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嘴鱼?那小子说他见到金嘴鱼了。”
“怎么可能,那东西怎么可能是说见到就见到的?”
“不一定,你们先别着急着否认,说不定人家万一真的见过呢?再说了前些日子不是在浪人国刚刚出现了一条百年的金嘴鱼吗?”
最后一个人说的话让他们都不约而同的倒吸了一口凉气。
在东瀛来说的话,只要能够钓起金嘴鱼的话就足够能担当一支船队的队长,不是因为别的,就是因为运气。
这里的人看来只有运气好的人才能给他们带来更大的鱼群,以及更多的财富。
而且,说不准还能在出海的时候再抓住一条金嘴鱼。
听这里的人说的兴高采烈,伊春这才反应过来为何当初那个船老大在码头上那么的兴奋,原本只是以为能卖一个好价钱,更深一层感情是终于能够做上更大船的船长了,这种升官发财的事情想来谁也是会高兴的吧。
想着的时候,那几个人就已经靠了过来,脸上都堆满了笑容端着酒杯想跟他喝一杯。
“几位过来所为何事?”
“这位小哥先前说抓住了一条金嘴鱼,不知这件事情确有其事?”
“当然是真的了,而且当初运上码头的时候还花了我不少功夫。”
“敢问是那个码头?”
“浪人国,怎么?”
几人都是面色一喜,伊春看在眼里心中不免是冷哼了一声他们的重利。
“原来这位小哥就是那艘船的船长,真是恭喜了!”
“就是,恭喜恭喜,这下子可就能换一艘大船了!”
几个人七嘴八舌的说着,伊春也是笑了笑说道:“不敢当,不过我可不是什么船长,只不过当初我看着水下有什么东西就下去给踢到了船上而已,没想到是一条金嘴鱼。”
先是听到他说自己不是船长的时候周围的人面色都是一僵,可在后面听到是他自己一人发现了金嘴鱼而且还将它弄到船上后又都是大声的笑起来。
“我就说嘛,这位小哥看上去就不同凡人,这事情怎么可能难得到他呢!”
“不过……”
“不过什么?”
伊春抛出了他的鱼钩,现在就看周围有没有愿意上钩的了。
“我想在今日再出一趟海,可我毕竟不是船长,所以不知各位谁的船能借在下一用?”
“这……”
对于这些人来说船就相当于他们的生命,没有了船就没有了生活来源,那也就跟要了他们的命差不到哪去了。
“不要误会,我只是想搭乘一番,并不是将那艘船据为己有,这一点各位大可放心……”
“我的我的!”
“坐我的船!”
“我的船排水量最大,能拉的东西最多!”
连话都还没有说完,旁边的这些人就争先恐后的拉扯着伊春的衣服,就算抓不到金嘴鱼,哪怕是沾沾运气也是一件极好的事情的。
“不要着急,我虽说是准备今日出海,可也并没有具体的时间,不知各位谁在最近的时候要出海?”
“我!我后天就走!”
“你太晚了,我明天就走!”
“我今晚走,小哥你就坐我的吧!”
“这样啊……”伊春微微一笑,说道:“既然这样的话那我就坐今晚的吧,什么时候出发?”
“现在!”
那人说完这句话就一溜小跑的去结账了,剩下伊春看着这些惆怅的船长安慰的说道:“很快我们就回来了,到时候我再坐各位的船出海去。”
“一言为定?”
“我从来不骗人。”
“好,我敬小哥一杯!”
“我也敬小哥一杯!”
酒馆又热闹了起来,到了最后越来越大声喝的也越来越多,甚至连伊春从这里离开了也没人发觉。
真的没人发觉吗?倒也不一定,不过想来唯一身为男性还记得这样一个男性的人估摸着也就只有刚才去付账的人了吧。
酒馆外面的月光让伊春觉得有点冷,打了一个哈欠就又往前走去。
到底要去哪?
可能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但他就是不想在这里继续呆着。
离开这个地方,离开让他觉得胸闷的地方。
正当他根本没走出多远的时候,忽的就听到后面有人叫他,顿了一下但也还是没有停下脚步。
“小哥,小哥!”
他听得出来是先前要为他付账并让他上船的那个人,叹了一口气头也不回的说道:“你想干什么?”
“小哥不是刚才说要一起出海的吗,现在是要去准备东西吗?”
“你准备要去哪?”
“去哪要看小哥你的想法了,你说去哪我们就去哪。”
“你的船有多大?”
“这个……不算是很大。”
那人支支吾吾的好像有些遮掩的意思,这让伊春觉得有些有趣,便问道:“难不成你的船只有你一个人?”
“之前有过不少人的……后来都走了。”
“为什么都走了。”
“都说跟着我没出息,就自谋生路去了。”
在东瀛虽说靠打渔为生的并不算少,但至少也能以此谋生,可现在这个人的情况却是有些奇怪了。
“怎么说你没有出息,难道你很少出海?”
“不是很少出海,是基本上没出过海。”
“哦,是这样。”伊春挑了挑眉毛,说道:“你是不是想等着靠金嘴鱼然后一举成名,到时候再招募些水手和帮工?”
“对对对,小哥真是看得清楚……”
“但是我觉得我不应该帮你。”
“为……什么。”这下轮到这个人捉摸不透了,便问道:“小哥你别看我手里没人,但是该给的钱我是不会少的,回来的时候立刻就给你佣金。”
“我不在乎这么点钱,我只在乎你的人品。”
伊春还是转过了头,不过背对着月光也让那人根本看不清他的相貌:“连自己的人都留不住,还谈什么再招人,就算你有再多的钱终有一天也不会有人再给你工作,到时候你后悔可就晚了。”
“可……”
“别可是了,你走吧,我不会帮你的。”
此时他说话的样子还真像是一个经历过不少大风大浪的水手,甚至他身上的这种气场连经常下海的水手都比不上。
那人灰溜溜的走了,尽管还心有不甘但也不能说什么太过的话,万一这背后真有什么有权势的人的话那他真的就差不多该一命呜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