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延卓叹口气：“我只是想，你相信我。”
清妍问他：“为什么要我相信你？你又凭什么要我相信？”
“因为。”周延卓说，“你是水氏皇族的后裔。”
清妍怔住。这又能说明什么？她的血统高贵吗，那就太可笑了。
周延卓：“母后说过水氏皇族虽然亡国，但是水氏族人都是至情至性之人。”
这倒是真的，水氏族人重情，鲜少有内乱发生，祖上的始祖仁皇帝便是凭此稳定天下。
可是中宗也是因此亡国。根据祖父所说，当年中宗爱上了一个女子，可是那个女子其实是周氏之女，中宗对心爱之人没有防备，而后女子和周氏里应外合谋夺了水氏江山。
其实说起来像是那女子的错，可是追其根源，该说是水氏之人根本不适合坐江山吧。
清妍：“你的母后……李后？”
周延卓闻言看向她转眼间又换上了那副生人勿进的面孔，“嗯。”看得出来他不想谈这个话题。“你一介女流，竟然可以解云州青州星城之灾，水氏女子果然名不虚传。”
清妍讥讽似的一笑：“倘若朝廷得力，又何须我来管这些闲事。”
说到这里周延卓的眸子一黯，“延卓惭愧。”
清妍摇头，“不全是你的错，但是清妍也希望太子能为黎民苍生尽一己之力，那样也不辜负我祖先为窃国之人打下江山。”
周延卓一顿，用力点头，“我知道。”
清妍又说：“我相信李后的后嗣一定是守信之人，我也知道，太子殿下一定会保守我的秘密。今日你听到的事请当成没听到，便算我欠下你一个人情。”
“不必如此……”周延卓摇摇头，“延卓自认是君子，君子当允信允行。”
“总之”，清妍侧过头，大大的眸子熠熠生辉，“多谢了。”
周延卓对上她的眸光居然再次红了脸，想想又试探地问：“刚才仁善大师……说你……”
“注定早亡是吗？”
周延卓解释：“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想知道，他为什么那么说。”
清妍不想告诉他原因，也不知道怎么拒绝那双妍丽清澈的眸子，眼珠转了一转，清妍问：“太子想知道？”
周延卓点头。
清妍说：“我这个人吧，从来不做亏本生意，不如你告诉我一个秘密来换我一个秘密如何？”
周延卓这样的人就算抽风了刚才愿意给自己保守秘密清妍也不相信他肯和自己交换秘密。退一万步讲，如果周延卓肯和自己交换秘密，那她也可以攥住对方的把柄。
“好，我就告诉你一个秘密。”周延卓配合道。
有些诧异地瞥向对方，后者贴近她的耳朵：“我……不是皇上的亲生子。”
清妍睁大了眼睛。
周延卓不着痕迹地推开，仿佛刚才吐出口的不是这般的惊天秘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