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自己人后，一切都变得简单了，赵掌柜很快在呼市最好的客栈安排了两间上房，并送来了两个丫鬟，服侍小小姐起居。其实这个客栈也是赫连世家的产业。
奔波劳碌了多天，张茗终于痛痛快快洗了个澡，又穿上赵掌柜送来的绸缎衣服，说不出的清爽。
听说这绸缎是元类养蚕缫丝织成的，千里迢迢运来大河国进行染色，最终制成华美的衣服，因此价格也是不菲，只有上流社会的人才穿的起。
张茗暗自得意，这么快就成了上流人士了。不过再也没有借口和赫连雪那小妮子一起睡了，想想那胸前白兔的手感，张茗简直又要流口水了。
这里是赫连雪的房间，赫连雪坐在椅子上，头发湿漉漉的还没全干。显然也是沐浴了一番，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淡淡的幽香。张茗无耻的霸占了小姑娘的床。人不让我碰，这床白天时躺一躺总可以吧。
两个小丫鬟有些愤愤，不过赫连雪倒是没说什么，反而叫她们两个先出去，自己要和明月公子单独说些事情。
此刻张茗在床上侧躺着，痴痴的看着赫连雪，脸上露出笑意，那神态，猥琐，非常之猥琐！
赫连雪没好气的瞪了张茗一眼，又犯花痴了，肯定在想一些下流的东西！
“你今天跟元类说什么呢？叽里呱啦的？”赫连雪照着镜子，轻轻梳着头发。镜子是玻璃镜，比一般的铜镜要清晰得多，据说是从万里之外的安息贩运过来的，非常珍贵。又是绸缎，又是玻璃镜，赵掌柜看来是下血本了。
“哦，说英语呀。”
“英语？英语是什么？你干嘛要跟元类说？”赫连雪回头问道，刚刚洗过的肌肤异常白皙，整个看去犹如出水芙蓉。
不过这方面赫连雪倒是没有自信，张茗身为一个大男人，皮肤更加的白，像雪一样。
“那只元类好像能听懂。”张茗回答。元类，就是黑猩猩，这个时空的人都这么叫。
“你会元语？”赫连雪吃惊的说道：“还没有听说谁会说元语呢，老先生说的。”听她的口气，明显不相信张茗会元语。
张茗没有直接回答，反问道：“那你们和元类交流时用什么语言？”
“汉语。”赫连雪又回过头，照着镜子梳头发。自己家里也有一面这样的玻璃镜，这个赵掌柜倒是有心。
张茗若有所思。之前赫连雪已经与张茗解释了大街上有元类，也就是黑猩猩的原因了。
原来，这是人类和元类学术交流的一部分。每年人元双方互派学者访问，双方限定一百人，期限一年。学者在对方地盘可以随意走动，但是对方需要提供保护。到期后，双方同时互换回国，然后进行下一期的交流。这些学者也有互为人质的意思。
大河国农牧俱强，科技也是非常发达，民用的灌溉技术、育种技术、造纸术和印刷术，军用的包括各种投石设备、大型床弩等，在人类社会里首屈一指，也是元类学者学术交流的重点对象。
“人类能就不怕对方是间谍？”张茗调整了一下斜躺的姿势，让自己保持着最舒服的状态。
“怕，当然怕，但是人类也可以派间谍呀。”赫连雪边梳着头发边说。
事实上，双方对于对方会派间谍冒充学者心知肚明，每年100名交换的学者中很可能大部分都是间谍。不过如果不采用这种方式，双方刺探情报都会困难的多。在限定人数和有对方“保护”的情况下，间谍能发挥多大作用就要靠自己的本事了。
白天街上那两个高手，与其说是保护元类“学者”，倒不如说是在监视对方。怪不得两个高手这么轻易放了自己。
不过也有些真正的人类和元类学者，进行学术交流。交流范围很广，农业技术，历史研究，商业策略，无所不包，而且已经取得了很大的成就。尤其是有些元类带来的技术可是实打实的，人类受益颇多。这也是学术交流得以持续进行的另一个重要原因。
交换过来访问的还有一些元类游吟诗人，喜欢走到人类社会的角角落落，考察风土人情，随性创作。这些作品在元类世界影响很大，部分诗作甚至被翻译成汉语流传到人类世界。张茗路上遇到的那只，多半属于这种。
不过那只侏儒猩猩会是诗人？张茗实在难以置信。
“呦嗬，雪儿，我发现你懂得挺多的呀。”张茗轻轻挪了挪，换了个角度更好的观察赫连雪的侧面剪影。
“都是老先生告诉我的。”
“老先生是谁？”
“是我的老师，也是太学院的学者，学识渊博。”
“有钱就是好啊，可以请先生。”
“没钱也可以上学啊。不过我上的是私学，由先生单独授课。一般的孩子都是上公学。”
“什么公学私学，不都是得有钱才能上吗？”
“公学不收钱的，大河国要求所有6-14岁孩童，都必须在书塾学习至少3年，上学期间，所有食宿均由官府承担。如果有人违反，将有牢狱之灾。至少在城镇里，孩童都是要上学的。”
咦，公费强制义务教育，着理念很先进啊！张茗啧啧称奇，这个制度的设计者，不简单。
“不光大河国这样，只要是人类国家，都是这个要求。只不过大河国国力强盛，执行的比较好。”
张茗来了兴致，“那你们都学什么？四书五经吗？你们考科举吗？中状元吗？”
“你说的是什么呀，我不知道。一般公学要学识字，还有算学；能够看懂文章，会简单计算就算学业有成了。如果要进一步学习，就要自己掏腰包，一般只有世家子弟才有机会。当然如果能进入太学院拜大学者为师，那前途更不可限量。”赫连雪说着，脸上露出了骄傲的神情。显然对自己的先生是太学院学者这件事颇为自豪。
看来这个时空鼓励大众教育！张茗暗想道。就张茗几天的观察而言，大河国还是农牧社会。在这个时空目前的生产力水平下，强制要求孩童学习3年，已经是非常大手笔了，毕竟这个年纪的孩子已经能帮家里干活了，而且完成这样的义务教育，耗费必然巨大。
“那你听说过明源吗？”张茗问道。
“当然知道，明大学者是著名的大学者，常年在天南国的喀市讲学。听老先生说，很多人都万里迢迢前去拜访呢。”
张茗心中暗笑，我也想去拜访他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