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炜国点头认同,是啊,苏轻现在就是年轻版的江婉婉。只是:“我不允许你再和她有联络!”只要一想到苏振东和张子枚,江炜国的怒气就横冲直撞,恨不能将那两个人抽一顿泄愤!
“爸,”江北皱着眉头说道:“你们上一辈的事情都是苏振东的错,干吗牵扯到苏轻?更何况,苏轻已经失去了苏氏集团的继承权!若是苏振东一翘辫子,那我们就是苏轻最后的依靠了!”
“你说什么,苏轻没有继承权?怎么回事?”
“还能这么回事。”江北撇嘴,“苏振东多年的情人扶了正,就立刻把苏氏集团的百分之二十的股份转给了张子枚,连躺在楼下的废物的继承权都比苏轻多,你说怎么回事?”
江炜国气得在原地打转,怒斥道:“胡闹!”又看了一眼江北,狐疑道:“你说的都是真的?”
“薄锦誉就是当代商界的邦德,他说的我就信!”
江炜国看向江北,简直都是恨铁不成钢了,道:“当年我让你去学金融,学管理,你偏不听,偏偏选了个医科,还成了主治医生!”
“我喜欢啊!”江北满不在乎的说到哦:“反正我又不缺钱!”
“你这个败家玩意!”江炜国的心更痛了:“你以为就你外科医生那万了八千的能开的你的车?你连每个月的油钱你都掏不起!”
江北精准的将苹果核扔到了垃圾桶里,道:“爸,我觉得你说的对!外科医生挣得少,受苦多,闲着没事还得应付医闹。”
江炜国赞许的点头,觉得自己的口水没有白费,可听懂江北下一句时,江炜国恨不能吹胡子瞪眼睛了:“但是,那又怎么样呢?你干的那些我不会,我也不稀罕。”
“早晚穷死你!”江炜国怒吼。
江北笑嘻嘻的说道:“不会的,有薄锦誉这么能干的妹夫,我只要抱紧苏轻的大腿就行了!”
江炜国沉下了脸色,说道:“说来说去,你还是不死心想让我见她是吗?”
“爸,苏轻也是个受害者啊。而且,你没有觉得,帮助苏轻夺回苏氏集团,才是最好的复仇么?”江北是吃准了江炜国的这一点,说明白了,江炜国之所以不想见苏轻,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她身上流着苏振东的血液。
但是,江北清晰的知道,苏轻身上流的另一半血液是谁的!
不可否认,江北这一番话确实是让江炜国的心在摇摆。他走了出来,慢慢看着窗外的夕阳,火红的圆球很快的落了下去,只留下一片镶着红边的云彩来。
他问道:“薄锦誉对绊倒盛氏集团有几成把握?”
江北一愣,他向来是只动刀子,不懂这些商场的上的事情,等江炜国一问,脑子快速的打了个转,道:“五成。”
江炜国点头,说道:“知道我为什么先问盛氏集团吗?”
江北对经商一道实在是不懂,耸了耸肩膀。
江炜国无奈的叹气,道:“苏振东是个见死不救的人,就算薄锦誉的ZK集团要向盛氏集团发出进攻的讯号,苏振东只会快速的撤资,而不会投资资金救张子枚。”
“可是,那张子枚毕竟是跟了苏振东好多年!他…….”江北说了一半就说不下去了,张子枚跟了苏振东多年,可是江婉婉和苏振东在一起的时间更长,苏振东说抛弃就抛弃。
“女人没了可以再找更年轻漂亮的,可是事业,金钱,地位没了,可就什么都没了。”江炜国说道。
“那我们就更得搬倒苏振东了!”
江炜国摇了摇头,说道:“以薄锦誉那边为主,你看着帮忙就好。张子枚,曾经伤害过你姑姑的人,一个都别想好过!”
“楼下的那个怎么办?”江北想起那个受了一点伤就大呼小叫的败家子很是不耐烦。手里的手术刀好几次都差点插到了盛湛的心脏上,到最后还是忍了下来!
“他是怎么伤的?”要不是江北提醒,江炜国都要忘了苏振东还为了这个继子给他打过电话的事情了。
“贼心不死白。”于是就把慕笙歌告诉他的又给自家老爷子复述了一遍,道:“我看着这小子就是找死!”
江炜国冷哼,“薄锦誉还是太仁慈了,不是管不住下半身吗,让他跟他的子孙后代说再见吧!”
江北听到如此霸气的话,默默的竖起了大拇指,道:“老爸,你说的实在是太霸气,只不过,这事儿,不用我们做了,薄锦誉已经让盛湛断子绝孙了!”
江炜国对薄锦誉的好感又上升了一个点,随即想到一个问题道:“不会告薄锦誉一个故意伤害罪吧!”
“不会!”想起薄锦誉那个家伙得意洋洋的表情,江北瞥了瞥嘴巴,道:“他现在都成了英雄了。”
“那既然如此,还是让他转院的好。”江炜国对江北说道,“你赶紧下去,将盛湛的转院手续给办了。”
江北耸肩,道:“听您的,反正这口气我们早晚也得讨回来!”
