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顿了一下，“霍心雅。”
“霍心雅！”耿立平一字一顿地念着她的名字，似要记在心里。
此时舞会上响起了音乐，一对对男女走上舞台随着音乐悠扬起舞。
耿立平收回视线，问程心雅，“心雅小姐，我能邀请你一起跳支舞吗？”
“不好意思，我不会跳舞。”程心雅拒绝道。
“我可以教你。”
“谢谢，我还是喜欢站在一边看着别人跳。”
“……”
完全不上钩，这使得耿立平有点诧异也有点为难。
这时手机响了起来，他拿出一看，是霍艳艳打来的，他欠了欠身，走到一边接听。
跟朋友闲聊完后的霍名轩走了过来，瞥了一眼正在讲电话的耿立平，问程心雅，“他刚才跟你说什么？”
“他想邀请我跳舞，我说我不会跳。”程心雅如实回答。
霍名轩抬头看了眼舞台上的男女们，又看看她，估计她也不太喜欢这种场面，想着带她到前面坐会儿时，裤袋里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拿出一看来电显示，眉头不由一蹙，赶紧接了起来。
那边不知说了什么，他神情显得有些紧张，很快挂断电话对程心雅说：“你先在这里，我有点事要出去一下，很快就回来了。”
程心雅点了点头，看着他匆匆出舞会的身影，抿了一口香槟酒，想着找个安静的地方坐下，岂料耿立平又回来了，“我真的可以教你跳舞。”
可还没等她拒绝，他一把抓过她的手走上舞台，将她两手放在他的肩膀上，而他双手则放在她的腰上。
身体猛地一挺，程心雅怔住，随后赶紧收回双手，接着推开他放在腰上的手，忙拒绝道：“不好意思，我真的不会跳舞，你还是找别人吧！”
转身要走时，裙摆被人踩了一脚，撕拉一声，腰上至臀部露出大片白皙的肌肤。
很多人看了过来，一些人窃窃私语，一些人则在偷笑，还有些人正在看好戏。
程心雅吓得赶紧捂住，再收起裙摆遮住露出的部位，逃也似的冲下舞台。
一只脚突然伸了出来，程心雅一不小心被绊倒在地上，整块裙摆直接脱落，黑色的底裤瞬间展露在所有人眼前。
“她不是霍家的二千金吗，怎么还穿十块三条的底裤？”
“而且还是黑色的！”
“……”
嘲笑的声音彼此起伏。
程心雅手忙脚乱地提起裙摆遮住下身，正当她摇摇晃晃站起身时，一只强而有力的手扶起她。
抬头一看，竟然是卫帆。
他当着大家的面脱掉身上的外套，披在她的身上，再拿过她手上脱落的裙摆缠在她身上两层，后面系上一个漂亮的蝴蝶结，将她白皙修长的大腿露了出来。
原本滑稽的一幕，在他的巧手之下，瞬间变成一场变装的现场，令很多人惊叹不已。
“我送你回家。”卫帆扶过她。
程心雅一瘸一拐的走出化妆舞会，正在看好戏的霍艳艳看到这一幕，气不打一处来。
“艳艳，我已经按你的话让她出糗了，你是不是该付我酬金了？”耿立平走了过来，伸手问她要钱。
程心雅瞪了他一眼，把酒杯放到他手上，愤然追了出去，“卫帆哥哥，卫帆哥哥……”
听到声音，停下脚步，回头看着小跑过来的霍艳艳。
她跑了过来，目光落在他扶着程心雅的手，眉头不由皱了皱，又看看狼狈不堪的程心雅，“不好意思，我没想到这礼服裙的质量这么差，让你在这么多人面出糗……”
程心雅不想说这事，毕竟是自己不小心才出了那事。
霍艳艳看向卫帆，“卫帆哥哥，送妹妹回去的事，就交给司机好了，你刚来没多久就走多没意思。”
“我本来就没打算要来参加化妆舞会！”若不是她让霍名轩催促他，若不是给霍名轩面子，他才不会跑过来，不过好在他及时过来，才救出被人恶作剧的程心雅。
霍艳艳一听，嘴角瞬间垮了下来，露出可怜巴巴的样子，“那你为什么还来？”
“我不来的话，就有人被某些人玩死了。”本来他不知道这裙子的事，一听到她刚才向程心雅道歉，才知道裙子是她的，以他对她的了解，大致也知道刚才是怎么一回事。
霍艳艳脸色刷得一下子苍白起来。
“走吧！”卫帆扶着程心雅走出酒店，坐上车，然后开车送她回霍家。
霍艳艳站在那里，气得直跺脚。
“卫先生，刚才真是谢谢你！”若不是他及时出现，怕是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这裙子是不是霍艳艳送给你的？”卫帆突然问她。
“嗯，是她送给我的。”低头看着身上的裙子，腰上的针头都崩裂了，简直是触目惊心。
“化妆舞会也是她邀请你来的？”卫帆又问。
“嗯，我原本拒绝的，可她跟舅舅说这事，舅舅就让我出来放松放松，我也只好答应跟她一起过来参加化妆舞会，可没想到……”回想刚才出糗的一幕，程心雅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卫帆确定这就是霍艳艳为了羞辱程心雅而做的恶作剧，不过他也没揭穿，只提醒她道：“你以后还是少跟她来往。”
似乎听出了什么，又回想他刚才问的问题，很快联想到了什么，程心雅侧过脸看着他，“你是说她在裙子上动了手脚，然后整蛊，让我在这么多人面前出熄？”
“你说呢？”卫帆没有正面回应，而是反问她。
“难怪她会这么执著要请我来参加舞会，还要我穿上她亲自为我制作的晚礼服，”程心雅恍然大悟，“我还以为她要跟我这个妹妹和睦相处，没想到她是要捉弄我。”
“她都可以跟自己的姐姐打起来，又怎么可能跟你和睦相处呢？”卫帆看她一眼，冷笑一声。
程心雅又看了他一眼，之前就听说霍艳艳跟姐姐关系不好，当时她觉得没什么稀奇的，觉得兄弟姐妹间打打闹闹很正常，现在回想才知道她不只是对她有意见，就连姐姐都有。
不过也是，她不是霍佳成的亲生女儿，身上又流着程涛立那个大奸大恶之人的血液，肯定会想方设法保住霍家二小姐的地位和身份。
就算真要保住这位置，也不至于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对付她吧？
“吃了这一次亏，下次就要注意了，别再上她的当。”卫帆提醒她道。
程心雅回过神，目露感谢看了看他，“知道了，我以后会注意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