阮半夏当年毒是解了,可如果不是怀孕,又有谁能知道解毒晚了几个小时,竟还是有毒素留在体内。

如果体内余毒不清,阮半夏这辈子是不可能再要孩子了。

如此说来,只要得到那两只雪貂,阮半夏就可以跟夏钧尧过上幸福的生活了!

“青公子,先别高兴的这么早。”冷羽一盆凉水泼在了阮冬青的头上,“那雪貂可是我们大梁的至宝,不可能这样轻易就献出来,除非……”

他欲言又止,看着阮冬青阴险的笑。

阮冬青脸色一沉,就知道冷羽这个人不是个好相与的,一看就是那种阴险狡诈之人。

在心里细细的琢磨了一番,阮冬青才铁着脸问,“你到底想如何?”

冷羽抬起手拍了拍阮冬青的肩,让他稍安勿躁,身子向前倾,凑到阮冬青的耳边细语,“夫人好歹也是在下的旧识,就算没有过多交情,在下也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夫人如果难受而不管,不如……”

他眯了眯眼,“青公子代我去问问夫人,可否去大梁做客?”

“放肆!”阮冬青直接一巴掌呼在了冷羽的脸上,如果这话冷羽说给别人听,别人估计还以为冷羽只是单纯的想让阮半夏去大梁,要么交他们怎么种地,要么交他们怎么经营酒楼,可阮冬青不是不明白,冷羽的野心!

他要的是阮半夏这个人!

只要将阮半夏握在了手里,那就是将整个天下的粮食都握在了手里,那就等于是掐住了这天下的喉咙!

试问,哪有人可以不吃饭的?

冷羽被这一巴掌直接呼到了地上,他抬起头,泰然的坐在那,看着阮冬青笑,“青公子为何生气?在下三番五次邀请,足以表达真心。”

他慢慢站起身,拍了拍弄脏的衣襟,抬手举了自己的脸,讥讽的笑,“同为太子,在下自认不比夏钧尧差,论身姿,论品行,论长相,就是论真心,他夏钧尧可以为了夫人不纳侧妃,甚至为了夫人可以不做太子,我冷羽何尝做不到!”

躲在一边的暗卫听见冷羽这话,心底徒然一凉,夏钧尧自废太子的事,他们早就知道,他们甚至在心底鄙夷,像夏钧尧这样看中****的男人,根本就不配做那太子,更不配做皇帝。

可如今,他们自己的太子竟也说出这样的话来,那不是在打他们的脸吗!

他用力的咳嗽了一声。

冷羽却置若罔闻,“不管任何,在下都觉得,这天底下,只有在下才是夫人的良配!”

“真是好不要脸!”阮半夏扶着丫鬟的手,从楼上慢慢的走下来,到了近处,她挑起眼角将冷羽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番,一阵冷笑,“论身姿,我家夫君可是比你高了半个头,论品行,我家夫君也坦坦荡荡,不像有些人当年为了自己的目的,不惜自降身份到我的酒楼抛头露面做伙计,更是在后来还想绑架我去什么大梁……”

她抬眼,瞅了冷羽那张英俊的脸一下,似乎并未放在眼底一样,奚落道,“就是论长相,不是我说你,你长成这样就以为自己是潘安了吗?你是没有见过潘安长什么样吧!?可别污了别人潘安的名声!”

冷羽脸色一阵白一阵红,变换了好几遍,最后才低眉讥讽的笑,“夫人,就算我像你说的那样,可你家夫君并不比在下好到哪里去吧?”

早就听说夏钧尧幼年一场火灾,毁了容,常年戴着面具不敢将那张脸示人,而他可是公认的大梁第一美男子。

就像阮半夏说的那样,论身姿,论品行,他可能是差了那么一点点,可是要说长相,他还是可以很自信的说,“就算夏钧尧没有毁容前,也不见得会比在下俊多少!”

“是吗?”阮半夏低下头,随意的剔了剔指甲,勾起唇淡漠的笑了一声,“你还真是过于自我膨胀!”

话落,她转身,想起还坐在那的阮冬青,她沉沉的唤了一声,“青儿。”

阮冬青站起身,“姐。”

阮半夏用眼角给他使了个眼色,阮冬青立刻明白过来,绕过冷羽走到了阮半夏的身边,随着阮半夏不紧不慢的上了楼。

冷羽直接被晾在了那,“哎……”

他上前一步,急急的喊道,“不是说要拼长相吗?你倒是把夏钧尧叫出来拼啊……”

阮半夏懒得理他,她才不想让夏钧尧这时候摘了面具,拖出去给那些人瞧。

她一个人知道夏钧尧长什么样就好了,没必要为了跟冷羽置气,而把夏钧尧给推出去。

美男这种事,她自己藏着欣赏就好,省的被那些人看了,别有用心的给她下套!

