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冰冰听了这话,似懂非懂得望着徐良。
徐良这时候可没空闲去留意她的表情,而是很小心得将手向着矮土豆的肩膀上面放去。虽然这个家伙已经死掉了,可谁知道化妆品店里的事情还会不会发生呢?
当徐良将矮土豆的身躯翻转过来时,一处不大的刀伤就出现在他的视线当中。
这伤口的位置不偏不倚得刚好对准了矮土豆的心脏,如今正有鲜血从中汩汩得流出,想必那个刺杀矮土豆的家伙是一刀让其毙命的,而且这人的刀法娴熟,所使用的刀片也非常得轻薄。
“真厉害!他只一下就把这家伙给杀死了。”
“是啊!这家伙打了两枪还没能打中我。”徐良听到梁冰冰的低喃,微笑着这样调侃,而梁冰冰则因此把嘴撅了起来,“讨厌!你不许再说这件事了。”
“好吧!我知道了。”
“这、这位先生,咱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就在徐良和梁冰冰为此交谈的时候,矮土豆的那个跟班则把身子向前凑了过来。显然他希望能够从他俩那里获得一点儿指示,好知道接下来应该如何去做。
“嗯?你们给林队打电话吧!我想这样的事情应该由她来处理吧。还有,林队的妹妹好像也在咱们洛城,我想她应该对发生在这里的事情很感兴趣,你可以顺便告诉林队,也请她过来协助调查吧。”
徐良的话说得很淡定,就好像他如今已经是派出所的所长一样。
“是!我懂了。”矮土豆的跟班咧着嘴巴弓弓着身子很恭敬得点头,脚步则试探着向后退却。
可不等他退开多远,徐良却再次将他给喊住了,“对了!兄弟,我还有件事情想问,你们今天为什么要到这里来?还有里面那个女人……”
“这、这件事情真不是我做的,我也不知道谁做的。”
跟班听到徐良的追问,手连忙就摇摆了起来,脸上也变成了一副惨兮兮的模样。看这意思,他应该是被徐良的问话给吓坏了才对。
“你别怕!我并没有追究责任的想法,只是想要知道你们为什么要到这里来?”
“这都是他的指令。”跟班的话说得很快,手也直截了当得向着矮土豆的尸体上面指去。当他留意到徐良的目光一直都紧盯在他的脸上时,嘴里便又不由得吞咽起了口水来。很显然他被徐良看得有些发毛,心里已经有了胆怯的感觉。
“你别紧张!我只是想要了解一下,你都知道些什么。”
徐良的话依然还像之前那么淡定,在说话的同时,他的目光还向着街道的其他地方看去。这时候,看热闹的人已经聚集成群。只是,警察们已经在矮土豆的身躯四周做好了警戒,为此他们当然也就没有办法凑到近前来。
“你看!这里有这么多人,他们当中说不定就会有那个杀手。”
“大哥,可我真不是不想告诉你,而是我……”跟班咧着嘴巴哭咧咧得回应,可不等他把话说完,梁冰冰就在一旁厉声道,“胡说!你怎么可能不知道?你一进到店面不就知道那个女店员已经死了吗?”
“可、可这都是他告诉我的。”
“那他还告诉你什么了?”徐良现在用得办法就跟警察们平日里面审讯所用的办法一样也是步步紧逼,根本就不给跟班留下任何考虑的余地。
“是吗?这都是他告诉你的?那你就不打算把他说的话再转告给我们了吗?”
“可我、我不知道我应该说什么,他就告诉我们得到可靠的消息,这里有凶杀案,一个年轻女人死了,让我赶紧招呼大伙赶到这里来。”
“那报案人呢?”别看梁冰冰并非纯正的人类,可她如今却拥有人类的思维。不等跟班再咧着嘴巴说更多的话出来,她就直截了当得这样询问。
“报案人?这个、他……”
“他没说,是吧?”徐良看到跟班犹犹豫豫的模样,就知道这个家伙的心里在想些什么了。为此,他干脆就用很快的语速将这话帮他说了出来。可紧跟着,他就貌似善意得提醒道,“兄弟,我可告诉你,你现在要不说实话的话,只怕你将来可就要变得跟他一样了。”
在说话的同时,徐良的目光向着倒地的矮土豆瞟去。
跟班听了这话,再留意到徐良的眼神,嘴里则不由得吞咽起口水来。他并非笨蛋,当然能够想到徐良这话里的意思。
既然他们是接到莫名报案来的,而现在矮土豆又被神秘杀手给杀死了,只要是稍有头脑的人就能够想到,这两者之间肯定有着某种联系。
“这位警官,你到底是说、还是不说啊?其实你不说也没关系,反正我们到时候会把某些情况反应给林队和高局长的,我相信他们肯定会有办法让你开口,而且我们到时候怎么说,那可就不一定了。”
梁冰冰很会拿捏别人的心理。
就在跟班为此纠结犹豫的同时,她则直截了当得将这话说了出来,脸上也呈现出了骄横傲慢的表情。
跟班的心里原本就紧张得要命!
