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沈苏哲一直都没能忘记江未晚。
这一点,许许的心中一直都很清楚。
三角恋……
这是之后电视里才会出现的情况,许许无论如何都没想到,这样的事情竟然会发生在自己和江未晚的身上。
她有些头疼,心情万分复杂。
但是尽管如此,许许却从未责怪过任何人,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这句话的意思许许还是懂的。
她对沈苏哲是如此,所以沈苏哲对江未晚应该也是的。
可是比起自己和沈苏哲纯粹的感情,江未晚和顾执就比较奇怪了,简直就是孽缘,虐恋。
“诶,我说,沈组长大概还没忘记你。”
许许的话一出,江未晚的身子瞬时就僵住了,她深吸一口气,有些头疼,“许许,你不会怪我吧?”
“怪你做什么?”许许冷哼一声,随后喃喃开口,“我只是在想,他为什么喜欢你那个类型的。”
嗤!
这下,江未晚的面色更加难看了,什么叫她那个类型的?
她这个类型不好吗?
可笑,简直好的不得了,不然顾执怎么处处算计着她结婚,以至于离婚之后都没能忘记她?
想法一出,江未晚的脑子里忽然就嗡的一声,随后慌忙的摇了摇头,打消自己心中那乱七八糟的想法。
她怎么时不时的就想起顾执呢?
视线无意落在桌子上一撇,顾执买来的感冒药再次撞进江未晚的视线。
“许许,我可能,还在喜欢他……”
“没什么见不得人的。”电话那边,许许回答江未晚的话,喜欢一个人是没有错的,“既然彼此之间都有感情,不如和好吧!”
许许的声音中带着几分祝福的意思,一早就知道,他们两个,分不开的。
下班时间,江未晚果然在马路对面见到了一辆熟悉的车子,她微微愣了一下,有些震惊。
顾执摇着车窗,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搭在摇下的车窗上。
他的双指间燃着一根烟,烟雾缓缓升起。
随后,江未晚的视线落在他的车子之外,那里的烟头不少,如此可见,顾执在这里等了不少的时间。
“等很久了?”
绕过车子,江未晚直接上车。
“恩。”顾执熄了烟,漠然的视线落在江未晚的脸上扫了一眼,带着几分复杂的情绪。
江未晚猜不透顾执的心思,只是对上顾执视线的那一刻,她还是愣了一下,“怎么了?既然调查了我的工作地点,一定知道我的下班时间吧?”
“怕你提前跑了。”
嗤!
这下,江未晚的嘴角一抽,面色忽然就难看起来,什么叫,怕她跑?
“我为什么要跑?”江未晚拧了拧眉,回答顾执的话。
“又不是没跑过。”提起这件事情,顾执的眸光逐渐冷冽起来,是啊,又不是没跑过。
当初答应离婚,就是想着离婚之后再重新追求她,因为不离婚,这女人就只会一直压抑下去而已。
“知道我当初为什么和你离婚吗?”
顾执说着,启动车子,嘴角却挂着一抹讥讽的笑意。
“因为我坚持?因为烦了我的啰嗦?”
江未晚猜不出来,可还是回答了顾执的话。
“因为想着离了婚才能重新开始。”
顾执并不打算隐瞒,直截了当的说出自己心中的想法,瞬时间,江未晚的身子愣在那里。
顾执在说什么?
她震惊的视线落在顾执的脸上,这才是顾执答应和自己离婚的原因吗?
她简直难以相信。
“谁知道你这女人跑了,我后悔过很多次,当时不如打断你的腿,让你跑都跑不了,我宁愿养着你一辈子。”
顾执眯了眯眼睛,嘴角逐渐浮起一抹笑意。
江未晚的面色一黑,喉咙哽咽,自从自己回国被顾执抓到,他似乎一点都不知道隐藏自己的情绪了。
他对自己的那种想念和爱慕,似乎全部都表现了出来。
这样的话,顾执以前不会说的。
“顾执,你太霸道了。”江未晚拧了拧眉,这算不算是心里扭曲?
不过也不得不说,只有特别想得到的东西,才能让他如此执着。
江未晚尴尬的别过头去,甚至没有勇气去看顾执的眼睛,只是虽然看着窗外,余光却依旧时不时的撇向身旁的男人。
顾执的眉头微皱,视线专注的落在前方的马路上,没有继续说些什么。
看着这样的顾执,江未晚忽然就有片刻的走神。
半年以来,顾执的身上,似乎多出了一些她从未见过的东西。
仿佛是孤寂,和一种让人心酸的沧桑,仿佛一切事物在他的眼里,都已经失去了色彩。
“看什么?”顾执拧了拧眉,低声却富有磁性的声音响起,“虽然不肯和我复婚,但还是忍不住被我的美色所吸引了?”
“才没有。”江未晚撇了撇嘴,说起来,她半年走了很多的地方,遇到了很多的人,帅哥自然也不少。
只是……
顾执这么霸道****的,始终只有他一个。
听着江未晚的话,顾执的视线落在江未晚的身上扫了一眼,然而下一刻,他的面色僵住,眸光忽然变得森冷。
突如其来的表情变化让江未晚愣了一下,随后那一刻,顾执忽然就拉住了她的手。
他的手指在江未晚的手指上绕了一圈,眉头紧皱,“江未晚,你这女人该不会又结婚了。”
听着顾执的话,江未晚的心里忽然咯噔一下。
她的视线落在自己的手指上,那里,一颗戒指正发着光芒。
“你离开的时候婚戒留下来了,这个是哪来的?谁送你的?”顾执的声音越发的寒冷起来,一双漆黑的眼眸中尽是可怕的杀气,“拒绝我的原因,该不会是因为你结婚了?”
江未晚的身子僵在那里,视线中一闪而过一丝慌乱。
“回答我的话。”
下一刻,顾执忽然愤怒的爆吼出声。
她可以容忍江未晚的拒绝,可以容忍江未晚对自己的抗拒,却不能接受江未晚和别的男人牵扯不清。
这女人,早晚是他的。
以前是,以后也只能是他的人。
“没有。”江未晚深吸一口气,慌忙的抽回自己的手,随后,她急急忙忙的将戒指摘掉,放回衣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