回到休息室,阮冬青看着阮半夏若无其事的半倚着贵妃榻上,他心里万般纠结,最后还是上前了一步,坐在贵妃榻上,拉住了阮半夏的手,“姐……”

他轻轻道,“那雪貂能解你身上的余毒……”

阮半夏抬起手打断了他,“青儿,我问你,如果现在静静中了毒,虽不能致命,但不能怀孩子,现在那夏墨言就有解药,你是否愿意让静静为了解药去跟那夏墨言?”

“怎么可能!”阮冬青想都不想就脱口而出,说出来之后,一阵愕然,仔细的回味了一下阮半夏的话,他在心里烦闷的叹了口气,可不就是这样,换位思考,是个人不会同意冷羽的威胁。

他明白,阮半夏现在没有性命之忧,所有无所谓有没有那孩子。

如果能解了毒,怀上孩子最好,但解不了,还不如陪在自己爱的人身边,总比解了毒,去给别人生孩子来的强。

至此,阮冬青便再不说一言。

阮半夏却忘提醒他,“此事,千万别让尧哥哥知道,否则……”

否则后果可就严重了!

冷羽一定会拎着这事,去要挟夏钧尧,说不定夏钧尧为了她,真的能答应冷羽那些霸王条款,她才不想夏钧尧在冷羽面前那么被动呢!

说到这夏钧尧,阮半夏也是觉得奇怪,之前当太子的时候,他忙也就算了,现在不当太子了,白天还是看不到人影。

紫月和明月就像贴身保镖一样对她寸步不离,她多次出声问夏钧尧哪去了,紫月要么忽悠她,说夏钧尧刚刚卸任,还有很多事需要善后,明月要么就一口回答不知道。

反正,是问不出来什么。

就在这时,躺在龙床上精神不振的皇帝却突然降旨,将驻守在洛城的三万保卫全部调进京城,说是要对御林军大换血。

这知道京城政务的人都知道,御林军可是皇帝亲自管的军队,个个精兵良将,而那驻守在洛城的,虽说也是顶好的军队,可毕竟不是心腹之心,而京城又是要地,牵一发而动全身,如果将整个京城的御林军全部换血,这必是一场浩劫!

魏经年听到旨意的时候,心突然就狂烈的跳动起来,别人不知道皇帝的用意,难道他还能不知道?

皇帝肯定是知道了,京城这两个月内涌进大量的商贩,久居京城却不走了,而且身材魁梧,长相彪悍,他顿时惊得手心里冒汗。

本欲等冷羽那边得手,待夏钧尧追出京城之后,他再对皇帝下手,可现在看来,这洛城的三万保卫是冲着他来的,并不是什么要对御林军换血!

他在心里暗暗咬牙,反正夏钧尧已经辞了太子,皇帝能调动那三万洛城大军,夏钧尧肯定是将龙王令交给了皇帝,不如先把夏钧尧给办了,然后再杀进皇宫逼宫!

想法一旦在脑海里生成,就像发了芽的野草,春风一吹,就茂密的涨了出来。

魏经年再也抑制不住心里的恐慌,开始下令。

身边的谋士出声劝道,“相爷,现如今皇上的意思还不明朗,如果这时候我们贸然出兵,事成还好,如果事败,咱们可都是乱臣贼子啊!”

另一个接着劝,“是啊,相爷,现在夏钧尧可还没有出京,他不走,必会拼死保护皇上,他可是能够调动整个湘北军的人啊,更何况七神将还在京城,咱们的人就算再彪悍,可还是不敌啊!”

魏经年早已经被自己的想法冲昏了头脑,他大掌一拍,整个桌案都震动起来,“难不成要像现在这样坐以待毙吗?如果等着洛城三万保卫进京将我等斩杀,不如现在就放手一搏,趁着保卫没到之时,先下手为强!”

他太知道,王献之手里的那证据有多厉害,就是杀他十次都不为过。

他曾经做过的那些……特别是如果让皇帝知道,先皇后是被他害死的,皇帝一定会把他五马分尸!

越是这样想,魏经年就越是恐慌,他深吸了一口气,大喝一声,“今晚就动手!”

