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夏天听到苏暖心的话,眼中有丝莫名的情绪一闪即逝。他以为那个臭丫头总算还有点羞耻之心,知道躲在房间里不出来丢人现眼,谁知道这个臭丫头竟然开溜了!
云溪跟黎兮渃一听莫坦坦离开了,心急的问:“什么时候的事?”他们怎么都不知道?难道是自己昨天晚上的玩笑开得太过火了?黎兮渃不禁开始自我检讨!
“我也不知道,早上一醒来就看到这个!”苏暖心说着将纸条递给云溪。
云溪看着字条上的字,眉头锁了起来。
我走了!环游太平洋去!——坦坦。
云溪的脸上露出一抹失望之色,她昨天晚上回到卧室就兴奋地一直没睡着,满心欢喜的等着早上的到来,想要试探下坦坦是个什么态度,谁知道,这丫头丢下几个字,拍拍屁股就这么走人了,对昨天晚上的事情,只字不提。
“二伯母,你说坦坦会不会有危险?”黎兮渃担忧的问。
她昨天晚上的玩笑开得太过火了!黎兮渃心里的自责快要泛滥成灾了。
“不会,那丫头精着呢!”云溪安慰着黎兮渃说。
精?苏夏天诧异的看了云溪一眼,心想老妈这到底是老了,看人的眼光跟过去相差了十万八千里!莫坦坦那么一呆货,竟然被她说成精明。真是匪夷所思!
苏暖心一听云溪的话,也放下心来,她闻到一股鲜香的味道,忍不住好奇的问:“三嫂,你做的什么?”苏暖心用力的嗅了嗅,然后一脸的容光焕发,兴奋地说道:“三嫂,这是象拔蚌熬得粥吧?怪不得这么鲜美!”
苏暖心说完,立刻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给自己弄了满满一大碗粥,飞快的喝起来,生怕别人抢她的似的。
“嗯,是象拔蚌,坦坦昨天找了一晚上的象拔蚌!”黎兮渃看着苏暖心,笑着说,目光却是在苏夏天身上快速的坏心的扫了一眼。
苏夏天本来听了苏暖心的话,还没什么,但是一听到黎兮渃的话,面色僵硬的像是石头,嘴里含着的那口粥,不知道是吞下去呢,还是吐出来,偏偏这时候,苏慕烟也上来添乱,目光诧异的看着苏夏天,说道:“二哥,你怎么了,快吃啊!”
这下可好,一家人的目光都放在了苏夏天的身上,苏夏天那点不自然,被无限的扩大!
苏夏天愤恨的瞪了一眼苏慕烟跟黎兮渃,心里将这对不道德的贼公婆给骂了千遍万遍,他想起昨天莫坦坦那个呆货好像是说过要拿自己的宝贝给黎兮渃炖汤的!想到这里,苏夏天突然觉得下面冷飕飕的!嘴里的那口粥实在咽不下去了,非但如此,他冲进洗手间,吐了个昏天暗地!
“黎兮渃!你这个贼女人!我饶不了你!”苏夏天吐得胃中空空,看着桌子上的早餐却没有任何食欲,而且一闻到屋子里的那股鲜气,他就觉得头皮发麻,汗毛直立。
“出息了你!”苏建国看着苏夏天的样子,冷冷的说。
苏夏天腹中空空,底气也不足,看着苏建国,委屈的控诉:“你们都来欺负我!”
“整人者人恒整之!”黎兮渃从厨房里拿出一碗早就给苏夏天准备好的暖胃汤,放到他面前说道。
苏夏天恶狠狠的瞪了黎兮渃一眼,苏慕烟看到苏夏天的表情,伸手就要去端苏夏天面前的暖胃汤。
“你不喝我喝!”
苏夏天一下拍开苏慕烟的手,生气的说:“谁说我不喝了?!”说完,咕咚咕咚的将那碗汤一饮而尽,肚子里这才好受了一些。
苏老爷子跟苏老太爷不动声色的将这些小辈们的小打小闹给看在眼里,一脸的欣慰跟羡慕。
“白丽娜,你说这个事情是不是你做的?”
苏澄蕊跟黎兮渃遇袭,差点被人绑架的事情,尽管处理的很低调,但是瞒不住有心关注着苏家的人,比如说孙晓芳。孙晓芳是第二天听到的消息,一听说苏澄蕊跟黎兮渃昨天下午差点被人绑架,头皮都炸了,抓住想要出门的白丽娜的质问!
“妈,做什么?”白丽娜生气的挣扎着,她最近已经够烦的了,偏偏这些人一个两个的都来吵她个没完,让她一刻也不得安生!
“你说你昨天做什么去了?”孙晓芳严厉的看着白丽娜,问道,丝毫不掩饰眼中的失望之色。
白丽娜对着孙晓芳的眼睛,心虚的眼神一闪,难道她已经知道了?白丽娜一想到这个,身体忍不住轻颤了起来。
孙晓芳见白丽娜半天没说话,越发的肯定黎兮渃跟苏澄蕊遇袭差点被绑架的事情是白丽娜做的,心里简直是气愤难当,她抬手甩了白丽娜一个嘴巴子,生气的说道:“我真后悔!我怎么就养了你这么个不懂事的祸害!”
孙晓芳现在心里充满着矛盾自责,她真后悔没有严格的好好教育白丽娜,将她惯得不知道天高地厚,连这么出格的事情都做的出来!公公婆婆舍了老脸的帮着白丽娜开脱弥补罪责,自己也硬着头皮,没脸没皮的在苏家人面前服软做小,没想到这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这个不知道死活的臭丫头,又惹下祸端!
后悔?!白丽娜听到孙晓芳的话,害怕的一下睁大眼睛,她现在已经十分肯定,孙晓芳已经知晓了她的秘密!
白丽娜捂着脸,害怕的看着孙晓芳,心里却是在飞快的想着,到底是谁泄的密?明明自己也是昨天下午才知道的!难道,这个女人是一早就知情的?除了她,还有谁知道这件事了?
白丽娜一想到有这种可能,看着孙晓芳的眼神,满是恐惧。
孙晓芳看着白丽娜,将她的表情都收在眼底,厉声说道:“从今天起,到宴会结束,你给我好好的呆在家里反省反省,哪里也不许去!”
“不出去就不出去!”白丽娜错身越过孙晓芳,疾步朝自己的房间走去,明显的落荒而逃。
孙晓芳看着白丽娜心虚的背影,越发的肯定了自己心中的想法,无力的坐在客厅里,抚着额头,重重的叹了口气。
她上辈子到底是欠了这个逆女多少的债?
白丽娜一进到自己的房间,腿就软了下来,倚着门坐在房间的地摊上,一只手摁在心口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像是刚刚被人扼住咽喉,差点掐死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