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心!”权立军急促的呼吸了几下,清晰的喊着苏暖心的名字,这才发现自己的喉咙好痛,声音好难听,像是被风干了一样。
苏暖心听到权立军声音,抬起头来看向权立军的脸,发现他的睫毛动了动,像是要马上醒来的样子,立刻反握着权立军的手,低低的呼唤:“权立军!权立军!你别睡了!快醒醒!快醒醒!”
以前,权立军喝的烂醉如泥,经常霸占她在酒吧的卧室,有的时候睡一整天都不起来,她担心这个混蛋饿死,也会这样喊权立军起来。只不过,那时候她会用力的揪权立军的耳朵,拽权立军的鼻子,记得有一次,权立军被自己弄得不耐烦,抓住自己的手一把将她给扯到怀里,双臂将她抱紧,双腿夹住她的,喷着酒气在她耳边咕哝:“别吵,让我再睡一会!”
那样子,完全将她当成了一个抱枕!
当时,她只觉得自己的心跳的好快,脸好红,身子被权立军的体温烫的不断的冒汗。
“暖心!别吵!”权立军皱了皱眉头,有些头疼,抓着苏暖心的手,贴在自己的脸上压住,满足的叹息一声,脑袋一歪,又陷入了昏睡。
“权立军!权立军!”苏暖心用力的抽了抽自己被压住的手,结果被攥得紧紧地,根本抽不出来。她气愤的想要去揪权立军的耳朵,拽权立军的鼻子,发现自己根本下不去手。
算了!这次就让着他!看在他是病人的份上!
权立军这一觉睡得特别踏实,香甜,梦里他又回到了以前,梦到他跟苏暖心在一起,就像他喝醉酒那一次一样,抱着她馨香柔软的身子,然后……
权立军醒来,觉得身上一身的黏湿,尤其是那里,很不舒服,他睁开眼,就看到病房里正跟母亲说话的苏暖心,外面的阳光温柔的洒在那一身火红色的衣衫上,像是给那团火红镀上了一层金边,这一刻的苏暖心,美得像一株绚丽的西番莲。
苏暖心昨天下午走之前,白凤菊千求万求的,让她今天再来看看权立军,因为昨天苏暖心一来,权立军就有退烧的迹象,情况大有好转,所以,白凤菊舍了脸皮,软话说尽,弄得苏暖心不得不答应。
“暖心!”权立军激动的看着苏暖心,一颗心里涨满喜悦的泡泡。
察觉到权立军醒来,苏暖心跟白凤菊都转头看向他,白凤菊激动的跑过去拉着权立军的手又哭又笑的,说:“儿子!你总算醒过来了!总算醒过来了!”
权立军看了白凤菊一眼,然后又看向苏暖心,目光火热,带着希翼。
苏暖心被权立军看的不自在,心头微微闪过慌乱,她站起身来说:“既然你醒了,那我走了!”
“暖心!别!别走!”权立军几天没进食,有气无力的说,伸手要去抓苏暖心的胳膊。
“暖心,你跟立军说说话,劝他吃点东西,我去外面叫医生!”白凤菊得到儿子的暗示,扔下话就匆匆忙忙的走了出去,不过并没有着急去叫医生,而是守在门外,生怕打扰了里面的人说话。
“暖心!”权立军可怜巴巴的看着苏暖心,叫道。
苏暖心无奈的叹一口气,走进了两步,抬手试了试权立军的额头,总算退烧了。
权立军趁机抓住苏暖心的手,用力的贴在自己的脸上,不让她离开。
“权立军,你放手!”苏暖心皱了下眉头,冷着脸说。
“暖心,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权立军一想起自己之前的那个梦,拉着苏暖心的手,心里就异常的激动,只是他现在浑身使不出一丝力气来,也只能勉强拉拉小手了。
“权立军,是不是你将我们的赌约给散布出去的?”苏暖心避开权立军火辣的目光,开口问道。她今天来,就是想将这件事当面问清楚的,其它的真的没什么的!真的!
苏暖心将桌子上的一杯温水,递给权立军。他的声音,可真难听!
“什么赌约?”权立军接过水杯,迷糊的问。
“就是我三嫂跟白丽娜围棋比赛的赌约。”苏暖心提醒道,看权立军的样子不像是装傻,她放心不少。
“我散布那个做什么?你不说我都快要忘记这回事了。”权立军喝了一口水觉得嗓子舒服不少,又继续说:“一开始,我是想要求三嫂故意输掉比赛,给我制造个机会的,但是我再蠢,也不会拿这种事到处乱说,这不是给你心里添堵嘛!”
权立军倒也坦诚,丝毫不对苏暖心隐瞒自己的想法。
“我三嫂一定会赢!”苏暖心气愤的白了权立军一眼说道。
“你真的不打算给我一丝机会了?”权立军受伤的问。
“我跟江志文都要订婚了!”苏暖心提醒着权立军,也提醒着自己。
“结婚了都可以离婚,订婚算什么!”权立军说着将苏暖心用力的一拽,扯进自己的怀里,死死的抱住:“别抛弃我!”
“权立军你放手!”苏暖心挣扎着要起来。
“混蛋!放开她!”病房门被一下推开,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江志文出现在门口,突破了白凤菊的防线,他看到眼前的情形大喊一声,然后气冲冲的跑进来,将苏暖心从权立军的怀里解救出来。
苏暖心心虚的看了眼盛怒的江志文,生怕江志文跟权立军再打起来,不顾身后权立军低哑无力的喊叫,拉着江志文就匆匆离开了。
“我跟他,没什么的!”苏暖心跟江志文出了医院,感受到江志文周身的怒气,垂下眼,解释说。
“我知道,是他逼迫你的,你们毕竟还是朋友,他生病了,你去医院看下,也是人之常情。”江志文大度的说。
苏暖心诧异的看着江志文,其实要是江志文跟她发一通脾气,她心里还要好受一些,这样的江志文,真的让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心里,怎么就这么闷!像是快要透不过气来!
苏慕烟不在家,黎兮渃觉得心里没着没落的,她将苏慕烟昨天到达部队,要出发之前,给自己发的短信看了又看,自己都忍不住要唾弃自己了,觉得自己简直都快成了离开男人活不下去的小女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