那边,阮半夏总算是见到夏钧尧了,见夏钧尧打开门走进来,她忙站起身,笑盈盈的走过去,就去拉他的手,“你干什么去了,整天整天的见不到人,我怎么觉得你比当太子的时候还要忙?”

夏钧尧眼看着阮半夏的手就要摸着自己了,他不动声色的将手背在身后,躲了过去,“还有些许烦心事,没有处理,再过两天,应该会好很多。”

阮半夏的手蹲在半空,有点没反应过来,夏钧尧从来不会这样对她……

心里一紧,她蹙紧眉,压低了声音,“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夏钧尧勾起唇,淡漠的笑了声,“没事,天色不早了,关了门,打烊吧。”

“打烊?”阮半夏转头看了眼外面,天才刚刚蒙蒙黑,现在正是那些公子哥出来消遣的最好时间,她的眉皱的更紧了,“为什么要打烊?”

夏钧尧走过去,在贵妃榻上坐下,抬起头,沉寂的双眸,竟比往日的还要耀眼,是那种日思夜想,好不容易见到的明亮,目光灼灼的盯着阮半夏,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置,“过来。”

本来阮半夏心里还对夏钧尧有些许的疑惑,现在见他这样主动献媚,并且眼神温柔的像一汪清水,她便把心里的那些想法全部都压了下来,走过去,坐在了夏钧尧的身边。

她抬起手,挽住夏钧尧的手臂,将头靠在了他的肩上。

夏钧尧的手臂狠狠的颤了一下,就像触电般的,他朝着旁边坐了一下,将阮半夏晾在了旁边。

阮半夏抬起头,看着夏钧尧就怒了,“干什么啊!”

她稳住身子,刚才差点就摔到了,心情更加不爽起来,“好端端的,今天怎么跟变了个人似的!”

夏钧尧尴尬的笑了一声,“今日是有事要跟你说。”

阮半夏被他的话吸引,往常夏钧尧只要一本正经的说,有事要跟她说,那这件事,就一定是特别重要的事!

她抬起头,脸色肃穆的问,“什么事?”

夏钧尧侧眉,盯着她满是疑虑的双眼,敛了唇边笑意,“今晚,魏经年要发生暴动,会杀进京城,所以……现在就打烊!”

“什么!?”阮半夏倏然睁大了双眼,满眼的不可置信!

杀进京城!?

他……是要造反吗!?

这也太大的胆子了吧!

还真以为他自己是做皇帝的命吗?现在皇帝还没死,就算病倒了,那也离死还远着呢,他就这么迫不及待了吗?

乍一听时,阮半夏心里有点慌,可她毕竟在现代也是从枪林弹雨里求生存的人,马上就冷静了下来,细细的想了一下,她抬起头,看着夏钧尧眯了眯眼,“你还在这里干什么?”

夏钧尧微微一怔,随即笑了,抬手抚摸了一下阮半夏的发顶,笑得一脸温柔,“我在这陪你啊。”

陪她?

啊呸!

先不说阮半夏跟夏钧尧也算是一起长大的,就说这夏钧尧如果能够容忍这大祁变天而不管不顾,那他就不配当大祁的英雄!

那些臣服在他脚下的百姓们,高声呐喊,“太子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不是因为他太子这个身份,而是因为他为大祁做的这一切!

现如今,知道魏经年要打进京城了,他却若无其事的坐在这里陪她?

“呵呵……”阮半夏笑着摇摇头,虽然知道自己在夏钧尧心里的分量,但她更知道,夏钧尧不可能如此无情无义!

倒是什么都没说,她站起身,走到门外,吩咐随风告诉掌柜的现在就打烊,然后关上门,走了回来。

“那……现在咱们怎么办?”阮半夏心里一点也不担心,这问只是列行公事一样的,她只是想知道夏钧尧有什么打算。

夏钧尧沉沉的呼了一口气,一个字,“等!”

等?

等谁?

等着魏经年来杀他们吗?

阮半夏眨了眨眼睛,转身靠在贵妃榻上,抬起腿,却是越过了夏钧尧的身体,将腿放在了身后,舒适的闭上了双眼,“那就等着吧!”

楼下掌柜的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是阮半夏说了要打烊,他们也只能将客人清场。

外面的天色越发黑暗,就连路人也少了起来,掌柜的和随风带着几个伙计正在楼下打理卫生,忽然一阵狂乱的敲门声,几个人面色一凝,朝着门上看去。

“谁?”掌柜的壮起胆子问了一句。

外面的人却似乎没想回答,一边敲门,一声大喊,“开门,快点开门,再不开门,我们就撞了!”

