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浆人靠的愈来愈近,而这个包围圈也是变得原来越小。
苏鸣思来想去也没有想出什么极好办法来,到现在才想起自己好像根本就没有学什么能够大范围攻击敌人的功法。
“念·无冬!”
白气喷出,苏鸣都能感觉得到面前的白浆人所散发出的阵阵腥臭。
他们之间的距离只不过是五六寸而已。
额头上黄豆般的冷汗正在不住的滴答着,白浆人身上的黑虫子也在不断地吱吱响着,好似随时都会扑到苏鸣身上大快朵颐。
“尸蹩。”苏鸣咽了一口唾沫,带着些惊恐说道:“竟然是尸蹩,不过这样的话也好办了。”
说完便转过了头看着站在门口的女尸,竟然笑出了声。
当血衣站在门口的时候突然觉得苏鸣有点不正常了,因为他现在正在对一个尸体傻呵呵的笑着。
而且还不是普通的笑,是一种近乎癫狂的笑。
他有些担心,想要去看看怎么回事可一转头又看到密密麻麻的黑色虫子正向他涌过去。
苏鸣还站在原地笑的直不起腰来,就连那女尸也不禁是歪了歪头。
“好了,别装了,我已经看出来了。”苏鸣突然站好了,又将无影剑放到了背后,说道:“你根本不是什么尸变的尸体,不过是莫宗的手下。”
“什么?”血衣有些迷惑,他转过头看着那女尸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你说什么?”
闻声望去,苏鸣笑了笑,说道:“没想到已经来了,也罢,我就让你看看这个尸变的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只见苏鸣两指一并,惨白的光芒在这祠堂中映亮了一切,在这无比刺眼的光芒下那些黑色的虫子居然开始慢慢的变得透明起来。
“这是……”
“你回头看看。”
血衣转过头去,正好看到那正从白雾中浮现的人影。
“莫宗的人?”他皱起了眉头,说道:“难不成是尹通的手下?”
“这世上除了他还有谁能将死人操纵的如同活人一样呢?”
“不错不错,还真的看出我来了。”
那条蜈蚣竟然说话了,但片刻之后苏鸣才反应过来并不是真的是这条蜈蚣在说话。
“小七我已经养了好长时间了,没想到它的毒对你竟然没有作用。”
这条蜈蚣好像就是尹通嘴里的小七,而它竟然附和的挺起身来足足有四尺之长。
尹通缓缓从院子里走了进来,血衣就这么呆呆的站在原地目送着他走进祠堂。
苏鸣摇了摇头,他知道血衣是不可能对他有什么威慑力的。
“你又回来这里是为了什么?”
“为了你。”
“为了我?”苏鸣有些不太相信自己的耳朵,坐在房顶上看着远处的大树自言自语道:“他竟然说是为了我而来的。”
一旁的血衣叹了一口气,说道:“那个时候我也不敢相信他能杀了我们却放弃了这个机会。”
“这对他来说并不是机会,只不过是抬手间就能办到的事情。”苏鸣不知不觉变得严肃起来,说道:“我倒是觉得有可能是因为他不敢杀我。”
“不敢?”
“对,就是不敢。”
苏鸣的眼神迷离了起来,像是在回忆曾经发生的事情:“很久之前,我曾经在一个峡谷内杀掉了阴帝尹通和胖尊两个人的分身,而且那个时候的他并不是现在这个样子的。”
“什么意思,我怎么越听越迷糊了?”
“那个时候的阴帝可以说只是一个实力强一些的高手,丝毫没有现在这番心狠手辣之意,如果他想杀我的话早就在那个时候杀了我了。”
“所以你是觉得他也有难言之隐?”
“我不敢确定,但是从现在这种样子来看的话是很有可能的。”苏鸣叹了一口气,语气简直和刚才血衣叹气时一模一样:“但是我们现在连他到底想要做什么都不知道,这该如何是好?”
“难不成你怀疑他是潜入莫宗的卧底?”
“我也这样想过,但是觉得有点不太可能。”苏鸣看了天上的月亮一眼,又低下了头说道:“他在莫宗已经呆了这么长时间,按理来说是莫宗中辈分最高的几个人之一,没有必要要背叛出来的。”
听到这,血衣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只是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便从房顶上下去了。
苏鸣还一个人坐在屋顶上,靠着屋脊斜躺下来慢慢的睡着了。
这一觉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反正当他醒来的时候天空还是黑乎乎的一片,只不过是少了几颗星星罢了。
他坐起来摇了摇脑袋方才觉得清醒了一些,或许是因为这段时间长时间的劳累让他几乎已经忘了好好睡一觉是一种怎样的体验。
“啪嗒。”
一滴水落在了他的脸上,苏鸣抬起头来刚好又有一滴水滴进了他的眼里。
清凉的感觉瞬间让他精神起来,不等他站起身来便又是噼里啪啦的雨滴从天上掉下来湿透了他的衣服。
雪白的长袍紧紧地贴在他的还身上,每一滴雨水都会让他的头发与衣服贴的更近一些。
苏鸣微微向房檐下探了一下头,可不曾想这一下子直接失去了身体的平衡,先是摔到屋顶上随后又直接摔到了地上。
污浊的泥水直接让他这一身白衣瞬间脏了起来,苏鸣抬起头来正好看见刘天游坐在石桌旁边正端着茶杯一脸惊异的看着他。
“苏公子您这是……”
“不小心从房上摔下来来了。”苏鸣从水洼里站了起来,连他的头发上都粘上了黄泥:“倒是你呢,怎么下雨天也不在屋里休息。”
“睡不着了,人一老了就容易睡不着。”
苏鸣点了点头,走向屋檐地下,也是端起一杯茶来说道:“现在我还不能去做我们两个已经说好的事情。”
“我知道,您还有很多别的重要事情要忙。”
“这冬天什么时候才会过去。”苏鸣又说道,捂着茶杯的手也使大了力道:“为什么已经到了冬天还是会下雨?”
刘天游只是摇了摇头,喝了一口茶说道:“我也不清楚,中州上的冬天是最没有规律的,没有人能知道会持续多长时间的。”
“什么意思?”
“冬天来了就来了,走了就走了,没有准确的世间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