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白颜皱眉看着严翾,平静的问道,“公主此话怎讲。”
严翾怒目看着白颜,见白颜一脸的淡然,心中怒火更大了。
“你纵然不知道皇兄现在的处境,到底应该知道你和这位公子的身份,一旦暴露了会给皇兄带来多大的麻烦吧!救人能不能有一些自知之明?”
“翾儿!住口!”白颜还没有说话,严慕先制止了严翾说话。
严翾一向害怕严慕,此刻见严慕呵斥自己,委屈的闭上嘴,微微垂头看着严慕,委屈的说到,“皇兄,就算您不在乎,可是母后她还在等您...”
“够了,不要说了,这些事情从来都不是你该操心的,你做好你自己的事情就好了,这些我自己心里有数,还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严慕严厉的说完,狠狠地看了赫翎一眼,“带公主回去好好休息!明天还要进宫!”
赫翎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脸上还带着薄怒的严慕,只能回头,对着严翾,恭恭敬敬的说到,“公主殿下,回去吧!”
严翾一脸的不可思议,看着严慕的眼中都带着一丝的泪光,秀眉微蹙,“皇兄您还从来没有这么凶过翾儿,就是因为白颜吗?”
说到白颜这两个字,严慕剑眉突然紧蹙,看着严翾的眼中带着不可抗拒的凌厉,语气严肃到连白颜都皱眉。
“没有听到我说的话吗?赫翎,还不快带公主回去!”严慕一个眼神过去,连赫翎都不由自主的颤抖了一下。
颔首低头,赫翎垂下眼眸,恭敬的对着严翾说到,“公主殿下,您还是随属下来吧!”
严翾自知自己不可能违背严慕的命令,狠狠的瞪了白颜和凌墨君一眼,甩袖离开。
看着严翾离开,白颜耸耸肩,看着严慕,有些尴尬的说到,“嗯...我不知道你现在的处境也很难,既然给你添了麻烦,我也不是一个喜欢欠人情的人,这个信物给你,必要的时候你可以找玄夜阁帮你做一件事。”
说着,白颜从袖子里拿出一块白色的玉佩出来,递给严慕,“此乃玄夜阁的信物,务必收好。”
严慕看着白颜手中的玉佩,犹豫了几秒以后,伸手就要接过白颜手中的与玉佩。
就在严慕的手快要触到那玉佩的时候,凌墨君突然伸手,拿起了那块玉佩。
在手里掂量了一下,白颜不知道凌墨君要干什么,眯着眼睛看着凌墨君。
凌墨君低头看了一眼怀里的女人,笑着把玉佩递给了严慕。
严慕接过那玉佩,将玉佩攥在手心里。
“既然这里不方便,那我们就先告辞了。”白颜拱手说完,转身离开。
严慕看着白颜离开的身影,伸出手来,想要抓住白颜的背影一样,任由白颜在自己的视线中消失。
呆呆的站在原地,严慕一动不动,直到赫翎回来。
“殿下,属下已经把公主殿下送回去了。”赫翎小心翼翼的说到,生怕严慕会再生气。
严慕到这个时候好像才缓过神来,回头看着赫翎,皱眉说到,“赫翎,你说我今天对翾儿,是不是有些太过了?”
赫翎闻言,颔首说到,“殿下这么做有殿下的道理,可是公主殿下从小也没有被您这么说过,更何况公主殿下今天也是在担心您,您这般说,的确是有些伤公主的心了。”
“我知道了。”严慕低头说到,“你先下去吧,晚些时候再来。”
“是。”赫翎低头说完,转身离去。
门口,白颜不解的问道,“刚刚为什么要把玉佩拿走?”
说到这里,凌墨君吃醋一般的抓住白颜的手,说到,“他会碰到你的手,你是我的妻子,他不能碰到你的手。”
听到凌墨君的解释,白颜有些无奈的扶额,“这你都要计较。”
“当然。”凌墨君说的一本正经,看着白颜,严肃的说着,“阿颜,你要记住,只要是关于你的事情,我都要计较。”
“算了,我不和你说了。”白颜有些无奈的一边说着,一边往前走。
见白颜不说话,凌墨君以为白颜是生气了,连忙追上前去,拉住白颜的袖子,“阿颜,你不要生气了,我以后绝对不会这样了。”
白颜被凌墨君一拉回头,看着凌墨君,苦笑道,“没有,我只是觉得你这样有些小题大做了,不过既然你喜欢的话,那你继续吧!”