其余几个伙计吓得缩了缩脖子,随风拧眉,潇洒的拂了一下衣袖,将手背在了身后,“我们已经打烊了,明天再来吧!”

此话一出,外面的人就像发了疯般的开始撞门,“轰”“轰”“轰”的响声,震耳欲聋……

就连坐在三楼的阮半夏也听见了,她掀起眼眸看了眼泰然处之的夏钧尧,挑了挑眉,“来了?”

夏钧尧点点头,侧过头,温柔的眼神就像三月春风般,深害怕伤害了娇嫩的花朵,轻轻的吹过,“害怕吗?”

“害怕?”阮半夏撇了撇唇,不以为意的笑道,“想当初我被十几个人拿着枪比着的时候,腿也没软一下,就是这样而已,我会害怕?”

枪……

夏钧尧并没有听懂阮半夏嘴里的枪,他还以为是现在士兵用的那种简单粗暴的棍子前面加了个剪头而已,跟着笑了一声。

他忽然倾身,俊脸逼近阮半夏,抬起手,手指在离阮半夏的脸还有几厘米的时候忽然停下,轻轻的颤了颤,最后,还是温柔的抚上了阮半夏的脸颊,柔声道,“一会儿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要害怕,你一定要相信……我!”

阮半夏对着夏钧尧眨了眨眼睛,勾起唇淡漠的笑了一下,一抬手,拍掉夏钧尧的手,她咄咄逼人的看他,“我肯定是相信夏钧尧的!”

夏钧尧的手被打在了一边,身子微微的震了一下,倏然抬眉,看着阮半夏嘴角边的冷意,嘴角抽了抽,还是笑了出来,“那就好!”

忽然一声巨响,就是在三楼,他们都听见了楼下有人破门而入的声音,阮半夏深吸一口气,反而伸手拉住了夏钧尧的手,夏钧尧微微一怔。

阮半夏看着他笑,“既然是做戏,那就要做全套!”

夏钧尧沉寂的眼底忽然掠过一抹几不可闻的笑意,整个人也如浴春风般,清爽从容。

“哐”的一声响,他们的大门被人从外面一脚踹开。

冷羽站在暗卫身后,看着里面两个卿卿我我的人,就觉得眼角一疼,很是刺眼!

推开暗卫,他抬起脚率先走了进去,看了眼阮半夏,又看了眼被阮半夏拉着手的夏钧尧,冷哼了一声,“夏钧尧,你没有想到,你自己也有今天吧!”

夏钧尧没有回头,甚至连给冷羽一个正眼都没有,不屑于顾的笑笑,似无所谓般,“冷羽,你这样带着人贸然闯我的酒楼,是不想出这个京城了吧!”

“哼!”冷羽冷哼,桃花眼里满是冷意,他回头,跟暗卫了一个眼神,暗卫立刻走到窗边,推开窗棂,拿出一个长筒的东西,对着窗外一抽。

“咻”的一声,一道刺眼的紫色光冲向天空,“砰”的一声炸了。

阮半夏见了,心里隐隐的明白,这应该是信号弹。

可冷羽这信号弹是发给谁的?

夏钧尧在贵妃榻上稳稳当当的坐着,对窗外那信号弹毫不在意般,“你以为把我制住了,魏经年就能杀进皇宫,自立为王了?”

冷羽笑着走过去,伸手拿出剑抵在了夏钧尧的下巴上,“魏经年成不成功无所谓,我的目的就是杀了你,断了阮半夏的念想,让她乖乖的跟我回大梁!”

阮半夏心中一沉,一股恶心冲上心头,直想全部都喷在冷羽的脸上。

夏钧尧深邃的看着冷羽,眼底波澜不惊,竟让冷羽看不出他此时的情绪。

是绝望,是悲伤,还是对死亡的恐惧?

不,在夏钧尧的眼底,这些全部都没有,有的只是些末的点点亮光,就像黑夜里的星火一般,狠狠的烧着冷羽的心……

他在笑!

他竟然在笑!

死到临头了,他竟然在笑!

冷羽的心就像是被什么东西忽然撞击了一下,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在他心底生根发芽,但……有一种情绪,冷羽还是能够感知的,就是……他莫名的觉得眼前的夏钧尧也太淡定了点!

这种时候,就算不是求自己放过他,也应该是要跟阮半夏说说什么舍不得分开,你侬我侬的话吧,而现在,夏钧尧却一个字都不说,只是看着他笑!

