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余淮进了一间雅间模样的包厢，清妍坐到正中央的桌子旁：“是红娘叫你来的？”
余淮拉下嘴角的弧度，脸上多少有些郁卒，“师父啊，我家是做生意地没错，我是您徒弟也没错，可是那老巫婆也不能就这么把我派来管赌坊吧？”余淮坐下来一拍桌子，怒气冲冲：“这简直大材小用到了极点！”
清妍满不在意地看着余淮发火，刚才怎么没见你那么火大，就知道到她这里来装可怜。
余淮见清妍不为所动脸又拉了下来，狗腿地爬过来扯着清妍的胳膊：“师父，红娘是你的手下，你肯定能说动她的对不对？”
清妍肯定地摇头，“红娘啊，女人很麻烦的，你还是不要惹她的好，老女人最容易发飙。”
余淮瞪圆了眼：“不是吧师父，她不是你的手下吗？”
清妍：“是手下是不假，可是我说的话她十回有九回是拒绝的。”
“那她为什么这么痛快来帮你看青楼？”余淮明显不信她。
清妍一板一眼地告诫：“你傻啊，京城里面美男子最多，你没瞧见她那儿连看门小厮都尽捡好看的招？”
余淮听到这儿不免心虚，他这里的看门小厮长得也都挺好看的。
可是她可绝对没有那个老女人那样龌龊的心思，只是长得丑的都被派到师父身边当暗卫了，长得好看的站这儿还能发挥一下余热招揽生意，何乐而不为呢？
清妍身边的暗卫但凡是男子，全部都相貌平平，这些全都是大师兄做得好事。
当初清妍的棋艺还不到家，沈之城看不惯她身边一个长相颇出众的暗卫良久，说到彩头的时候沈之城很不经意间说到了她身边的暗卫，于是几番拐弯抹角之下清妍输棋的代价就变成了……输了就身边的暗卫一律换成丑男。
清妍很不幸的输了这盘棋，于是身边的暗卫就一夕之间变丑了。
其实在清妍看了暗卫丑也有丑的好处，比方说，出事的时候一行暗卫一出场就能亮瞎对方的狗眼，震慑作用十足。
余淮闷闷不乐地说：“要是让那些敬仰我的世人们知道当代大儒余淮正在帮人看赌坊那我的脸还要不要了？”
清妍一笑，想起廖蒹葭也对这位名儒赞赏有加，若是让她知道余淮正在看管赌坊那这家伙的确不用要脸了。
“行啦，”清妍拍拍余淮的大头，“说说正事。”
余淮趴到桌子上：“你说吧，我回应。”
“青州云州的那些医馆药铺安置的怎么样了？”其实这些消息暗报上也有，只是清妍想知道更全面的。“我听说最近那边的情况很不稳定？”
“是啊。”余淮还是那副半死不活的表情，不过倒是认真回答清妍的问题：“南境的事情一解决两边的药材生意也好走了些，那些南函商人仗着些南函特有的药草囤积居奇，一面又哄抬南函药草的市价，我们的生意刚开张没多久，实在是不好做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