凌墨君看着白颜这个无所谓的样子,不知道白颜是真的生气了还是装作生气的样子,只能安安静静的跟在白颜的身后。
太子府里,严翾自从回来以后,就把自己锁在房子里,谁敲门都不给开门。
门口的侍女到了饭店的时间都没有见严翾开门,终于是下定决心去找严慕。
严慕正把自己关在书房里,赫翎静静的守在门口。
“赫翎大人。”侍女见到赫翎,停下脚步来,缓缓行礼。
见到是侍奉严翾的侍女,赫翎转身过来看着她,“怎么了,可是公主有事?”
侍女点点头,“我家公主自从回去以后,就不开门,也不知道在里面干什么,连我们去送晚膳都不开门。”
“怎么回事?”赫翎也知道严翾的性子倔强,稍稍思虑了一下,看着那侍女说到,“你先在这里等着,我这就进去汇报给殿下。”
“好。”
书房中,严慕正坐在桌子前面,正对着桌子上的那块玉佩发呆。
“谁让你进来的?”赫翎刚刚进门,严慕带着压迫感的声音瞬间响起来。
赫翎连忙跪下,恭敬的说道,“殿下,侍奉公主的侍女来报,说公主将自己关在屋子里,连晚膳也不吃。”
终于,严慕将目光从那玉佩上移开,落在赫翎的身上。
“随我去看看。”严慕一边说着,一边将玉佩收到一个盒子里,搁置在后面的架子上。
直到此刻,赫翎才看到严慕一直盯着的是什么东西。
这个玉佩,是从哪里来的?赫翎从未见过这玉佩,此刻严慕却一直盯着那玉佩看着,莫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一块玉佩而已,严慕怎么会这样的重视?
关于那玉佩,赫翎也不过是一瞬间的好奇,好奇过后,担心的便是严翾了。
此刻,严翾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依靠在床边,独自抹着眼泪。
从小到大,别说严慕,就是这北国后宫的人,哪怕是最受宠的妃嫔,都不曾对她有半点的呵斥。
而严慕今天竟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呵斥自己,这让她怎么受得了!
一片好心的担心严慕,却被严慕呵斥,严翾的心中不知道是如何的委屈。
门外,赫翎拍着门,“公主殿下,您在里面吗?在的话说句话好吗?”
听着门外赫翎焦急的声音,严翾只是淡淡的看了门外一眼,依旧是一动不动。
严慕站在赫翎的身后,静静的看着赫翎拍门了这么久都没有回应。
“别拍了,翾儿的性子倔强,是不会开门的。”严慕在赫翎身后,有些无奈的说。
回来以后,严慕冷静了许多,想到今天对严翾的态度,心里也有些后悔。
自己保护了严翾这么久,竟然是自己伤害了严翾。
但是看着那块玉佩,严慕的心里又在一遍又一遍的回放着白颜离开的时候潇洒的背影,还有那坚定的眼神,和凌墨君站在一起的时候无比般配的样子,心里就开始心烦意乱了。
“翾儿,今天是皇兄不对,你开开门。”严慕亲自上前去扣门。
严翾听着门外严慕的声音,抬起头看,呆呆的看了门外好几秒,又将头垂下了。
“算了,还是踹门吧!”严慕耸耸肩,无奈的说到。
赫翎领命,毫不犹豫的踹开了门。
严翾颓废的跪在床边,上半身倚靠在床上,一只胳膊搭在床沿上,另一只胳膊伸直放在床上,头就枕着那只胳膊。
“翾儿?”严慕冲进来,就是看到严翾这一脸生无可恋的样子。
严翾不为所动,也不理会严慕。
严慕走到严翾身边,缓缓蹲下说到,“皇兄知道你今天是担心我,可是在那里,你不该这么说的,他们既然有本事来,也一定有本事不被发现,皇兄今天是说你说的有些重了,可是翾儿,你也不是小孩子了,总有一天你会承受来自别人的批评的。”
说完,严慕静静的看着严翾。
不知道过了几秒,严翾终于有了反应,抬起头看着严慕,冷笑一声说到,“皇兄,翾儿知道您喜欢那个白颜,翾儿以后再也不会对白颜说那样的话了,但是皇兄你也要记住,即使你再喜欢白颜,你也不可能娶她,如果你执意和她有联系,那么翾儿不想白白的陷入危险之中,以后皇兄做什么,都和翾儿没有关系,也请皇兄放过翾儿。”
“胡闹!”闻言,严慕变了脸色,看着严翾,正色的说到,“你是我亲妹妹,太子府中住着的嫡公主,这说的是什么话?”
“皇兄自然是知道翾儿说的是什么话。”严翾一边说着,一边又低下头来,再不看严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