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敢往下想,心中竟然涌出一个自己都不敢相信是自己想出来的办法。
“只要端磊死了那就不用和他的儿子结婚了,这样的话我就能继续跟木三在一起了。”
女人都是歹毒的,没有一个人例外,更不要说是为了自己的爱情。
慕容婵站在镜子面前面露愁容,她现在想起自己早上说的话都有些后怕。
一天没有吃饭竟然在她的身上就已经看出了端倪,眼上那一层淡淡的黑眼圈让她更觉得自己有些力不从心。
她从来没有杀过人,也从来没有想过要杀人,可今天却是一个例外。
“我为了你要杀人了,我只爱你一个人。”
昨晚她还在说不相信一见钟情,可第二天就已经准备因为一个男人杀人了。
慕容婵觉得自己太凶狠了,竟然为了一个仅有一面之缘的男人杀人。
可是当感情来的时候是挡不住的,她甚至都能感觉得到自己胸口那一团火焰在燃烧着。
“小姐,宴会已经开始了,族长请您过去呢。”
“我知道了,马上就来。”
她又坐到了梳妆台前,轻轻地往自己脸上擦拭了一些珍珠粉,叹了一口气最终还是从枕头下面拿出了一柄短刀。
这短刀真的是短刀,连上刀柄也不过只有两寸来长。
可这短刀真的是一柄利器,削铁如泥虽说达不到可吹毛立断确实是真的。
慕容婵看着自己手中的短刀压了一下自己加速的心跳,咬了咬牙还是从梳妆台的下面拿出了一个小白瓶。
当瓶盖打开的那一刹那她就知道自己已经不能再后悔了,如今真的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绿色的浓汁在烛光下发着隐秘的光芒,她竟然看的痴了,伸手在瓶口处不断的摩擦着。
短刀的锋刃在绿色的汁水中浸泡着,肉眼可见的缓慢速度正在吸收着这个小白瓶子里的毒素。
这是一种叫做离人别的毒药,沾之必死无人可挡。
“希望你给我的这个毒药是有用的。”
她又想起了木三的笑容,想起了昨晚他给自己这个小白瓶的时候说过的话。
“我会一直爱你,一辈子爱你……”
虽已是夜晚,可这里却还是依旧有着傍晚的霞光。
或者说这光芒是外面的篝火照亮的。
慕容婵推开了门,腰间的短刀被她小心的用好几层布包裹了起来,这么硬邦邦的感觉反而让她心里踏实了起来。
至少她能感觉到这是自己对于自己命运的把控。
天空的月亮已经显出来了,月光洒在竹林中并没有照亮多少,反而是让那里更加清幽不少。
除了那刺鼻的酒气和油腻的烤肉味。
“小姐,您快随我过来吧。”
慕容婵寻声望去却发现这句话并不是之前那个管家说的,而是一个从来没有见到过的中年男人。
“管家呢?”
“回小姐的话,老爷下的命令让上一任管家回去颐养天年了,从现在开始慕容家族的内事全由我来打理。”
“知道了。”她好像已经预料到了管家的事情,脸上平静的没有漏出一点波澜,只不过却有意无意的将手摸向腰间:“带我去宴会。”
慕容博毫无预兆的打了一个冷战,他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又环顾了一下四周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慕容兄这是怎么了,为何心不在焉。”
有一个人说道,慕容博看了一眼便认出他是谁了。
“张兄戎马一生自然是不会害怕,可在下从小胆性较小,碰到这种情况还是会觉得有点害怕。”慕容博举起杯子说道:“在下自罚一杯。”
说着便一饮而尽,那个张兄笑着说道:“我张长不过是一个莽夫,像慕容兄这么懂得品酒的人我倒还真没有几个认识的。”
“这句话说到哪去了,美酒赠英雄,张长兄你武功盖世自然是值得我敬你这杯酒的。”
就在这时,一个黑色的影子飘然而至。
张长大喝一声,随后就看到这个黑影来到了慕容博的身后。
“慕容兄小心!”
“不碍事,这不过是我的女儿慕容婵。”慕容博笑了笑,将慕容婵从自己身后拉了出来说道:“快见过张长伯伯。”
“张长伯伯好。”
不得不说慕容婵的身材是非常的好,再加上这一袭黑衣的衬托更是让她看上去犹如九天仙女下落凡间一般。
张长虽说早已经有了妻室,可见到如此气质不凡的女子还是吃了一惊有些不知所措。
“张兄这是怎么了,为何不喝酒?”慕容博将桌子上的酒瓶放到慕容婵手中说道:“快去给张长伯伯满上。”
慕容婵听话的接过了酒瓶,正当她要过去的时候就听到慕容博低语道:“既然昨晚你能做出那种事情就说明今晚你还能。”
她有些发愣,被慕容博轻轻一推才回过神来咬了咬牙让自己笑出来才走过去。
“兮兮。”
倒酒的声音听起来都是清脆不已,张长看着为自己倒酒的仙女不禁是心猿意马居然把手放在了慕容婵的手背上。
不过好在这里光线暗淡,慕容婵只是微微向后一退并没有喊出声来。
张长见状还以为是自己的气势征服了她,居然伸手将她向自己的方向扯了扯。
“哈哈,看来我女儿还是很喜欢和张兄在一起呆着的,那就让她在那为你倒酒吧,正好我也去向别人道一下谢。”
“慕容兄请自便。”
如此美好的机会张长又怎么会错过,当下便三言两语让周围的人出去透透风,最后只剩下了自己和慕容婵。
火光更加的暗淡,远处的篝火也开始跳跃起来,就连天上的月亮也已经躲到了云层之中。
一切看起来都是这么的顺理成章。
慕容婵能感觉得到一双手已经放到了自己的胳膊上。
“小婵今年多大年纪了?”
“今年刚好满二十岁。”
“那年纪不小了,可与人定亲了?”
“昨天刚与端磊伯伯结为亲家。”
“就在昨日?”
“对,就是昨日。”慕容婵好像明白了慕容博为何让自己过来了,而且昨天的宴会也让自己过来:“只不过我并没有见过端磊伯伯的儿子是什么样的,说不定还是一个登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