江炜国点了点头,道:“去吧。”
当天晚上,江北就给盛湛开了转院说明,急救车带着盛湛还有张子枚朝着张子枚指定的医院呼啸而去。
安顿好盛湛,天色已经亮了。张子枚给了盛湛承诺:“湛儿,你等着,我一定会给你一个公道!”说完,找薄锦誉算账去了!
只是后来的发展实在是出乎张子枚的意料,她没想到当年在她面前软的像是这辈子没有一句硬气话的苏轻,能够说出如此令人刮目相看的话来,可见薄锦誉对苏轻不错,至少让苏轻有了以前没有的底气。
张子枚没有想到的是,多年前已经和丈夫定居美国的薄太太竟然回国了,身边跟着的小丫头…..张子枚冷笑了一声,既然这条路已经走到这里了,那我们就走着瞧!
再说薄母这边,张子枚怒气冲冲的摔门而去,这屋里坐着的全都是外人。
苏轻后知后觉的意识到,收拾完了外敌,就要开始内斗了!这种认知让苏轻两股站站,几欲先走。求救般的目光转向了薄锦誉。
薄锦誉刚刚见识过苏轻的伶牙俐齿,再一想到,其实张子枚在自己的母亲眼中根本算不上什么,心里头咯噔了一下,站起来,说道:“您坐了一天的飞机想必已经很累了,我送您回薄宅休息。”
苏轻跟着点头、
薄母淡淡的说道:“坐下。”
薄锦誉没动弹。
“我说,坐下!”薄母又重复了一遍,这时候薄锦雪幅度很小的拉了拉薄锦誉的衬衣,道:“锦誉,听妈妈的吧。”
薄锦誉不是听了薄锦雪的劝说才坐了下来,而是他知道,他自己性格中的偏执,很大一部分承自于母亲!
“我有话要说。”一听到这句话,苏轻就像是听到了来自于班主任的指令一般,昂首挺胸的做好,双手规规矩矩的放在膝盖上。全然没有了面对张子枚时的优雅与从容。
薄锦誉察觉到了苏轻的担心,手很自然的抓住了苏轻放在膝盖上的两只手。而苏轻怕被薄母发现,省的在她的印象中多了一条轻浮的戏码。而薄锦誉则是抓的紧紧的,两个人互相在较劲,动作的幅度越来越大,终于波及到了离他们比较近的薄锦雪!
薄锦雪的嘴唇抿的紧紧的,心里将苏轻咒骂了千百遍,在长辈如此就是如此的不知道深浅,那到了两个人独处的时候,还不知道如何的缠绵缱绻?想到这里,俊秀的眉毛死死地皱成了一团。
薄母教养了薄锦雪将近二十年,怎么会不知道这孩子的心中所想?安抚般的拍了怕薄锦雪细瘦的手,道:“让张董平白无故的耽误我们这么多时间。不过,张董的到来,倒是为我解决了不少难题,你说是不是啊,苏小姐?”
这疏离的称呼,让苏轻与薄锦誉同时脸色一变。
薄锦誉在家人面前,情绪藏得不是多么深,叫了一声:“妈!”
薄母伸手制止了薄锦誉,示意他不要插嘴,定定的看着苏轻,说道:“我和薄先生虽然远在美国,但对国内的事情倒不是真的一无所知了。苏小姐要是有什么要求的话,尽管提,我和薄先生尽量的满足你!”
意思很是明白,要求苏轻尽快的和薄锦誉办理离婚手续,从此男婚女嫁,两不相干!、
薄锦雪听到薄母说的话之后,心脏在胸膛里不安分的跳动起来!早知道如此,她早就把薄母给请回国了!
苏轻白了一张脸,趁着那几条浅浅的伤疤,有些无助的味道,道:“伯母,我斗胆教您一声伯母行吗?”
只要苏轻能够离开她的孩子,薄母表示苏轻叫她什么称呼都无所谓。苏轻摸着脸上的伤疤,道:“您知道我的脸上的伤疤是怎么来的么?”
薄母还真的不知道苏轻脸上有伤疤,听苏轻这么一说,仔细的朝她的脸上看去,果然脸上有着淡淡的深浅不一的疤痕,道:“这是我被人绑架之后,绑匪在我脸上一刀一刀的割出来的!”
薄母大惊失色!她毕竟只是在商海里纵横,还从未见过如此凶残的场面,光是想象,就令人浑身颤抖。
苏轻想着不知道是什么人寄过来的照片,浑身不自觉的颤抖了一下,说道:“当时我面部全毁,醒来时,一部分记忆已经丢失了,脸上包裹的说是木乃伊恐怕也有人信了。但是。”苏轻转头看向薄锦誉,主动的将手附上去,笑道:“那个时候,是锦誉把我救了回来,天天的陪着我,生怕我想不开,若不是没有锦誉,说不定我早已经死了也说不定。从那一刻起,我就决定践行我们结婚誓言,不论生老病死,不论是富贵还是贫穷,我都会陪在锦誉身边,直到锦誉亲口说,他不再需要我了为止。”
薄母刚开始听苏轻说的恐惧,慢慢的被怒气所冲散,冷冷的说道:“你是打定主意不离开他了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