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曼琳朝薛夫人抱拳作揖:“夫妻同房,天经地义。不过,总统房舒坦倒是舒坦,就是太浪费了一点。谢谢薛婶哈,给我如此最高级别的待遇,让我今晚有机会尝试做一回总统夫人。”
李石井脸露惊喜,目光里照射出喜悦的光芒。不是因为总统房的高贵,而是终于有机会和自己喜爱的女人在两人世界共度美好时光。
果然,晚饭后,薛夫人亲自押送李石井和杜曼琳进入了总统房。待薛夫人离开后,李石井开始观察房间内每一个角落,杜曼琳问他找什么,他说找天眼,泄露私密的天眼。杜曼琳马上警觉起来,告诉李石井卧室内被监视的地方主要是床头和浴室。果真,李石井在重点排查浴室和床头时,发现浴室的转角处有一个极为微小的针孔探头。
杜曼琳讥笑道:“想不到薛夫人还是个臭流氓,喜欢收藏他人隐私。”
李石井很得意:“好啦,特务、侦探、地下党全给清除了,晚上可睡个安稳觉啰。”
“你别得意,再仔细检查一遍,看有没有漏网之鱼。”杜曼琳抓起一床毛毯,“你睡床,我到会客室睡沙发。”
李石井赶紧跑她前面,挡住她:“哪成?要睡也是你睡床我睡凳。”
俩人推来搡去,互相纠让起来。突然,李石井用力一揉把杜曼琳揉进怀里,抱紧、抱紧、再抱紧,眼看、、、杜曼琳“呀”的一声,像核爆炸一样,突然爆发出一股巨大的力量,把李石井往后一推,趔趔趄趄差点仰面倒地。
“李石井,你疯啦?”
“我、我受不了啦。”
“你受不了,就拿你四嫂撒野。”
李石井扑通一声跪下:“四嫂,请原谅我的冲动,也请接受一位饥饿男的乞求。我等了你这么久,爱你爱得这么深,就是想有朝一日能与你走进属于我们两人的天地。”
他慢慢站了起来,伫立窗前,撩开窗帘,凝望点点星光的夜空,一阵长吁短叹:“曼琳,请原谅我对你称呼的改变,虽然今晚我们所处的并不是我们所希望的两人天地,可不管怎样,置身其中,总算让我看到了我睡梦中经常出现的情景。曼琳,爱一个人我不会挂在嘴上,我会放在心里;我不会因为一时得不到而把爱转移给别的女人,我会等她、哪怕等一辈子也心甘情愿。曼琳,嫁给我吧!”
杜曼琳望向他,目光很迷茫,语气温婉柔顺:“不早啦,睡觉吧。算你赢了,你睡会客室,我睡卧室。”见李石井不走,“你不出去,那我出去,我睡会客室。”
“不,还是我睡会客室吧!”李石井一脚跨出卧室门,又回过头来,“曼琳,我刚才说的都是心里话,请你认真考虑一下我的请求。你现在无论是事业、家庭还是个人,都很需要一个男人来帮助,这个人只有我最合适。”
“睡吧!”杜曼琳轻轻合上门。
第二天天刚发亮,门铃声就响了。李石井掀开窗帘,见走道上薛夫人带着五个彪形大汉堵在了总统房门口,一个个气势汹汹,凶神恶煞似的。
李石井赶紧卷好铺盖,敲响了卧室门。已经穿着梳洗好了的杜曼琳把门开了一条缝,问:“出啥事啦?”
李石井压低声音说:“薛夫人来啦,八成是查房来的。”
“查什么房?”
“就、就是看看我们有没在一个铺睡着,是不是真夫妻。”
杜曼琳犹豫了一会,把门打开:“进来吧!”
李石井搂着铺盖儿爬上了床,顺着杜曼琳睡过的炕头睡下。
“呃,怎么又躺下啦?”
“假象,要不然让他们看出破绽,麻烦就来了。”
就在杜曼琳把房门打开的刹那间,五位大汉冲了进来,两个直冲卧室,两个挟住杜曼琳,还有一个站在薛夫人的身后。
李石井被冲入卧室的大汉连拖带拽弄到了会客室。他一边反抗,一边直叫:“怎么啦怎么啦,你们就这么招待客人吗?”
薛夫人坐靠在沙发上:“侄儿,昨晚上招待不好是吗?你知道这房间主人是谁吗?”
李石井说:“总统房,当然是总统。”
薛夫人说:“是建材城的总统,薛总的私人房间,我把它用来招待你们,能享受这一待遇的恐怕只有你们。可你们也太不争气了,白白浪费了一个晚上。一个睡卧室,一个睡会客室,竟然分起居来,这简直是总统房的莫大耻辱。”
李石井听愣了:“婶,你挺能编的啊,你凭什么说我们没睡一起。”
“哼,凭什么。凭你们根本就不是夫妻,凭这个女人根本就不是你的老婆。她心里没你,怎么能跟你睡一起呢!”薛夫人悠着身子横立在杜曼琳面前,翻着白眼珠,手指划来划去,声音阴阴的,“我现在就可以肯定你就是老薛在土城富养的情种,老薛就是被你的电话你的声音勾去了魂才惨遭悲剧。真没想到,你胆儿不小呀,竟然跑这么远来会你的老情人,你真让我佩服。”
杜曼琳知道麻烦来了,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这时候最需要的是理智、沉着、冷静。她深喘了一口气,说:“婶,说话得有证据,凭空想象,给人扣上莫须有的罪名是会害人的。”
“哟,我没教训你,你到教训起我来了。”薛夫人的火气蹭蹭蹭上来了,“我还真没听说过,做贱人的也会要证据。”
杜曼琳终于憋不住火了:“谁是贱人?薛夫人,你怎么说都可以,但请你尊重我的人格尊严。”
“你也配说人格尊严,你在勾搭老薛时,有没有顾虑过我的人格尊严,那是我的老公啊,却在你的身上云来雾去,这还有什么尊严吗?”
“请你住口,士可忍但不可辱。我再次向你声明,我和薛总仅有一次面交,私下里没通过电话、没谋过面,用‘冰清玉洁’来赞美我们之间的关系最为恰当。”
薛夫人的火气直线飙升:“你别为自己歌功颂德啦,谁不知道你极力掩盖自己的龌龊行径,是想逃避你给薛总造成伤害的责任。”
杜曼琳毫不退让:“我郑重声明,薛总的事与我丝毫无关。如果你硬把责任强加于我,那我不得不对你产生怀疑,是你想谋杀亲夫,然后嫁祸于我。”
“杜曼琳,你简直无耻之极。你不仅自己不认罪,反而还想嫁祸于我。看来不给你点颜色,你还以为薛家无人好欺负。”薛夫人横眉冷对、怒发冲冠,恨不得生撕活剥了杜曼琳。她朝杜曼琳左右的两位大汉比划了一下手势,其中一位大汉突然抓住杜曼琳右手反手顶在了背脊上,另一位大汉揪住她的刘海往后一提,气势汹汹道:“贱人,别敬酒不吃吃罚酒。说,你和薛总是什关系?薛总是你给害的啵?”
杜曼琳昂着被扭曲的脸,咬着牙强忍着痛,一声不吭。
就在这时,早已怒火丛生的李石井忍无可忍冲了上去,给了两位大汉一人一拳,也不知哪来那么大力量,只见两位大汉踉跄几步同时跌坐地上。李石井见势,拽着杜曼琳的手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