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夕回过头探究地看着他，甚至还几不可闻地笑了笑。
钟素终于体会到了什么叫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
他看着她顿时就失了神，过了很久才反应过来。
“没事，你快去吧。”过了会他冲着林夕的方向摆了摆手。
等到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她的视线里她又在车里坐了会才启动车子离开。
林夕轻车熟路地就找到了顾倾城所在的位置，她没等她招呼就直接坐在了对面的座位上，端起面前的一杯白开水就咕嘟咕嘟地喝了几口，这一喝杯子里的水就下去了大半杯。
顾倾城看着她的这副样子不无嘲讽地说：“呦，你们首席连口水都不舍得给你喝。”
林夕白了她一眼，她是今天一直忙工作没顾得喝水，再加上今天忙了一天中午也没好好吃饭肚子也饿了就直接问：“点菜了吗？”
“啧啧啧，”顾倾城看她一副恶狼扑食的样子揶揄了几声，转过身又对着服务员说，“可以上菜了。”
“请稍等。”服务员应了一声之后就急忙奔向厨房。
不一会菜陆陆续续上来，林夕发现这些菜肴似乎都是她爱吃的。
她感激地看了自己的好朋友一眼就拿起筷子夹起一块肉放进嘴里：“唔，真好吃。”说完还对着顾倾城抛了抛媚眼。
“你在钟素面前也是这副鬼样子吗？”顾倾城慢条斯理地拿起筷子，给自己夹了一块鱼肉，咀嚼的功夫还不忘给她一个巨大的白眼。
“我是只在你面前这样。”林夕撒娇似的说了一句。
“那我可真是荣幸之至啊。”顾倾城说的阴阳怪气，但语气中也夹杂着些许的宠溺。
两个姐妹边吃饭边聊天开心的不亦乐乎，似乎把所有的不快都忘记了，只剩下单纯的快乐。
“什么？你说的都是真的吗？”顾倾城菜也不吃了大呼小叫起来。
林夕赶紧捂住耳朵身子往外伸着准备离她远一点。
她就知道把钟素的事情告诉她以后她会是这个反应。
过了会她又恢复如常，拿起一颗虾边剥边低下头思忖着说：“想不到钟素这么清冷的人竟然默默地为你做出这么多事。”
说完她又笑着摇了摇头总觉得自己在梦里一样。
“他那时候多冷漠呀，我们都以为他是一块捂不化的冰块。”
“对啊，”林夕的脑海里似乎涌现出某些回忆，眼光渐渐飘远，“他那时候那么高冷不容易接近，我只敢远远地跟在她后面。”
顾倾城似乎觉得光吃这些菜并不过瘾，又叫服务员拿来一瓶红酒。
她给自己和林夕都倒了一杯，自己端起酒杯喝了一口，趴在桌子上看着杯中红色的液体：“你还记得吗？”
“那时候钟素只要没事的时候就待在画室，有时候周六周日一呆就呆一整天，而不巧的是那天下了很大的雨，他并没有带伞，家里的司机也没有及时来接他。”
“你情急之下就打算自己给他送伞，到了画室已经淋成了落汤鸡，可是就算你是为了给他送伞也不敢靠近他半步，明明都走到面前却被他一个眼神吓得说不出话来。”
说到这顾倾城就笑了起来，那笑容里夹杂了些许的感伤：“哈哈哈，当时你低眉顺眼地看着他什么都没有说。你们俩僵持了很久，最终还是他默不作声地拿过你手中的伞先把你送回了寝室，自己才回的家。”
林夕自然记得关于他的一切事情，这件也不例外。
她端起酒杯想了想又放下怕自己喝多了又闹起上次的笑话。
“你怎么不喝？”顾倾城抬起头蹙眉，似乎不满意她的做法。
不大一会她又后知后觉地想到林夕不能喝红酒，一喝就醉，而且她的酒品顾倾城更是不敢恭维。
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还是别让她喝红酒了，她把红酒瓶拿过又给自己倒了点。
“顾倾城，没想到你记性那么好，这件事都记得那么清楚，说是不是觊觎我家阿素很久了。”林夕和她这么说话习惯了，所以开起玩笑来也无所顾忌。
“哈哈哈，你脑子被驴踢了还是被门给夹了，觊觎阿素的能是我吗？那是安……”顾倾城说到一半又觉得不对及时收住。
林夕知道她要说什么，但她装作什么都没听见，又夹了一颗花生豆放在嘴里嚼了嚼。
过了会她也“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顾倾城，你还说呢，瞅瞅你那小模样，还不是一样被莫笙迷的神魂颠倒。”
顾倾城也不恼不怒说话也慢条斯理了起来：“你懂什么？我们这叫爱情两情相悦。”
“好好好，我不懂我不懂。”林夕说出来刚才那句话的时候就后悔了，自己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可是看到顾倾城这样她松了口气，赶紧打着哈哈结束这个话题。
“小夕，你吃好了吗？”顾倾城放下筷子看了看对面的人。
林夕也放下筷子擦了擦嘴，点了点头。
“那我就买单了，”顾倾城说着转身就叫了服务员。
她边买单边和林夕说：“今天我喝酒了没办法开车，正好有时间咱们俩走走说说话，也当消消食。”
“好。”林夕乖巧地点点头。
结完账后两个人一同走出去，手牵着手走在路边。
她们选的餐馆所在的街道虽然不能说是简陋的巷子，但也不在市中心繁华的地段，所以此时街道上偶尔只有几辆车飞驰而过，路边的路灯闪烁着微弱的光。
她们手牵着手踏着细碎的光影往前走着，似乎又回到了那年每天下了晚自习她们都这样一步一步回宿舍。
有时候感觉肚子饿了还会拐个弯去吃个夜宵，学校附近的那些餐馆几乎都被她们吃遍了。
遇到顾倾城之前林夕是从来不吃这些东西的，用林婉君的话应该说是这些“来路不明、不干不净”的东西。
林夕之前也想不明白为什么顾倾城明明是个公主却爱吃这些东西，可她第一口吃下去的时候就知道了，这世间竟有如此美味。
“你说怪不怪咱们每次出去吃夜宵的时候都会碰到钟素，不过现在想想会不会是他故意的，他那个时候就对你有意思。”顾倾城大胆猜想道。
“不会吧。”林夕自己也不敢确定，“那时候阿素不经常和文烁在一起吗？兴许是小烁拉着他去的也不一定。”
“那你说，他本来都要和安然结婚了怎么突然就改变了心意？”顾倾城也是满腹疑惑，“除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