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什么?看不出来昨晚你对我干了什么?”
王彪突然来了兴致,一脸玩味的看着苏筱筱说的轻描淡写,他有意识的看了看床上凌乱的床单,意有所指的说着。
“我……不,怎么可能?”
苏筱筱接受不了这样的事情,她摇晃着脑袋嘴里一个劲的表示不敢相信。
可是,莫名的陆凡笙给她说过的话跳入脑海里。
三个月前,是她勾引他的。
那个视频,还血淋淋的一直在苏筱筱脑海里不断的播放着。
她摇晃着脑袋,撇开那些不干不净的画面,然后跳到地板上,踉踉跄跄的冲出房间。
“喂……你怎么搞的?一句谢谢都没有吗?”
王彪在苏筱筱身后喊着,有些愠怒。
这个家伙,一晚上都拽着他的手睡觉,害得他就在床边待了一夜,连宵夜都没去吃。
结果,她反而倒好,大早上起来,一句话不说,就一个人先跑了。
王彪一夜本来就没有睡好,天亮了,他也没了再和苏筱筱一起玩耍的意思,他索性不再追出去。
但是,心口却莫名说不出来的酸味。
苏筱筱看着这个地方太过陌生,东一踉跄西一踉跄的跑着,也知道碰了几次壁,撞到了几个女佣。
所有人几乎都用异样的目光看着她,可是又没有人敢多说一句话,或者是过问她到底在干什么。
终于在碰了无数次壁后,苏筱筱还是在这陌生的地方找到了出去的路。
她身上的衣服还没换,只是赤着脚丫子,细碎的石块硌的她生疼,她忍着剧痛从别墅里跑了出去。
门口的几个保镖面面相觑的看了几眼苏筱筱,然后在她离开后开始窃窃私语道。
“这难道就是昨晚上少爷带回来的女人?”
“看她的样子昨晚一定发生了什么……”
“没想到这样凶猛,还是头一次见他带女人回来……”
“是啊,是啊,而且这个女人看上去还不错的样子……”
一个保镖摸着下巴色迷迷的看着苏筱筱那双白皙的小腿说着。
众人都没说话,少爷的女人他也敢打主意?
不要命了吧。
苏筱筱冲出去,身后保镖们的窃窃私语声,她自然是没有听到,她也没有多余的精力去过问那些保镖怎么想。
她望着陌生的街道,她只想知道自己现在在哪个地方?
该怎么回去?
而且她醒过来的时候,看着床上乱七八糟的床单,她误以为她和王彪发生了什么,可是这会儿仔细一感觉,身下根本没有任何的疼痛……
所以,昨晚上,她和王彪就是清清白白的,根本没做任何的事情。
她赤着脚丫子,昨晚上化的淡妆到今早上都还没有卸下,脸上仿佛带了一家面具一样,令人难受的厉害。
她摸了摸眼睛,那里干涩的厉害,眼妆也乱七八糟的贴在脸上,长发也随着微风到处飞扬,根本没有任何形象可言。
她只记得,昨晚上她在回家路上遇见了王彪那个男人。
而后的事情她是真的一点儿都想不起来。
有过往的人用刺耳异样的眼光看着她,可是却没有任何人投来同情或者是帮助。
她沿着大马路一直走,她相信走到路的尽头,她就可以找到回家的路。
从清晨一直走到日上三竿,苏筱筱后背传来细密的汗水,****了她的衣衫。
着双腿早就已经不是自己的了,她只感觉到麻木在全身蔓延,周围的人群投来的异样眼光,他没有任何的知觉,只是自动屏蔽掉那些光芒。
回家的路在走了好几个小时后,有了方向。
她的脚心似乎被什么东西给硌破了,火辣辣的疼痛在脚心里蔓延,疼的她龇牙咧嘴的,可是她又不能埋怨,她只有忍着。
眼看着出租房就在眼前,可是楼下停着一辆黑色的尼赛可尔,高贵奢华,尽显地位。
这是谁的车会停在这里?
苏筱筱撇了一眼,然后心里打了个鼓,却也没多想。
只是,这样的豪车停在这破烂不堪的小区里着实有些不堪入目。
楼下有一群人在窃窃私语着,苏筱筱拨开那些人群里然后硬着头皮在房东的目光下上了楼。
那种光芒,带着鄙夷,似乎她是那种在外面从事不干不净职业的女孩子。
可是,她并不是,只是这种光芒,她又不能反驳,只怕会越描越黑,她索性就不解释,只要房东不赶她走,至于她怎么想她这个为人,她也无能为力,甚至无话可说。
她赤着脚丫子,楼道又是那种水泥的,上面有不平的沙子硌的她脚心里生疼,她忍着剧痛,咬牙上了楼。
走到走廊尽头时,她一瞬间呆住了。
为什么自己的房间门是开着的?