如今再听她这么一说,那心情当然也就变得更加忐忑了。
他用力得吞咽了两口唾沫后,手便向着额头上面放去。看这意思,这家伙已经被梁冰冰的话吓出汗来了。
“走吧!冰冰,我们还是不要跟他啰嗦了。”
徐良看到跟班的表现,故意将这样的话说了出来,身子也从矮土豆的身旁起来。可不等他当真转身离开,跟班就用忙不迭得口气道,“说!我说,我看到他是接了个电话之后,方才对我们下命令的。他接电话的时候,就是一脸恭敬忐忑的模样,对面就像是个大人物。”
“大人物?”
“没、没错儿!”跟班听到徐良的反问,便吞咽着口水略略得点起头来,“总之,他在接电话的时候很紧张,我想那应该是个大人物,或是他有什么把柄握在对方的手上。”
“那你觉得他会有什么把柄被人抓住呢?”
徐良的问题来得很快,目光依旧紧盯在跟班的脸上。
“这个、那我就不知道了。”跟班咧着嘴巴苦笑着回答,可他的心里却很明白,自己这样讲肯定是没有办法从徐良的面前过关的。为此,他便又连忙改口道,“这位大哥,您也知道咱们这里是商业区,所以外捞比较多,谁知道于所他在外面是不是捞过界了呢?”
“捞过界了?”
徐良的嘴上轻声呢喃,心里并非不知道他这话里的意思。
毕竟这些在基层做事的人,有的兢兢业业、一丝不苟,有的却贪图便宜、就喜欢在背后搞些小动作,显然矮土豆这个家伙属于后者。他守着这么一大片的商业区,只怕在背地里没少吃私。看来他今天被那个神秘杀手给干掉,这也算是他罪有应得了。
“是啊!咱们这里有几家酒吧和夜总会,所以到了晚上娱乐项目还是挺多的。”跟班的话说得依然含蓄,却能让徐良明白他这话里的意思。显然他这是在暗示徐良,矮土豆很可能收了那些酒吧和夜总会的好处,或是跟他们当中的某些人纠缠到一起了。
“是吗?还有这样的事情,那你觉得这里的事情跟他们有关吗?”
“这位大哥,这个我不好说。”跟班咧着嘴巴回应,脸上则是一副尴尬的表情,“反正起先死得是个女人,谁知道他们……”
“你别胡说八道!”
不等跟班把话说完,梁冰冰直接就用这话把他后面想说的话给怼了回去。
她的心里很明白,事情肯定不会和跟班揣测得一样!如果说胆怯女的死真跟某些人有所关联的话,她相信这件事情肯定跟郑家的事情有所关联;这就更不用说,胆怯女在死后竟然还会发生变异了。
徐良并没有为此吭声,可他的心里却跟梁冰冰有着类似的想法。
他同样也认为这件事情并非跟班想象得那样!不过,跟班的话也不像是在撒谎。毕竟人站得角度不同,看问题所能获得的答案也不一样。无论是跟班、还是矮土豆,都不可能过多得掺和到郑家的事情当中去。为此,跟班用夜总会的事儿来解读这件事情也就很正常了。
跟班听到梁冰冰的诘责,脸上则浮现出了胆怯的表情。
他瞪大了眼睛望望徐良、再望望梁冰冰,嘴里可就真不知道再说点儿什么才好了。看这意思,他还是蛮坚信自己的这种想法的。
徐良看到跟班纠结的表现,当然不好按着梁冰冰的话再去怼他。
要是他也这样做的话,那跟班就算是有话想说,那也不敢再把它说出来了。为此,他便用舒缓的口气应对道,“这位兄弟,那你的意思是说,咱们于所在男女方面有那么点儿问题了?”
“对!是,我知道他最近好像在夜总会里勾搭上了一个带孩子的女人。据说,那个女人以前还是个富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