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家,你这话就不对了,难到是我们家陆毅将菲柔给推下楼的?”王凤珍看不惯黄淑兰那一副疯狗乱咬人的样子,终于忍不住反击。
而且,这个苏菲柔是怎么回事?连个孩子都保不住!
“不是他将菲柔推下楼的不假,但是要不是他见死不救,眼里只有黎兮渃那个小贱人,将菲柔给撇下,置之不理的话,菲柔也不至于弄成现在这副样子!”黄淑兰朝着王凤珍吼道,她占着理,怎么闹都不怕!
王凤珍听了黄淑兰的话,气的差点一口气背过去,她掏出手机说:“我这就给他打电话!这个混账东西!”
一听到陆毅弃苏菲柔肚子里的孩子于不顾,王凤珍也火了,在她的心里,什么事都没有苏菲柔肚子里的孩子重要!天知道,为了这个孩子,她忍气吞声的受了多少气,如今怎么能就这么没了!
可是她拨通了陆毅的电话,半天没人接,她又拨了两遍,发现还是一样,然后她又拨通了陆毅办公室的电话,结果还是一样,王凤珍不淡定了,在朱梅兰,黄淑兰等人的注视下,她尴尬的又拨通了陆毅秘书的电话,这次,那边倒是很快的接了起来,王凤珍将心中郁结的恶气都一股脑的发泄到了秘书的身上,问道:“怎么这么半天才接电话,都是死人吗?!陆毅呢,让他来听电话!”
那边的秘书听到王凤珍训斥,心里将这个凶恶的老太婆给诅咒了几百遍,明明电话一响,他就接起来了好吧!
“夫人,总裁不在!”秘书虽然心里十分的厌恶王凤珍,但是语气仍旧是恭敬的,至于脸上的表情——反正电话彼端的人又看不到!
“去了哪里?”王凤珍听到秘书说陆毅不在,心中的火气更大,声音也尖锐了起来。
“夫人,我们也联系不上总裁,先前苏市长也来了好几通电话,但是总裁的电话一直无人接听。”秘书尽责的说道。
“废物!慕戗风呢?让他听电话!”如果还有一个人能知道陆毅的去向,那这个人非慕戗风莫属。
“慕秘书前几天已经调任到A市分公司了,目前不在B市。”秘书听到王凤珍破口大骂,不悦的皱着眉说道。
“你——你们!”王凤珍气的身子发抖,却发现她根本无计可施,最后只得交代秘书一联系上陆毅,让他马上就到医院来。
打完电话的王凤珍彻底没了脾气,垂头丧气的坐在休息椅上,任凭黄淑兰冷嘲热讽,只是盯着手术室的门发呆。
这期间她又给陆毅打了很多次电话,但是结果都一样,所以她只能放弃了。
就这样煎熬了两个多小时,手术室的灯终于灭了。
一看到医生出来,王凤珍忽的起身,冲到苏菲柔的面前,看着脸白如纸,透着死气的苏菲柔哭叫:“菲柔!菲柔!”神态有些做作的夸张。
黄淑兰这次倒是没有嘲笑王凤珍,也跟着她哭哭啼啼起来。一行人跟着进了苏菲柔的病房。
“医生,我女儿情况怎么样?”苏浩被王凤珍跟黄淑兰吵得心烦,但是这种情况也也不能苛责她们什么,他转身向站在病房门口的医生询问苏菲柔的情况。
“病人的子宫内膜本就薄弱,这次的事故,子宫受到了重创,致使她子宫内膜底层破损严重,已经没有再孕的可能。”庞医生将苏菲柔的情况如实的告诉苏浩。
医生的话,不啻于晴天霹雳,将朱梅兰和苏浩,以及正在哭啼的王凤珍跟黄淑兰给打击的彻底懵了!
不会再孕!不会再孕!
“医生,你们是不是弄错了?”朱梅兰不敢置信,激动的抓着医生的胳膊问。
不会再孕!怎么会?怎么会这么严重?
“这位女士,我知道,这样的结果让你一时之间很难承受,但是这确实是病人目前的状况。”庞医生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平静的说。
这样的家属,他见得多了,接受不了事实的残酷,就质疑医院的检查结果。
“不,你说谎!肯定是你们弄错了!”黄淑兰忽然想起当初苏菲柔让人给黎兮渃假造检查报告的事情来,她冲到门口,指着庞医生,咬牙切齿的问:“说,他们给了你多少好处,让你来陷害我的女儿?”什么不会再孕!她根本不信!
诬陷!这一定是诬陷!
黄淑兰的表情有些癫狂,声音歇里斯底,看起来像是个疯妇,引来很多人向这边看来,指指点点。
庞医生不悦的皱起眉来,他看着黄淑兰说道:“这位女士,你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但是请你注意自己的措辞,有些话,说出来是要付法律责任的。”
“狗屁!别拿法律来压我,我告诉你,我老公是B市的……”黄淑兰已经完全沉浸在自己的臆想里,认为肯定是苏慕烟那一家子对苏菲柔进行报复,将黎兮渃当初遭遇的一切,统统发泄在苏菲柔的身上。
她的女儿不会有事!她还指望着女儿嫁入豪门后跟她享清福呢,这些天,她在娘家,处处受白眼,那日子跟在苏宅过的,简直没法相比!苏浩又一直不肯接她回去,现在她唯一的希望都寄托在这个女儿身上,所以,她的女儿一定不可以有事!
什么不会再孕?都是假的!她不允许!她的女儿好好的!一定是有人做了手脚!
“你给我闭嘴!”黄淑兰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苏浩给厉声打断,他现在看黄淑兰这幅模样,越来越不顺眼!
“要是你们怀疑医院的检查结果,可以去转去别的医院,不过现在病人身体极为虚弱,医院并不建议转院。”庞医生听到黄淑兰的话,也认出了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个男人是B市的市长,态度比之前放软了一些,心里却对苏市长有这样没素质的妻子,十分的不齿。
“谢谢医生了,我们知道了!”苏浩点了点头,对那位庞医生说道。
王凤珍的表情在听到苏菲柔不会再孕的时候,就已经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她抹了抹干涩的本就没有流出几滴泪水的眼角,看到庞医生出去,她也借机追了出去,便再也没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