她以为是进小偷了,碍手碍脚的从门口进去,然后拿了玄关鞋架处的晾衣杆,她睁大眼眸看着屋子里的动静。
可是,没看到任何的人影。
“告诉我,昨晚你去了哪里?”
倏然,苏筱筱只感觉身后冷不丁多了一道温热的身体,然后一双手顺着她腰身拦住她,湿热的气息吐露在她耳畔,撩的她心里发痒。
这个声音,莫名令苏筱筱浑身一颤,她下意识的拿晾衣杆朝着身后打去。
来的人是陆凡笙,他浑身怒火,好不容易等到她回来,就等来这样的待遇,他心里更加的窝火,他伸手一把抓住苏筱筱反手打过来的晾衣杆然后硬生生拽在手里。
苏筱筱也不松手,两人僵持着。
“我去哪是我的自由,需要你管?”
苏筱筱用力扯着晾衣杆,她同时回头朝着陆凡笙没有好气的咆哮着。
明明就答应给她三天时间考虑了,却还是要管住她任何的去向,那跟囚禁又有什么区别?
苏筱筱本来就一肚子的火气,这会儿因为陆凡笙的突然来到,她更加的生气。
她索性丢开晾衣杆,然后挣扎着从陆凡笙怀里挣脱出来。
“自由?我是给过你三天时间考虑,可并不代表,你这三天时间就是自由的,所以昨晚你去了哪里?做了什么?都必须得向我报备。”
陆凡笙也将晾衣杆给松开,然后伴随着“啪嗒”的一声,杆子掉落在实木地板上,发出震耳欲聋的一声,吓的苏筱筱浑身一个颤抖,有些呆愣。
她愕然有些不满,他又不是自己什么人,凭什么她做的一切就必须得向他报备,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女人而已。
“我昨晚出去喝酒了,然后带一个男人去了宾馆,良辰美景一刻值千金,所以这会才回来也不奇怪。”
苏筱筱蓦的一笑,然后对着陆凡笙说着,
她不想再和这个男人有任何的纠缠,那么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他讨厌自己。
她笑的毛骨悚然,可是看在陆凡笙眼底,却是在激怒他,他双眸逐渐猩红,怒火在里面熊熊燃烧着,他捏着拳头,真想把面前的女人给活活捏死算了。
也不知道,他怎么就会生这样大的气。
就是莫名看见这个女人说一些违心的话语,他就来气。
他平复下情绪藏然后低眸看了看苏筱筱踩在地板上那双脏兮兮然后又受了伤的脚丫子。
他知道,昨晚上的她定然不会带男人去什么酒吧。
这锦城大大小小的酒吧,他不说全部,但是多数,他都知道,也都去过,要查一查她的踪迹,自然不是什么难事。
而且酒店,更是他陆凡笙的产业,如果她苏筱筱带人去了酒店,她会不知道?
可是昨晚上的苏筱筱到底去了哪里,陆凡笙已经派人去三番五次的查过,可却是一点儿消息都没有。
所以,最令陆凡笙起疑的就是这一点。
“去了哪里我可以不怪你,只要你如实交代,我今天就放过你。”
陆凡笙突然一把攥住苏筱筱双手,然后举过头顶,他将她紧紧压在墙上,高大温热的身形一下子就朝着她靠近,温热诡异的气氛在两个人之间流转。
这突如其来的动作真的是把苏筱筱给惊吓到了,她可以说是毫无防备,来的太过突然,她双脸一红,低垂着脸颊不知道该怎么办。
如果她说她昨晚在王彪哪里过了夜,就这陆凡笙得脾气还不得发了疯一般找到哪里去。
“怎么?看不见?我走了一夜得路……”
苏筱筱语气一软,她的脚丫子是真的疼痛得厉害,似乎在钻心一般。
“……”
陆凡笙低眸看向苏筱筱得脚,然后眉峰轻轻一皱,竟是没再问她。
她昨晚去了哪里,他迟早会查出来,可现在看见她血肉模糊的脚,他是真的不太忍心。
所以,陆凡笙在她讶异的目光低下脑袋去查看她脚上的伤势。
“怎么搞得,弄成这样?”
陆凡笙带着些许心疼的声音传来。
苏筱筱脑袋嗡隆隆的轰鸣着,她没有去看陆凡笙,只是觉得他触碰过的地方全都是火辣辣的。
她下意识拿开脚,然后低身扶起陆凡笙的双肩。
“不用,我自己可以来的。‘’
苏筱筱对于这样的陆凡笙感到有些不适,她将他给扶起来,然后指着伤口说自己可以。
她为了证明自己可以,拖着受伤的脚踉踉跄跄的往床边挪去,她在床边坐下,从抽屉里拿出消炎用的东西。
“可以什么?我来。”
可是,身边的陆凡笙却看的有些忍不住了,他快速走过来,一把夺过苏筱筱手里的棉签笨手笨脚的沾着酒精替她擦拭着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