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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所谓的孤鸾之命

那黑影他见过,是总会在阿姐面前出现的叶阑哥哥,他跟阿姐情同兄妹,在私下里不止一次,他听到过阿姐唤叶阑哥哥一声哥。

阿姐待叶阑哥哥跟他人不同,也只有叶阑哥哥才敢跟阿姐开几句没有尺度的玩笑,而阿姐丝毫不觉的被冒犯生气,总会言简意赅的怼回去。

跟叶阑哥哥在一起的阿姐,应该是最放松松自在的,看到叶阑哥哥进去,他便不满足只看看阿姐的影子,便想靠近去听听他们两个是不是又斗嘴,幸运的话说不准可以看到阿姐的笑脸。

于是他便靠近了拿扇悬窗,把窗纱捅出一个小洞,偷偷往里面瞧,看到阿姐懒懒的躺在软榻上,比之上次见到时,似乎又消瘦了一圈,整个人显得有些疲惫,而叶阑哥哥环胸依在离阿姐数步远的墙壁,拽着帘子上垂下来的穗子散漫的揉搓。

“你做的那碗长寿面,我安排相府的下人给慕珏那小子送去了,但他没吃。”

他促然一惊,难怪那面下人端来时,显得有些陀了,原来是从惊华宫拿过去的,此时他看到阿姐嘴角溢出一抹苦笑,将身子挪了挪,寻了个更舒服的位置,却没有说话。

“你说你明明记挂着他,干嘛这么狠心,还说什么从今之后再无瓜葛,你做到的话,我把头摘下来给你当球踢,我看你这哪是惩罚他,简直就是折磨你自己吗?你看看你现在的脸色,也就比乱葬岗抬过去那些好一点点,在这样下去,我还是趁早给你准备一副棺木,你说你要红木的还是玉石的。”

往常这样的玩笑,阿姐要么当听不见,要么反击只字片语,让叶澜哥哥吃瘪,但这次阿姐的神情恍了一下,眉心拧的很紧。

“一抔黄土就好,省的死了也不得安生。”

叶阑哥哥散漫的神色突然一凛,诧异的朝着阿姐看过去,反应过来赶紧呸呸呸的淬了几口。

“瞎说什么呢,月儿,我知道你如此对待慕珏那小子,定是有你自己的道理在,但你这究竟是为了什么呀,连我都不能讲吗?”

这问题他也想知道,当初他只要一提想吃哪家的糕点,阿姐二话不说就亲自去买,他说自己想要变得很厉害,阿姐便让他拜在了天下学子敬仰的李斯先生门下,并寻了数十个武林高手给他传授武艺。

这世间的东西,只要他能想得到,说得出名字的东西,阿姐都会想方设法送到他手里,这样疼他的阿姐,究竟是什么原因,让她突然变的如此狠心。

“也不是不能说,叶阑我给珏儿测过命。”

阿姐此话一出,站在窗外的他跟叶阑哥哥一起愣住了,叶阑哥哥瞪大了双眼,谨慎的问出。

“结果如何?”

、当时阿姐将视线缓缓下移动,落在了她袖口那绣工精美的凤尾上,带着长长指套的手指看似无意的抓了抓,沉沉的目光散发出一股凄凉悲悯的气息出来,压在他心头犹如千斤之重。

“珏儿今生姻缘极其浅薄,你可记得我曾跟你说起过,很多人的命运都是未知的,在尘世的命格走向,跟你行为息息相关,若是珏儿手中沾染的人命太多,怕是会落得个永世孤鸾之命。”

这看似荒谬的说法当时就把他说晕了,他不明白,阿姐找何人给自己测的命,阿姐这样一个被世人赞扬说别具聪慧的一个人,怎么会信了某个江湖术士的话。

“孤鸾之命,有没有可能是算错了?”

叶澜哥哥的语气很虚,像是说这话他自己都不太相信,阿姐抬头定定的看了他一眼,他便更加的不自信了。”

“身为叶家仅存的一个人,还能有谁比我算出的命格更准?”

听到叶家,他愕然怔住,有些不懂,自家阿姐跟那个知晓天命的叶家有什么干系,为何阿姐说自己是叶家仅存的一脉。

“那你打算如何?”

阿姐吹着眸子沉沉的叹了口气,凤袍的袖口的凤尾不知何时已经被她的指套滑断了,崩开的明黄线头凌乱的杵着。

“珏儿他做这一切追根溯源,不过是想帮我,我这一生已经这样了,何须再搭上他呢。他今生应该与喜欢的人终成眷属,应该得到他本该有的幸福,至于我这个阿姐,与他可有可无。”

他抬头看过去,阿姐这这些话的语调极其的平静,但她那双清淡如月的眸子,扑簌簌落下了泪串子,他长这么大以来,这是第一次看到阿姐流泪,在他心里,阿姐是那样的坚不可摧的存在。

“所以你才要跟他断绝关系,让他放弃去掌兵权帮你?”

阿姐用手掌抹去了脸上挂着的泪滴,轻淡淡的笑了笑,就如他往常见到的那样,让人感觉不到一丁点的温度,似乎那笑只是一个习惯性的表情,跟心情无关。

“他是我捧在手心里长大的,我希望他能过得好,过的比任何人都好。”

叶阑哥哥缓缓走近了阿姐身边,看阿姐的眼神透着无穷无尽的心疼跟无奈,他蹲下身去,伸手抱了抱阿姐。

“月儿,别总是委屈自己,慕珏有慕珏的命,不是你能左右的。”

阿姐依旧在浅笑,那笑容里却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悲凉,在她心里阿姐是无所不能神一样的存在,但那一刻,他第一次觉得阿姐是天下值得让人怜悯的一个人。

“叶阑,我努力了这么久,牺牲了这么多,到头来若连护住一个人的能力都没有,那我此生,活的真就算毫无意义了。”

叶阑哥哥抱着阿姐的手臂促然一抖,最后收紧了一些,以前玩世不恭没正行的脸,露出一丝无可奈何的苦笑。

“唉~,我本想着若是幕珏真能握住这天朝的兵权,你日后或许就无需这般辛苦了,算了,随你吧。”

阿姐伸手将叶阑哥哥推开了少许,从美人榻上起了身,那一身层层叠叠华贵而精致美丽的凤袍,从阿姐身上纷叠错落的滑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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