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的开始总是毫无预兆,仿佛一切还是那么平常……
“娘亲,为什么莫嫣没有爹爹?”啪!我的话语刚落,耳更却火辣辣的疼起来,眼泪开始在眼边打转,“把你的眼泪收回去。”娘的话语把我的眼泪硬生生的逼了回去,“娘亲,嫣然,出去了。”
看着嫣然年幼的身子,看着那倔强的神情,我有深深的自责,可是我知道自己不可以回答,至少现在不行。我不想再失去她了,不想她和子墨以一样离开我!所以现在我只能这么残忍的对她伤害。叹息的皱眉。
天气晴和,四下静谧。屋外明媚的阳光,可是我却感觉不到任何温度,今天的画面,在我十年的记忆里上演了无数次,可是结果却没有变过,我也无数次怀疑那个甩我耳光的女子,是否是我的亲娘。不光因为她的狠心,还因为她的相貌。
瀚云轩,娘亲的书斋,亦是出名的画院,娘是郦都唯一的女画师,她的画千斤难求,她的人他人难见。
我叫莫嫣,乳名嫣然,一个让人遐想的名字,可是现实中来却是那么让人失望的,而我的娘亲,夜蓝心,人如其名一般美艳绝伦,五官本已美得动人,气质偏偏又清冷孤绝,只觉得她冷艳逼人,她就是这样,冰冻了所有人的感觉。
而我作为她的女儿,却是那么的平凡,干瘪的身材,平凡的五官,如果真要说有遗传的话,就只有我倔强的眼神还有从一直留着的一头长发。它们的乌黑亮丽,妖娆的在我身后舞动着,和我的身形有着明显的不相符合,我总是偏执的把它们挽起,藏起唯一的美好,我就彻底成为了在街上无数野孩子中的一个,满脸的泥巴,满身的尘埃。
日子在行云流水般过去,我以为这样也算一种幸福了,十年我已经习惯了被别人嘲笑为野孩子,今天再一次问起,是因为自己的执着。
趁着这阳光明媚的日子,我还是像无数个昨天一样,挽起头发,穿着破烂而脏脏的男装,跑到了街道上,还是和外面的孩子厮混,玩耍。因为在家里娘亲只是在作画,根本不会顾及我的存在。
买个糖葫芦慰劳自己被娘亲伤害的心灵,然后开始去寻找同伴,可是在街头的转角听到了。
“臭小子,赶快把你身上的值钱东西掏出来,要不我们几个揍死你。”说着几个穿着褴褛的孩子,就作势抬起脚踹向趴在地上的孩子。
“不,我绝对不会给你们的,这个是娘亲的。很重要的。不可以。”顺着声音看到一个衣着华美的小男孩趴在那里,他的身形有着些许单薄,看着他们的小脚要踹到之前,看到那一双深邃若潭的双眸,无半点波澜,没有任何惧怕,可是眼神却是那么的犀利,仿佛眼神也可以作为一种武器,杀人于无形。
我不得不承认在那刹那间,我就掉入那深潭似的眼眸里。体内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冲动,觉得那眼神是刻在我股子里一样。
“住手!”吼出自以为帅气的一吼,大喇喇的走进人群中,随手把糖葫芦插在一旁地上。
“哪里跑来的野孩子,敢在爷的地盘上撒野,实像的把人放开了,要不别怪爷不客气。”然后用恶狠狠的眼神扫向一堆人。
“你的地盘,你是谁?你才是野孩子,有娘生没爹教的野孩子。”为首的小孩子挑衅的说着,还龇着他那没有褪完的缺口门牙,嘿嘿的对着我傻笑。
我的弱点就是怕被别人揭短,他们又提起我的爹爹,我又回忆起那十年如一日的画面,那些个巴掌,我的内心就像被人挖走了些什么一样。我彻底的爆发了,挥舞着柔嫩的小手,嘶叫着,冲进了人群。
因为我抓狂的摸样,因为剧烈的阵势,一帮孩子有些许的吓傻,然后趁势我拉起趴在地上的孩子就跑。
待众人反应过来,我们已经跑出了很远,可是在混乱与厮打中还是挂了彩。到了安全的地方,我才发现我们紧握的双手,想起来他可是绝对的男孩子,突然像触电似的放开。又觉得有些许不妥,因为自己穿着男装。
“你手脏。”找了最蹩脚的借口,然后恶狠狠的瞪着眼前的男孩子。顺带眼睛开始打量着他,浓眉,鹰眸,鼻锋俊秀,薄薄的嘴唇,斜斜一钩,扯出了一丝像恶魔的微笑,我想如果在配上他刚才犀利的眼神,我真的怀疑他是个恶魔,可是他的眼神却很温和,他是真的很美,我就彻底的愣在了他的眼眸里,仿佛一片海洋,无法自拔。
听到童智的声音里全部的倔强,抬头看着眼前,一个脏兮兮的小男孩,可是他的眼睛却似一湾清泉,皎洁诙谐。看他的身形那么单薄,瘦弱。不知道刚才哪来的勇气去和一堆孩子血拼,为了救陌生的我。
“我手脏吗?对不起,谢谢你刚才救我,其实我是不用你救得,我自己能行。”说着又是一丝钩着薄唇的恶魔般的微笑。
从来都不喜欢笑,可是面对眼前的她,还有那调皮的眼神,奶奶的声音。总是莫名的笑。
“还嘴硬,我不救你,你就被打死了。笨蛋,什么东西那么珍贵么,真是的,给他们就好啦,还真挨打。”很艰难的从那美丽的深潭中爬出来,压低声线装着男生般酷酷的说话。
“有些东西是值得用生命保护,现在我还没有能力,不过以后我会保护自己在乎的所有东西,我有能力。”声音里有着深深的肯定,深邃的眼眸更是加深着说话的涵义,薄唇的恶魔笑容再次浮现,即使他现在很小,可是我敢可定现在的他就像撒旦的童年。
想起了娘亲,想起了很多的事,看着手中的玉,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想要告诉眼前的她很多的事情。想要解释些什么东西。
“好了,我要吃糖葫芦,不管什么了,你陪给我。”说着不由分说的就拉着他的手向暗巷的拐角走去。
他是如此多可爱,仿佛神情是百变的。捉狭的眼神,莫名的吸引。
一边走路,一边拌嘴的我们,根本没注意到危险是什么东西。咻!咻!咻!三声很短而快的空气撕裂声。还有身体破碎的痛袭来。
“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