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剑圣却毫不在意,甚至连眼睛都没有离开手里的酒杯片刻。
被这重量着实不轻的木头墩子砸一下的确不是一件很值得快乐的事情,十有八九连脑袋都会被砸进肚子里面。
就在这墩子几乎都要挨到神圣的脑袋的时候,他才终于动了。
而这一动当真是堪比迅雷不输疾风。
只是一只手指却比那九天惊雷还要快,放在额前冲着那墩子一抵居然让这东西直接一分为二擦着身体两侧划过去摔在地上。
“好功力!”那中年男子也是知道这个老头子的功力不弱于自己甚至还要强上几分,当即就是微微鞠了一躬说道:“在下调.教不当,还请前辈恕罪。”
“死罪可免。”
“多谢前辈……”
“可是活罪难逃!”剑圣也并不给男子一点面子,冷冷说道:“先前他可是发了毒誓的,要吃完这三斤牛肉喝完这五斤酒水的,难道你就想让他直接这么走了?”
“你可说过!”
中年男子怒目而视,让那大汉心里不断地冒着寒气:“是,小的是这么说过……”
“那既然他自己也都承认了,那你就不要管他了让他履行自己的承诺吧。”
就在这时,恰巧店小二也是端着一大盘子牛肉走了过来,身后还跟着两个后厨的帮工提着几坛子酒。
“刚好他们也来了,你就让他喝了吧,不然我们可是会给他灌进肚子里去的。”
“主子,我……”
“你自己的事情你自己处理,别来问我!”
中年男子甩了甩袖子愤然离去,剩下大汉满脸哭丧样的坐在凳子上看着桌子上满满当当的烈酒和牛肉.欲哭无泪。
“你的主子都不管你了,你还是乖乖的做到自己说过的话吧。”
剑圣笑的更开心了,好似他来这里就是等着看这个热闹的:“你要是不喝的话,我真的就亲手给你灌进肚子里去了。”
没人喜欢被威胁,可现在这种情况来说被言语威胁还算是轻的了。
“您能不能饶过我……”大汉语气都有些低迷了,颤颤巍巍的说道:“是小的有眼不识泰山,顶撞了您老人家,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放过我吧。”
“放过你?”剑圣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说道:“要是这里的人觉得能放过你的话我就同意。”
“那各位……”
“这样的人就该收到应有的惩罚!”
门口响起一个声音,大汉转过头去刚想张嘴骂出几声却像是被话堵住了一样。
“老先生,您来了。”
刘芮彤还在搀扶着苏鸣,后者脸上充满了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有酒吗?”
“当然有,而且还不少呢!”剑圣端起了杯子,向着刘芮彤微微点了点头说道:“总主好。”
“不要叫我宗主了,他才是宗主。”
“开来您已经看开了,这样的话我倒是放心了。”他笑了笑,从椅子上站起来将苏鸣扶到了自己的对面,说道:“我是来奉命接你回去的。”
“奉命?奉谁的命?”还不等苏鸣说话,跟在身后的刘芮彤瞬间把脸拉了下来,说道:“难道莫宗的宗主换人了!”
“并不是,只是江宗主的师父让我下界带她回去。”
一听是阮森,刘芮彤的脸色也终于缓和了一些,什么都没说只是点了点头往他面前的杯子里倒了些酒。
“我师父他怎么样了?”
“挺好的,大大小小的事情都是由他处理,而且还另外的将阴帝与胖尊的位子找人替了。”
“谁替了?”
“我和魔魅天。”
这是一具让人说出来就很容易让听者觉得骄傲的话,可苏鸣这个时候听着却没有丝毫的感觉,心中赞叹一声剑圣的心静才缓缓说道:“为什么让魔魅天来做而不是让刘艳静来做?”
“他让刘艳静去做莫宗的大守卫了,大大小小的事情都由她来管。”
“她能管好吗?”
“不知道,不过阮森看上去倒是挺有信心的样子。”
那大汉站在一旁看着这三个人在一起悠闲的说着话脸都快憋绿了,但碍于这个老头的强大实力也不敢说话只能一直就在这里这么站着。
“他干什么了?”苏鸣一口喝下杯子里的酒,感觉味道有些不太对皱了皱眉头说道:“这里的酒味道怎么这么淡?”
“淡吗?”剑圣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拿起杯子来喝了一口才说道:“看来的确是有点淡。”
酒淡了该怎么办?
只能淡着。
可是人要是死了该怎么办?
也就只能死了。
当剑圣的眼神落在那大汉身上的时候,后者两腿一软差点跪在地上。
外面的天变得阴沉起来,方才还是晴空万里忽然就暗的看不到人影。
“有人来了。”
苏鸣笑了笑,说道:“而且不是一个好打发的人。”
“既然老夫在这里那也不能让宗主动手。”剑圣轻轻地敲了两下桌子,站起身来说道:“那我就出去会会他。”
一直在后院躲着看着这事情的店小二忙是又抱着一坛子酒走了出来,到了苏鸣的面前放下,说道:“这是刚才那位老先生要的酒,我现在给您放在这了,您慢用。”
不容苏鸣说话,店小二就逃命一般的冲回了后院说什么也不肯再出来。
“会不会是燃烧军团的人?”刘芮彤有些担心,眉头紧皱的问道:“难道他们居然找过来了?”
“不是燃烧军团,外面的煞气太淡了,几乎发现不了,就凭这一点就能知道他们不是燃烧军团的。”
大汉转过头去,眼睛盯着门口就好像自己的主子马上就会进来一样。
“你刚才跟那个老头子打什么赌了?”
“管你什么……”他想说的话又被憋住了,因为他已经看到了刘芮彤的手放到了背后:“我要了五斤酒和三斤牛肉,说要是吃不完的话就让他们把这东西塞进我肚子里面。”
“然后那个老头就当真了?”
“嗯。”
他看上去有点委屈,但苏鸣却哈哈大笑道:“没想到过了这么久了他还是这么喜欢玩。”
“玩?这可是我的命啊!”大汉满是不满,若不是身边有一个看不清底细的刘芮彤在,说不准就直接一掌冲着他脑袋劈过来了:“公子,你跟那位老先生说一说,就说我是一时失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