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兮渃听了苏夏天的话,一个寒战,忍不住双手搓了搓自己的胳膊,这二哥说话可真是生猛!
白丽娜,看起来总是一副清高的样子,还不至于吧?
“出国留学,学习些西方的文化,没有什么不好,但是连西方人的性开放都跟着有样学样的,就不好了!女人还是矜持一点好!”苏夏天说完,迈着步子,慢慢悠悠的朝苏家大院走去。
黎兮渃的脸,刷的一下涨成了猪肝色,倒不是因为苏夏天说白丽娜性开放,而是觉得苏夏天这话意有所指,让她想起自己刚住进苏家大院的那一晚上,床塌了的事情来。
这绝对不属于苏夏天所说的矜持的范围!
黎兮渃一回到大院,二伯母云溪就异常热情的缠了上来,说是要拜黎兮渃为师,跟她学做菜,苦练厨艺!
黎兮渃看云溪一脸坚决的样子,一时之间不知道这又是唱的哪出。
“某个人,这是怕自己对厨房里的事情,一窍不通,将来没办法给儿媳妇伺候月子!未雨绸缪!”婆婆苏澄蕊在一旁好心的为黎兮渃解惑。
黎兮渃眨眨眼,又眨眨眼,然后噗地一声不厚道的笑了出来!这二伯母,想的也太远了吧?
媳妇都没有,就想到伺候月子上去了!这思维,到底是有多跳跃啊!
“有什么好奇怪的?”云溪对黎兮渃跟苏澄蕊的大惊小怪不以为然的说:“慕烟小子能闪婚闪回来个媳妇,说不定夏天这臭小子,明个儿就领个大肚婆回来,奉子成婚了呢!”
黎兮渃深深的惊讶了,不过不得不说,二伯母的话十分有道理,苏夏天那个家伙,根本就不是个按理出牌的主!
“妈,你这么喜欢孩子,不如再跟我老爸生一个,其实我真的不介意有个比我小太多岁的弟弟或是妹妹的。”苏夏天一听云溪说的这么不靠谱,忍不住反驳。
“老公,儿子欺负我!”云溪剜了苏夏天一眼,像苏建国求助。
谁知道苏建国一反常态,难得的没有让苏夏天圆润的离开,而是搂着云溪的腰说:“我看这小子说的有理,要不我们试试?”
云溪愣了一会,等反应过来苏建国说了什么之后,狠狠的踹了他一脚,拉着黎兮渃转身进了厨房。
客厅了看好戏的人,笑成一团。
苏建国吃痛,委屈的揉了揉自己的大腿,目光不经意的扫到正幸灾乐祸的苏夏天,怒吼一声:“臭小子,滚出去!”
“啊!天理不公啊!为什么到最后,受伤的总是我?”苏夏天憋屈的抗议!
苏建国目光一冷,于是苏夏天可怜巴巴的又被赶到了院子里。
黎兮渃在厨房里,听到这父子两个较量,好笑的勾起嘴角。
厨房,因为云溪的强行加入,被搞的乌烟瘴气,黎兮渃无奈的看着一身狼狈,但是热情却丝毫不减的云溪,只觉得头痛无比。
因为早饭吃的有点迟,所以黎兮渃匆匆的吃了点,就催着婆婆苏澄蕊快点出发去医院。
苏澄蕊被黎兮渃催得没办法,只得恋恋不舍的放下筷子,拽着苏云端出了门。
见黎兮渃一家子都出了门,苏夏天也快速的将肚子给填满,拿着车钥匙追了出去。
“这大清早的都干什么呢?跟上演《夺命追击》似的!”云溪看着苏夏天的背影不满的嘟囔。
苏老爷子倒是淡定了许多,继续享受着黎兮渃为她量身制作的营养早餐,惬意无比。
匆匆忙忙的赶到医院,黎兮渃看了下时间,深呼吸一口气,时间还来得及,总算没迟到。
虽然来拿体检报告,就跟婆婆苏澄蕊说的,迟到一会不打紧,就是上午不来,下午来拿也是一样的,但黎兮渃是个特别守时的人,既然和医生说好是上午九点,那么她就会在规定的时间出现。
“庞医生,我是黎兮渃,来拿体检报告的。”黎兮渃一眼看到那医生身上的胸牌,知道这就是昨天给自己打电话的医生,礼貌的开口说。
“黎兮渃?你等一下!”庞医生似乎是没想到黎兮渃不是一人前来,打量了一下黎兮渃身边的苏澄蕊跟苏云端,起身从身后的柜子里,拿出一个病历袋,递给黎兮渃。
黎兮渃接过病历袋,暗暗的呼了口气,动手打开病历袋子,刚刚打开,还没来得及拿出里面的东西,突然手中一空。
“你是谁?干嘛抢——耿洋?!”苏澄蕊正要呵斥这个抢了黎兮渃检查报告的无礼之人,定睛一看,却发现原来这个人竟然是耿洋!
这个耿洋,是耿长生的儿子,也是在苏宅做事的。
“你怎么会在这里?”苏澄蕊皱眉说:“将东西还给我们!”不过是个份检查报告,有什么好抢的?
耿洋不说话,目光却是看向门口。
苏澄蕊也顺着耿洋的目光看去,惊讶的张大了嘴巴。
“爸?你怎么跑到医院里来了?”
来人正是苏老太爷,他身边站着的是管家耿长生。
耿洋走向前去,将手中的病历袋子,恭恭敬敬的递给苏老太爷。
苏老太爷接过来,从里面取出检查报告,带上脖子上挂着的老花镜,翻阅起检查报告来,然后在最后的医生建议上凝住了目光。
宫颈癌中期,建议尽早进行子宫卵巢淋巴切除手术!
苏老太爷虽然不是学医的,但是这几个字还是看得懂的,一个女人没了子宫,别说生孩子了,连健康都成问题!
苏老太爷看到上面的诊断,气的胡子直抖,拿着体检报告的手也直哆嗦,看向黎兮渃的目光带着深不可测的怨毒!
看到苏老爷子这样的目光,黎兮渃的心一沉,揪了起来。
“爸!你这是干什么!”苏澄蕊一看苏老太爷的目光不善,立刻本能的挡在黎兮渃的身前。
“干什么?你说我干什么?黎兮渃!你这个恶毒的女人!你这是要让我苏家绝后啊你!”
苏老太爷说着,将检查报告就给甩到了苏澄蕊的脸上,指着她的鼻子大骂:“你给我好好看看!你屡次三番护着的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