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O集团的英国分部就是在这里？”苏夏不确定地皱皱眉，这楼表面看来不过是一栋极其简陋，还有点破旧的普通大厦，相比Z市的总部来说，这里就是“沦陷区”。
“嗯。”顾云没有看她一眼，径直拐向楼梯间，走楼梯上去。
“没有电梯吗？”苏夏见状，随口问了一句。
“很辛苦吗？”顾云以为她嫌弃走楼梯，不屑地说。电梯倒是有，不过年代久远，一般都宁愿走楼梯。
“……没。”苏夏抿抿嘴，还真是无奈，不过是想着他堂堂S。O集团的CEO，竟宁愿走楼梯，看来是自己没事找事了，默默跟在他身后。
“总部前几个月，就是从这里转移到Z市吗？”苏夏一路跟在他身后，怎么都看不出这里有什么特别之处，到处都是破破烂烂。
“怎么？”顾云回头，挑挑眉。
“就问问。”苏夏摸摸刘海，难道自己问错了吗？
“嫌弃？”顾云突然停下脚步，居高临下轻蔑地看着她。
苏夏也跟着停下脚步，不明所以地看着他，“没有。”
“呵呵……”顾云轻笑一声，转身继续往楼上走。
苏夏皱皱眉，跟着走，心想自己又哪招惹这人了？
“你们估计都想不到吧，我竟两年就能起死回生。”顾云面无表情地继续往前走，刚刚的轻笑不知是嘲笑自己，还是什么。
“我……”没有这么想过。苏夏立刻反驳，但……
“现在还说什么******废话！”顾云突然愤怒地打断苏夏，回头死死地瞪着她，似乎早就猜到她会这么说。
“我不知道我又怎么得罪了你，但……”苏夏也不怕他，不畏惧地回瞪他，“我说没有就是没有，信不信由你！”
“你以为我还会信你吗！”顾云看着她一副事不关己，龇牙咧嘴的模样，恨不得双手掐死她，若法律允许的话。
“我……”苏夏被他一喝，吓得整个人都在打颤，“我知道你恨我，也是觉得我是因为公司破产，然后离婚，我……”
“难道不是吗？”顾云打断她，还想解释，还有什么好解释！
“不是！”苏夏坚定地瞪他，但该死的为什么想哭。
“……”顾云死死地盯着她的眼睛，不知是不是想从她眼里看出一丝犹豫。
“我承认若或作是我，我也会这样认为，但我连你……”苏夏稍微抬了头，想把眼泪逼回去，继续悠悠地说，“是私生子的身份都不知道，我只知道你有一个工作室，更别说什么公司破产。”
“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你自己不是说喜欢我的钱吗？又怎么可能不知道我的身份！”这种下三滥的借口，谁会信。
“我承认！我是喜欢你的钱，我也知道你是房地产顾家之子，但这并不能说明我就知道公司的所有事情，而这些你也没有和我说过。”苏夏低头伸手抹掉那滴，已经掉落到脸颊上的泪珠。该死的眼泪，还是就这么流下来了，都不知道有什么好哭。
“呵呵……那就是怪我咯？”顾云轻笑，还真是会说！高中那段时间，几乎传遍全校他是私生子身份，都是一个学校出来，难道能不知道？
“我很抱歉，我在那个时候提出离婚，如果我知道……”苏夏也不知道如果那时知道破产，还会不会继续选择离婚，毕竟那会儿她觉得自己也被逼疯了。
现在想来，也似乎能理解他为什么会那么认为了。
“呵呵……还有什么话好说。”顾云见她犹豫，轻笑，淡漠地转身，没再看她一眼，没当场掐死她，已经很仁慈了，还装什么圣母。
“我……”苏夏还想说些什么，但看他转身离开，也就没再说什么，她似乎能感觉到，他在极力隐忍，不掐死自己。
之所以刚刚犹豫，是因为她不能欺骗自己，如果她知道公司破产，其实她还是会离婚，不过就是避开那段时间罢了。
她离婚又不是因为钱，而是没感情，单方面付出，谁都不想坚持。
他们一路倒是谁也没再说话，一直到达13层，一眼看过去依旧破破烂烂，一副废旧工厂的模样，连一个人影都没有看到。
苏夏不知道他回来这里做什么，她还以为是处理一些事情，但事实连办公桌都没有见到。
虽然这里破破旧旧的，但看着蛮有艺术感，并没有什么装修痕迹，估计就粉刷了一层白灰而已，都保留原有一砖一瓦的破旧感，连门口都是看似随意凿开，能看出红砖都是参差不齐地排列，天花板更是简陋至极，一排一排的铁架都没有全部拆除，不过上面的喷漆倒是有趣，就像一个正在飞翔的超人在俯瞰。
所有东西都是能简就简，就地取材，不过就稍加装饰，看着很是舒服，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里是搞什么破旧工厂艺术展示，或者什么艺术工作室，很难和S。O集团现在的形象联想到一起。
这里空间也不是很大，约莫180平方，但此时就他们两个人，显得特别空旷，随便动一动都能听到回音。
苏夏很不喜欢这样的感觉，才一会儿就已经脑补一部恐怖残杀剧，一孤身女子暴尸废旧工厂……
即使知道他很讨厌自己，苏夏也不得不找些什么话题聊聊，“公司……”苏夏犹豫了下，原想说公司破产，后婉转地说，“这两年你都是待在这里吗？”
“……”顾云回头，盯着她。
“我就问问。”看到他意味不明的眼神，苏夏抿抿嘴，怕他待会儿又搞些什么有的没的。
苏夏也没再说什么，忍住不让自己不乱想，看了看周围，也没有什么好看的，不知道他站在那儿干什么。
在周围转了一圈，顾云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回想当初的奋斗时光，还是什么，站在那儿一动不动，然后忽然掉头离开，扫了一眼苏夏，“想问什么，直接说就是了。”
“……”这会儿苏夏倒是没有什么想问的了。
“你不就是想知道，我怎么没有饿死在这里。”顾云不明深意地回头，看了她一眼。
“我没有！”苏夏无语，这人是不是自虐狂，老是这么自认为！
“你自己心里最清楚。”
“顾云。”苏夏真是服了他，根本要没有要吵架的意思，但这人真的是！她一时火气上脑，“如果你觉得我就是这样的人，你大可直接报复，用不着每天在那说些意味不明的话语。或者如果你有证据，还可以直接抓我进警察局……”
“别以为我不敢！”顾云忽然回头，伸手猛地抓着她的下巴，愤怒地盯着她的眼睛，不让她躲避，嘴还真硬！
“我……”苏夏完全意料不到，脑袋都被控制住，动弹不得，死盯着他的眼睛，手脚不断地挣扎，但……
似乎完全没有一点用处，似乎只会增加疼痛感。
顾云死死地盯着她的眼睛，似乎想看到一丝服从？猛地低头，粗鲁地封住，那双完全吐不出好话的嘴。
“你……唔……放开……我。。”
嘴唇传来的一阵一阵刺刺麻麻的疼痛，似乎一股咸涩的味道，但……
她完全挣脱不来。
还有一只冰冷的手，就这么伸进她的衣襟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