忽然,冷羽很想看看夏钧尧到底是什么样子。

拿着剑的手忽然用力,夏钧尧的下巴被锋利的剑尖刮出了一道血痕,鲜血一下就溢了出来,阮半夏心里一慌,大声喝道,“冷羽,你住手!”

冷羽眼角余光瞥了阮半夏一眼,微微的眯了眯眼,震慑而又威胁道,“别动!你敢动一下,我就隔断他的脖子!”

阮半夏呼吸一滞,坐在那真就不敢动了。

看着夏钧尧哪怕被割破了下巴也不叫一声,眼底也没有露出丝毫恐惧之色,冷羽心里的怒火腾的一下窜了上来,剑尖直指夏钧尧的耳边,“唰”的一声,冰冷的面具应声而落。

当夏钧尧那张脸出现在冷羽眼中时,他用力的皱了皱眉。

丑!

不是一般的丑!

就是丑这个字都不能形容那种感觉,那是皮肤被灼伤之后,坑坑洼洼的拧在了一起,让人看着忍不住恶心。

他一下转过视线,不再看夏钧尧的脸。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冷羽闭了闭眼,“阮半夏,就这样的男人,你竟也爱?”

阮半夏看着夏钧尧的脸,丝毫没有半点的厌恶之色,反而含情脉脉的凝望着,“脸只是皮囊,再美也经不过岁月,而心才是人最宝贵的东西,不管时光如何流逝,美,始终是美的。”

这句话明显就是在暗指冷羽心灵丑。

冷羽怎么可能听不出来,他也不生气,现在这种时候,主动权掌握在他手上,他何必要跟阮半夏生气呢?

将剑收回剑鞘,他走到阮半夏面前,弯腰,双目凝着她,“跟我回大梁,我饶他一命。”

阮半夏冷笑,“你在骗三岁小孩吗?你会真的饶了他?”

桃花眼微微闪了闪,冷羽很有耐心的循循善诱,“我要他的命没有用,我只要你。”

阮半夏嗤了一声,“我才不会相信你真的会放了他,如果现在你放了他,他可以立刻出去,先扫了魏经年,再用举国兵力追击你,我不信你会傻到这个地步,真的会让过他。”

还挺聪明的。

对于阮半夏的智商,冷羽从没有怀疑过,他笑,“我自然不会现在就放了他,我会带着他跟我们一起前往在大梁,只要你踏进大梁的土地,我立刻放他回大祁,可好?”

这话说的,确实诱人!

阮半夏挑了挑眉,“那雪貂呢?你要给我解毒吗?”

冷羽心里一喜,脸又朝着阮半夏凑近了一些,“当然解,在下还要跟你生孩子呢!”

阮半夏心中一阵恶寒!

还生孩子呢,生你的大头鬼去吧!

如果冷羽真的有胆子把她压在床上,阮半夏就敢废了他的命根子!

嫌弃的睨了冷羽一眼,阮半夏靠在身后的贵妃榻上,闭上了双眼,“等着吧,等那边传来消息了我再跟你走。”

这话说的随意,可冷羽也明白阮半夏的意思,大祁如果真的沦陷,魏经年当了皇帝,那她和夏钧尧就没有依附的人,势必会跟他走,她不过就是想让自己死心而已。

“好!”冷羽搬了一张太师椅过来,坐在了阮半夏的身边,眼角瞥了夏钧尧的脸一眼,他快速的移开了视线,低着眉,安静的想着什么。

而那一边,魏经年带着自己的五千人杀进皇宫,御林军不堪一击,全部倒在了剑下,魏经年唇角一挑,“走,跟我去提皇帝的头,从此后,你们就是开国功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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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是来生再遇见你,我可不可以用好久不见的借口拥抱你。“动手吧。”少年冰冷的声音萦绕耳边,那一刻,他痛苦地皱了皱眉,想哭了,却忘了怎么哭。她震惊了,是何时泪水爬满了脸庞,手渐渐垂下来靠在她怀里。突然间她心软了,手中的匕首在颤抖,慢慢地靠近他,抽泣声越来越大,嘴唇都快要被咬破,心里一遍又一遍地提醒自己不能心软。脑海里全是回忆,那是她的选择,就像当初她的转身演变成了今天的血夜。“安翎夏,我们都一样,都要杀死自己爱的人!让他死在你的爱里吧!”那一瞬间,血,染红了少年的白衬衣。她紧紧抱着的,是一个亲手被她送葬的尸体。“安翎夏,我易烊千玺,下辈子再也,不会喜欢你。”请允许我最后再骗你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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