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兮渃后悔自己转过身来了!
“话说一群蚂蚁掉到了大象身上,大象身子一抖,那群蚂蚁就被抖到了地上,其中一只滑在了大象的脖子上,死死的抓住不肯下去,下面的一群蚂蚁齐声大喊着:”掐死它!掐死它!看它还敢不敢装B!“”
苏慕烟说完,定定的看着黎兮渃的小脸。
黎兮渃郁闷的叹一口气,睁开眼睛问道:“所以,你现在是准备掐死我,报复我一直装睡?”
这个混蛋,原来一早就发现了,还非要讲什么见鬼的笑话!
“老婆,我回来睡好不好?书房里的床好硬!”苏慕烟看到黎兮渃不伪装了,立刻可怜兮兮的说。
“可是我怕你身体受不了!”黎兮渃幽怨的瞪了苏慕烟一眼,自己这还不都是为了他好。什么书房里的床好硬,借口!木板子他都照睡不误。
“不睡觉身体更不好!”苏慕烟说完,便掀起被子,钻了进去,将黎兮渃搂在怀里。
黎兮渃虽然一脸无奈,但是心里却是踏实了,很快在苏慕烟的臂弯里,沉沉睡去。
苏慕烟看着黎兮渃熟睡的小脸,在黎兮渃的额头亲了亲,又将她搂得紧了紧,不一会也睡了过去。
月色酒吧。
苏暖心一杯杯的喝着酒,就跟喝白开水一样的。
自从今天听夏翕然说了苏菲柔流产的事情之后,她的心情就一直很烦躁,说不清楚心里具体是什么感觉,这些日子以来,权立军对她死缠烂打,她并不是跟表面上那样无动于衷,但是每当她心中泛起丝旖旎的时候,一想到苏菲柔肚子里怀着权立军的孩子,就再也继续不下去。
这些天,人人都以为她是在折磨权立军,但是又有谁知道,她才是真真正正受折磨的那个?
她曾经在心里想过无数次,要是苏菲柔肚子里的孩子不在就好了,那样至少她和权立军还有可以尝试的机会,但是现在那个孩子真不在了,苏暖心却发现,她还是做不到,毕竟,那个生命鲜明的存在过,而且留下了痕迹。
从家里出来,苏暖心当时的第一个念头就是去找权立军,将一切告诉他,但是拿着手机犹豫了好久,苏暖心发现,她没有勇气拨出去,她不知道拨出去究竟会有什么样的后果,但是,她知道,至少有一种可能,她承受不起!
“今天这是怎么了?”梁凉看着苏暖心喝酒跟不要命似的,走过来,一把抓住了苏暖心手里的酒瓶子,斜倚在吧台上,关心的问。
这女人,很久没这副德性了,自从权立军天天跟癞皮狗似的围着苏暖心打转开始,苏暖心还是第一次这么糟践自己的身子。
“没事,就是想醉一场!”苏暖心拿开了梁凉的手,又给自己倒上满满一杯酒,咕咚喝了一大口。
“怎么?权立军移情别恋了?”梁凉知道劝不住苏暖心,所以开始好奇起苏暖心那个想大醉一场的理由。
苏暖心握着酒杯的手一僵,手指紧了紧,脸上爬过一丝涩然的表情,又喝了一口酒,沉默着不说话。
“不会是被我给说对了吧?”梁凉四处搜索,权立军今天还真没来,以往这个点,他都是屁颠屁颠的过来报道,然后各种被虐,好多次,梁凉都觉得权立军肯定会放弃了,没想到他当天放完狠话,说什么苏暖心再这样对他,他就如何如何云云,第二天却像是压根什么事没过发生一样,依旧死皮赖脸的来缠着苏暖心,依旧屁颠屁颠的一脸贱样!
连梁凉都不得不佩服权立军的耐性!甚至怀疑,权立军肯定有严重的受虐倾向!不然一个大男人,怎么就生了这么一身贱骨头!
不过看苏暖心跟权立军两个人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好像也挺乐在其中的,梁凉又觉得,这可能就是爱情有千百种样子当中那不为人知的一种!
苏暖心依旧是不说话,脸上的表情越发的复杂,一双眼中带了些蕰氲的水汽。
梁凉看着不言不语,要哭不哭的苏暖心,感觉事情大条了,这权立军,真的放弃了?
“究竟是怎么回事?你倒是说话啊?”梁凉心急的摇晃了下苏暖心的胳膊,问道。
被梁凉这么一摇晃,苏暖心眼里的泪擎不住,簌簌落了下来。
苏暖心这一哭,梁凉彻底慌了。
以往,苏暖心可不是这个样子的,她会为权立军酗酒,但是会大哭大笑,将自己心中的情绪都给发泄出来,如今这样一言不发,默默垂泪的苏暖心,让梁凉觉得她这次是真的碰到过不去的坎了。
“你别哭,你说出来,至少我也可以帮你想想办法啊,不是老话说得好嘛,一人计短两人计长!”梁凉拍着苏暖心的肩膀说。
“这次谁也帮不了我。”苏暖心终于开口说话:“权立军移情别恋管我什么事?他又不是我什么人!”
难道跟权立军没关系?梁凉皱了皱眉头,那又是谁?江志文?莫非这丫头又发现江志文的好了?
其实梁凉一直觉得江志文也挺好的,跟苏暖心青梅竹马,而且对苏暖心绝对是百依百顺的,要是苏暖心嫁给江志文,那家伙绝对拿着她当宝贝一样。
虽然苏暖心一直没心没肺的拿江志文当哥们,但是她眼睛可不瞎,这江志文对苏暖心绝对是男女之情,但是苏暖心喜欢的是权立军,所以他也只能以朋友的身份陪在苏暖心的身边,默默祝福,然后自己黯然神伤。
莫非,江志文移情别恋,然后苏暖心发现其实她心里喜欢的是江志文,买不到后悔药,所以来这里借酒浇愁?不会这么狗血吧?
梁凉的脑子里有点乱,发现三角恋真心复杂,对着苏暖心这个闷葫芦,她根本理不出点头绪来。
“一来就听到你说这些不负责任的话,苏暖心,你到底长没长良心?!”
正在梁凉苦恼的时候,一道愤愤不平的声音响了起来,不是权立军是谁?
梁凉看了眼气冲冲快步而来的权立军,心想,这好戏又要开始了。有权立军在这里,梁凉就去忙活别的去了,她可不想在这里做一只怎么通电也不亮的灯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