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算得上是我的师兄。”在说道师兄这个词的时候,白雪培并没有注意到他的手狠狠地攥了起来,如果现在他手里有一块石头的话铁定会被捏成碎末的:“真是我的好师兄!”
“既然你也对他没什么好感,为什么你就不能答应我杀了他?”
“我能杀了他,只不过我要知道你为什么要杀他。”
“因为我想要杀他,我乐意杀他。”
俗话说得好,千金难买我欢喜。
当一个人铁了心要做某件事情的时候,一切外界的问题也都变得不是问题了。
一般来说当一个男人听到女人说出这种话之后也都会识相的不再去问,可苏鸣偏偏不同。
“那你自己去。”
说完这句话后苏鸣竟然直接掉头就走,沿着之前来的方向快走走着。
“你以为我没你真的就杀不了他?”
“你竟然还嗯!”
白雪培一下子火冒三丈,长这么大谁敢跟她如此说话,更不要说在她被江湖人尊称为无义老头后更是身价倍增。
可,现在她还真的是吃了瘪了。
“你究竟想要怎么样才肯帮我这个忙!”
她终于还是屈服了,就像苏鸣所说的,这个江湖上好像迄今为止也只有他才能与这个王威匹敌。
“我只想知道为什么。”
“好,你过来,我就告诉你!”
“不用,你直接在这里说就行,我能听得到。”苏鸣还是没有转身,只是伸手从一旁的树上折下了一根树枝把玩起来:“女人心海底针,要是我不做点防护措施,说不定过一会我就被你迷晕了。”
“你说的这个迷晕是哪个意思的迷晕?”
白雪培的话里突然多了几分暧昧,不过这对于苏鸣来说却没有任何的作用。
“不说我就走了。”
说着就又迈开了腿,好似随时都会大步流星的离开这个地方。
“等等!”白雪培咬了咬牙,一跺脚恨恨的说道:“我辛辛苦苦找到的秘密,没想到这么容易就要让你知道了。”
“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会不会对我有用?”
不得不说苏鸣这一次真的判断错误了,白雪培告诉他的事情不但是对他有用,甚至来说对每个人类都有用。
“你明白了没有?”
“这些事情我都已经知道的差不多了。”他并没有表现出白雪培心中那震惊的表情,反而依旧是一脸淡然的说道:“你是从哪里知道这么多的。”
“当然是我自己找到的……”
话还没说完她就不敢再说下去了,因为她已经看到了苏鸣手中的树枝正在被他从手里慢慢抽出来。
当今天下,如果有人能称得上剑圣这个称号的话必定就是苏鸣。
白雪培自然是听说过这句话,所以她才不敢再继续胡说下去。
“我找人给我打探的。”
“你的人脉倒是挺广,就连燃烧军团的事情都能打听的到。”苏鸣话里多了一份讽刺,又说道:“然后呢,那你为什么要过来?”
“你要听实话还是假话?”
“当然是实话。”
“我想为我父亲报仇。”
“你不是说你的父亲是我杀的吗?”
“如果我不这么说,你会乖乖听我把想要说的话说完吗?”
苏鸣想了想觉得她说的有道理便点了点头让她继续说下去。
见树枝被慢慢的放回去,白雪培也终于是松了一口气,拍了拍胸脯说道:“虽然我被人称为无义老头,那只是因为我对别人无义,但是我和我的父亲感情一向很好。”
“哦?所以你就要去杀了王威为他报仇?”
“有人看到了他杀了我的父亲!”
“但是你知不知道王威是谁的手下?”
“莫宗?”
“对,那你知不知道莫宗在为谁做事?”
“燃烧军团。”白雪培觉得他问的问题完全没有必要,因为刚才他们谈话的时候就已经说完了这些话题:“你到底想说什么?”
“莫宗现在正在拼命招揽天下的大小门派,为的就是等到燃烧军团真的入侵仙武大陆之后能让它们顺利的攻占这里。”
“燃烧军团,真的是很可怕的一群人。”
苏鸣听了之后却突然笑了起来,边笑边说道:“可怕?在你见到他们之前是不会理解可怕这一个词的真正意思的。”
这里变得很安静,安静的让人有些喘不过气来。
西山毕竟是西山,苏鸣抬头看去的时候当真是没有看到这绵延的群山终点,唯一让他看到的就是那足以通上云霄的通天峰。
“王威就在那上面。”白雪培摇了摇头,说道:“可这通天峰也不是谁都能上去的。”
“我曾经就上去过。”
“嗯?你上去过?”
“对,而且不只是我一个人上去的。”
“你还带了别人?”白雪培有些难以相信,原本以为苏鸣真的就像是江湖上的传闻一样独孤走天下:“难道你也有七情六欲?”
苏鸣是人,而只要是人就会有七情六欲,只不过有人能隐藏的很好而有些人隐藏不好罢了。
他并没有回答白雪培的问题,只是又继续往前走去。
“我可以帮你这个忙,但是等到事情办完之后我希望你能跟我一起找到锁魂石的所在。”
“难道你就不怕我给你抢了去?”
“你可以试试。”他竟然点了点头,又说道:“但是看样子你应该没有这个能力从我手上抢东西。”
“我自然是没有办法抢了去,但是并不代表就没有别人能抢了。”
“你什么意思?”苏鸣真是对这个女子有些搞不清楚了,她的话里永远是透出一股让人无法捉摸透的狡黠:“你准备让人过来偷我?”
“我的意思是你有没有听说过偷王之王?”
苏鸣又皱起眉头来,冷冷的摇了摇头说不认识。
“没关系,你很快就会认识了。”
说完这句话,白雪培就带着她那银铃般的笑声远去了。
“真是一个奇怪的人。”
要说仙武大陆上每个地方有什么特产的话那西山可能就要排到末尾了。
因为这里实在是太平常了,不像东沙满是荒漠,也不像南水尽是汪洋,更不像北炎那里终年酷热。
苏鸣坐在了一棵树的下面,无论白雪培是怎么个软磨硬泡他说什么也不肯起来了。
“你怎么这么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