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坦坦说完,拿着血如意就用力的砸向了苏夏天,苏夏天也没挡,血如意打在他头上,嘣的一声,掉在地上,摔成了三段。
苏夏天看着地上断成三段的血如意,倒是忘记了心疼,只是愣愣的盯着,半天没说话,让人看不出情绪来。
莫坦坦与苏漠南相视一眼,心中闪过恐慌,这个家伙,不会被自己给敲傻了吧?
“你……你怎么不接住?”莫坦坦没想到血如意竟然这么毁了,一时间有些心虚,心疼,她其实蛮喜欢那柄血如意的,每天都要摸一摸,拿在手里把玩一会。
“莫坦坦,你将我的血如意摔坏了,打算怎么赔?”莫坦坦的问话,倒是让苏夏天清醒过来,他看着莫坦坦,目光清冷的问。
“管我什么事?”莫坦坦一听苏夏天要她赔,心里打起鼓来。
“十亿!”苏夏天不理会莫坦坦,直接报出价码!
“苏夏天,你抢钱啊?这破烂玩意,要十个亿,你怎么不干脆去抢银行!”莫坦坦尖叫。
“十亿算是少的,这柄血如意,在我心里的价码远不止十亿,这完全是看在你是我大哥女朋友的份上!”苏夏天淡定而疏离的看着莫坦坦,然后一句“完全看在你是我大哥女朋友的份上”将苏漠南要出口的话给堵了回去。
苏夏天爱财,敛财,生财的名声,享誉整个华夏国,他能开出十个亿的天价来,不足为奇。
“你这简直就是心存报复!”莫坦坦吼道。
打死她,也拿不出十个亿来,就是拿的出来,也不会给他,苏夏天这个钱蝎子,吸血鬼!莫坦坦在心底怒骂。
“不然你现在马上赔我个一模一样的!”苏夏天摆明了不讲道理,莫坦坦摔得不是一个血如意,她那一摔,摔碎的是他的心!
“都摔成这样了,哪里能找到一个一模一样的?这玩意本来就少见!”莫坦坦愤怒了。
“你也知道少见,所以收你十个亿,不多!”苏夏天双臂抱胸,慵懒的倚在窗边的墙上,看着莫坦坦不紧不慢的说道。
“要钱没有,要命一条!”莫坦坦站直了小身板,死死盯着苏夏天说道,一副,我看你究竟能拿我怎么样的架势。
苏夏天等的就是莫坦坦这句话,谁知道,还不等苏夏天开口,苏漠南就抢先打断了他的话。
“我给!”苏漠南看着苏夏天,微微一笑,眼中带了些只有男人之间才明白的细碎流光“我给!不就是十个亿,我还给的起!”
苏夏天呼吸一滞,然后抬眼看着苏漠南,眸光深深,半晌之后,他开口说道:“好!一小时之后,我要看到钱到账户!”
“没问题!”苏漠南不在意的一笑,看着苏夏天的目光,带了些防备与挑衅。
苏夏天没说话,弯腰去捡那摔成三段的血如意,觉得这血如意就像是他的爱情,不待盛放,已经残破不堪。
这是苏夏天第一次清醒的意识到他对莫坦坦的感情,以前也是知道的,只是他一直不愿意去承认,不想去深想,也不敢去深想,等他有勇气承认的时候,却豁然发现,一念之间,他与莫坦坦两个已经相距天涯。
果然,没有谁会在原地,一直等你转身!
“这东西既然我们赔钱了,那么就不再是你的!”苏漠南的话,让苏夏天将要碰上血如意的手猛的一缩,像是被蝎子给蛰了一下似的,收回了手。
苏夏天站起来,不去看房间里的莫坦坦跟苏漠南,留下一句“快点打钱”,就又从窗户翻了出去。
莫坦坦看着苏夏天的背影,气的抓起床上的枕头丢了过去,恨恨的骂着:“小气鬼!强盗!混蛋!”眼泪却是簌簌的掉了下来!
苏漠南看着莫坦坦,嘴角微勾,眼里闪过兴味的光芒,这游戏,就差推波助澜的最后一击了,他真有些期待,苏夏天那小子,龟壳破碎之后,会是什么样子!
看来,明天的出行,这一路上,不会太无聊太寂寞了!
拿了苏漠南十个亿,苏夏天没有预期的高兴,反而心情沉重,这十个亿像是一道鸿沟,无时无刻的不再提醒着他,他和莫坦坦之间有不可跨越的距离。
车子跑了一个多小时之后,枕在苏慕烟大腿上的黎兮渃,实在受不了车厢里的沉闷气氛,悄悄的捏了捏苏慕烟的大腿,示意他开口说话。
“嗯!老婆,别乱动!”正在依着车窗假寐的苏慕烟冷不丁的沙哑的呻吟了一声,声音大的将黎兮渃给吓了一跳。
老流氓做春梦呢?这反应也太大劲儿了吧!
“我哪有乱动!”黎兮渃弱弱的反驳。
“脑袋别在我腿上扭来扭去的,很痒!”苏慕烟像是刻意压低了声音似的,对着黎兮渃暧昧的咕哝道,而实际上,这声音让狭小的车厢里,所有的人都清晰可闻。
坐在副驾驶上的莫坦坦,听到苏慕烟与黎兮渃的对话,一张小脸通红,她掩饰性的将拳头放在嘴边,咳嗽了一下,然后扶了扶自己脸上那副大大的墨镜,一张脸恨不得贴到车窗玻璃上,不敢回头,更不敢看后视镜。
苏夏天冷哼一声,也表现出对后座两人的不满。
“讨厌!我哪里乱动了!”黎兮渃也有些尴尬,斜了苏慕烟一眼。
“你现在不乱动了,又改朝我抛媚眼了!是不是腰还酸着呢?要不咱让二哥将挡板放下来,我给你捏几下?”苏慕烟伸手拽了拽黎兮渃的鼻子,“小声”问道。
莫坦坦又往车门的方向移动了下身子,苏夏天看到已经快成了壁虎一样的莫坦坦,推了推鼻梁上的墨镜,对着苏慕烟训斥道:“慕烟小子,你收敛点,大白天的耍流氓!”
“这怎么叫耍流氓了?这顶多叫打情骂俏疼老婆,夫妻情趣而已!”苏慕烟说着,故意拿着黎兮渃的小手,狠狠的嘬了一下:“要不要给你捏捏?”
“那就捏捏吧!”被苏慕烟这么一提及,黎兮渃还真的觉得自己的腰很酸。
“二哥,将挡板放下来!”苏慕烟一边将黎兮渃的身子翻了过去,一边对苏夏天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