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这个秦家二小姐是出了名的能忍,不论是刚刚自己叫她最忌讳的名号时还是面前这杯蓝色情人,都警示着苏亦恬不能太放松。
走时,苏亦恬面前的酒没有再动过。
苏亦欢可不知道自己的好妹妹和身边这个男人的未婚妻达成了某种有趣的交易,她靠在车窗边看着夜空。天空灰蒙蒙的,没有一颗星星,只有一轮月光不知在哪里照耀着。
“祁骁骥。”她突然出声。坐在一旁抱着笔记本处理公司事务的祁骁骥应了一声,见没有下文,才带着疑问抬起头:“怎么了?”
苏亦欢懒洋洋的舒展了一下,然后又像小动物一样蜷起来:“没什么,叫一下你而已。顺便让你们看看因为你们这些万恶的资本家而常年白天像晚上,晚上像半夜的天空而已。”
祁骁骥顺着她的话接下去:“是啊,我万恶。我不万恶哪来的钱养你啊。”
“祁总,我觉得你变了。”被噎到的苏亦欢幽幽的说。“原来你是个冰山高冷的装逼款,现在变得崩人设你知道吗?”
“你看错了。”祁总一脸严肃的说道,“我一开始也以为你是个坚强韧性的小狐狸来着。”特别是那时候将支票塞给自己的时候,那一脸的戏谑。可真的接触了才发现还是只有些含蓄自卑但又纯洁的小兔子。
“这社会真假!”苏亦欢作出了总结。
到了祁家别墅门口,祁骁骥合上笔记本,揉了揉眉心。正打算下车,西装下摆却被人抓住了。苏亦欢借力将头靠在他的腿上,将塞进西装裤里的白色衬衫下摆一点点扯出来,一双大眼睛扑闪着:“祁总,你快抱人家上去嘛。”
祁骁骥最看不得她一副耍赖又娇憨的模样,便直接一用力,将她横抱在怀里:“你真重。”
苏亦欢戳着他的胸肌,哼了一声,没说话。心里却悱腹,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真不是盖得,手感真不错。
撇了撇嘴,苏亦欢躺在床上,抱着一本颜色搭配与明暗讲解的书看的津津有味,两条腿露在睡裙外头晃呀晃。
祁骁骥从浴室一出来便看到这样一幅景色,不做点什么真对不起自己的眼睛。
正当祁骁骥走过去想要将自己的想法付诸实践的时候,书后冒出一双亮晶晶的眼睛:“祁总,你头发还往下滴水呢,快去吹干了再来,你不知道我很嫌弃你的吗?”
祁骁骥黑了一张俊脸。你嫌弃我?我还没说嫌弃你呢!心中这么想,嘴上却又是另一种说法:“那你还不快来帮我吹头发?”
“哇祁总,你现在真是增添了一种温柔色彩。”苏亦欢从善如流的将书合上放到床头柜上,下床穿好拖鞋走到祁骁骥身边。
祁骁骥找出吹风机递给苏亦欢,然后坐下:“哦?什么温柔色彩?”
苏亦欢打开开关,轻轻拨弄着祁骁骥那一头短发:“比如刚刚,我以为你会说我也嫌弃你之类的。”
呵呵,倒是有自知之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