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得夏无渊已经到达锁链另一端的山峰之时,锁链之上剩余的八人,还仍旧在相互战斗,挥洒着自己的灵力,只不过,那些影像在夏无渊离开之后也是显得愈发的模糊了起来。
只是回头看了一眼,夏无渊便是没有再去关注那些影像,转而将目光放到了眼前。
眼前仍旧是一片锁链链接的山峰,这样的锁链与山峰仿佛无穷无尽一般,让人有些迷茫,再回头看之时,已然是无法看到自己来的时候那座山峰在什么方向了,或许也本来就是随便传送的一座山峰吧。
抬头看看天空,天色也还是如同之前一般,阴沉晦暗,根本无法分辨得出白天还是夜晚。
“呼,得尽快了。”夏无渊挥舞了一番手中的五灵,将身上的邪能散发出来的量控制在自己能够随时收回的程度,以防某些突发情况。
夏无渊也不知道自己在这片山峰之间走了多久,更是不知道自己面对了多少诡异古怪,等到他来到自己面前的最后一座山峰之上时,就连身上的邪能也已经萎靡不振了,纵然邪能能够吞食一切来壮大,但是却仍旧也受到如今夏无渊实力的限制,根本无法超出夏无渊的掌控。
“这里,就是尽头了吗?”
夏无渊眯着双眼看着眼前的山峰,在山峰之前,已经没有了锁链,只有一座被封闭起来的大门,大门之上还有四个已经被灰尘所覆盖的大字:封神内府!
略作休息,夏无渊便是将双手放在那大门之上,在夏无渊的双手接触到大门之时,那大门竟然是缓缓一震,还未等夏无渊用力,便是自主打开了!
打开的瞬间,夏无渊只觉得自己的眼前一亮,等到视野逐渐恢复的时候,他却是看到一个庞大的旋涡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
那大门之后,不是什么封神内府,而是一个旋涡!旋涡闪烁着七彩的光芒,其内,隐隐有惊天的能量在流转着。
“这是一个传送阵?”
夏无渊悚然一惊,大门刚刚打开的时候他还没有发现,可是刚才在血炎之眼的作用之下,他却分明看到,在这庞大的旋涡之中流转的那些能量,好似能够扭曲空间,这种力量除却大型传送阵之外,也不会再有其他的阵法能够蕴含了。
就在夏无渊肯定了自己心中猜测的瞬间,那个旋涡旋转的速度骤然加快,夏无渊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身躯便是落进了传送阵之中。
在身躯落入传送阵后,夏无渊仅仅只是眼前微微恍惚了一番,周围的景色便是恢复了正常,而此时,他已经是离开了那些山峰所在的地方。
“你们看!那是谁?”
就在夏无渊还茫然不知所措之时,一个声音传来。
夏无渊循着声音望去,却见,一个浑身上下都被黑布包着的男子正一脸愕然的指着自己。
四下里稍微探查一番,夏无渊发现,自己现在似乎是在一座小城之中,脚下还踩着一个像是法阵的阵基却倒又像是祭坛一样的玩意儿。
“这位兄台,这里可是封神内府?”夏无渊脚下微动,来到那男子的身边,开口询问道。
“是……”男子愣愣的点了点头,似乎很是不习惯夏无渊的速度。
“奇怪,这封神内府也不像是竹阳导师所说那般,全是天赋高强者啊。”夏无渊眉头略微皱起,就是如同眼前自己问话这男子,年龄大约已经在二十岁了,才仅仅只有灵枢中期。
“你是从哪里来的?”那男子此时也算是回过神来了,好奇的望着夏无渊问道。
“我自然是从外府来的。”夏无渊一边说着,一边将双眼以布条蒙住,离开了登天路之后,暂时他也不想暴露自己的血炎之眼,而且,暂时来说,他应当也用不上血炎之眼了。
“外府?”
听到夏无渊的来历,那男子却是一脸惊愕,“我们与外府已经近百年没有联系了,你是如何进来的?”
“什么?”
听到男子这话,夏无渊却是愣了,不过仔细想想,当时竹阳告诉自己说有封神内府存在的时候,却也并未提到过,封神内府与外府已经有将近百年的时间没有联系了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是从登天路穿过那个传送阵被传送到这里的。”
夏无渊摇摇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此事说来话长了,不过既然你是从登天路来的,那么也算是内府之人了,我先带你去见一下我们内府的府主,有问题的话,等见到府主你在询问吧。”男子摇了摇头,到:“对了,我叫孙潇然。”
“夏无渊、”
那孙潇然带着夏无渊来到内府府主所在的地方之后,夏无渊便是很快见到了府主。
内府的府主是一个看上去年龄挺大的老头,一双眼睛微微眯起,脸皮干枯,满是皱纹的缩在脑袋上,看上去,倒是像是半只脚都要踏进棺材里面似得。
“这位小兄弟,便是从登天路来的?”
那老头眯着眼睛打量了一番夏无渊,脸上突然露出一抹笑容,道。
“没错,我便是从登天路来的。”
夏无渊点点头,眼前这老头的修为倒是还勉强可以,已经进入了涅盘层次,只不过,也仅仅只是个涅盘初期罢了,也是不知为何,这内府的府主会沦落到这样一个涅盘初期之人的身上。
“小兄弟想必是有很多的疑惑,来,进屋,老朽可以为小兄弟解答一二。”老头笑眯眯的打量了一下夏无渊,开口道。
夏无渊倒是也并没有担心老头会坑他,身上底牌多了,自然便是有底气,真若是这内府之中情况有异,大不了再度喊出自己那十万将士不就什么都解决了?
夏无渊可不相信,仅仅凭借这么一个涅盘初期的老头,能够与自己的数十万将士媲美,毕竟当初在那数十万将士的加持之下,哪怕是那头涅盘后期层次的深渊莽牛,可是都变成了自己吊坠里的一滴血液。
心里虽然已经做着最坏的打算,但是夏无渊的脸上却仍旧是那一副淡然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