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科长另打开几张，花依凡看了一眼就丢开了，太恶心，一个胖男人和一名女子啪啪啪，袁渊拿过平板，一张一张重新细细看了一遍：“这个腰围就快赶上身高的男人，越看越像张成。”
“是的，举报人说正是张成，视频中的女人就是……”
卓华啪一声捏碎了茶杯，周科长没敢说出面后几个字，袁渊挪过去挨着周科长坐，拍着周科长的肩膀问：“我们家少爷你也见到了，怎么样？我们家少爷帅吗？”
周科长连忙点头，袁渊接着问：“我们家少奶奶是瞎子吗？”
“当然不是，当然不是，袁先生就不要开玩笑了。”
“我不是在开玩笑，而是想用事实来证明视频中的女子不是我们家少奶奶，你看，我们家少爷那么帅，少奶奶又没瞎，稀罕跟张成这头公猪上床吗？还是周科长你在怀疑我们家少爷的体力，需要别人帮忙耕耘。”
“袁先生，误会误会，”周科长急出一头汗，跳站起来说：“我不是这个意思。”
袁渊笑咪咪地把周科长摁回沙发里坐着：“周科长，不是我说你，你真的搞错了方向，应该去查发送链接的观众。”
“我有查过，但一时半会查不到，该观众的上线IP在境外。”
“那有查过举报人吗？”
“举报电话是盛世的内部号码。”
“这么说，举报人和那名观众的身份全没弄清楚？”
“没有，确实还需要时间调查，但发布的视频，标题直指卓少奶奶和张成，花一万元注册成为VIP会员就能观看，从视频发布到我们科用技术手段关闭，已有近三万人注册，所得的钱转入了卓少奶奶银行账户，银行觉出有异，全数冻结后向警方报案，我也是没办法，不得不请卓少奶奶随我回科里协助调查。”
“视频根本看不清该女子的脸，我们家少奶奶也完全没必要这么做。”
“举报人的意思是说，卓少奶奶在自导自演，目为就是为了吸引观众注册，然后从中获取暴利。我有第一时间派人去医院盘问张成，张成说卓少家暴，卓少奶奶曾表示想有一笔钱，用来远走高飞。”
“张成都被判了无期，他的话你也信？”
“不是信不信的问题，而是就目前的情况来看，卓少奶奶有重大嫌疑。”
“但把整件事反过来，我们家少奶奶有多少嫌疑，就有多少可能被人陷害。”
“我知道，可是证据呢？袁先生，张成的话可以不信，但那么大一笔钱就这样转进卓少奶奶的银行账户，整整两三个亿，没有有力的证据帮卓少奶奶洗脱嫌疑，到了法庭上法官也不会判卓少奶奶无罪。”
花依凡纠结，这回死活避不开了。
卓华只给了一句话：“谁也别想带走我的未婚妻。”
花依凡想了想后，对周科长说：“我怀疑和陶家的千金陶姿有关，前不久就是她和龚峻熙劫走张成，意图利用张成报复我。”然后袁渊详详细细说了一番当初如何把张成绳之以法。
周科长反复思量，说：“那么这样吧，我再审审张成，看能不能扯开一条突破口。”
可惜张成的嘴还没撬开，周科长还没赶到医院，张成就跳楼自杀了，周科长一个头两大，这事还扯进了黑道，这是他辈子遇到的最棘手的案子。
花依凡试着给池烁打通电话，找池烁支个高招，又还是没能打通。
卓华一夜未睡，在书房抽了一夜的烟。
以为离间了陶姿和龚峻熙，一切就尽在掌握，进一步终止卓陶家两的合作，把陶姿的妈妈逼到绝境，陶姿就会被迫放弃，不曾想陶姿的动作太快，快得他措手不及。
第二天，袁渊很早就来了会所：“一无所获，没有找到陶姿，虽然龚峻熙在一KTV被找到，但还是没有进展，龚峻熙否认与视频案子有关。”
花依凡说：“关键还是在证据，没有这玩意，他不承认，我也洗不掉嫌疑。”
魏子谦也是整夜没合眼，一脸疲倦：“PVP大赛开赛在即，出了这样的事，唉，要命。”
卓华烦乱地又拿烟抽，花依凡把火机扔进垃圾桶：“别抽了，我想喝你榨的果汁，帮我榨一大杯来吧。”
“依凡，”他深瞳爬满血丝，嗓音也因抽烟过度而变得干涩：“想来想去都只有在陶姿母亲身上下手，我就不信陶伯母走投无路，陶姿还狠得下心不出现。我这就去趟老爷子那里，尽快将陶伯母名下的产业全部控制住，等我回来再给你榨果汁。”
“我想和你一起去老爷子那里。”
卓华犹豫后同意了，盛世那边交给魏子谦去打理，有关视频案件的一切，对外只说还在调查中，暂时无可奉告。
袁渊开车，正好也要去老爷子那里，老爷子一句话没多问，叫来华天控股的高层开会，在最短的时间内控制住陶姿母亲名下的产业。
中饭去林浅家吃，林浅要死要活，非要让花依凡去一趟，抱怨了好大一阵，宠物医院围满了粉丝和记者，林健招架不住，只好安排总院和分院歇业几天。
林浅抱怨完又忧心忡忡，歇业几天是小，花依凡没能洗脱嫌疑，关进监狱是大，卓华越发愁眉紧锁，花依凡越发纠结凌乱。
陈叔来接她和卓华回会所，周科长又来了，硬着头皮再次请她回局子配合调查。
卓华啪一声把烟灰缸砸在地上，吓得周科长和带来的两网警差点跳起来，周科长弱弱说：“卓少，息怒，我发誓，不吃饭不睡觉也要把这件案尽快查个水落石出，卓少也可放心，卓少奶奶的人身安全绝对有保障，并且随时安排你们见面。”
卓华还是不肯，几十名保镖就堵在门口，少爷不发话，死也不会让开。
花依凡暗思僵持下去也不是办法，就说：“我随周科长回去，我确实有嫌疑，配合调查是应该。”
“不行！”
“周科长总得给公众一个交待，你不也嫌我瘦吗？我就当混吃等喝的闲几天，在拘留室里养膘。”
卓华皱眉：“妖孽，那种地方只会越呆越瘦。”
“能瘦下来更好，这年头的排骨比五花肉值钱，火锅店里一份排骨的价钱可是五花肉的两三倍。”
周科长纠结地扯扯嘴角，想笑又不敢笑出来，这等节骨眼上还拿排骨和五花肉在卓家少爷面前开玩，卓家奶奶太幽默了。
卓华又说：“你一定要去的话，我和你一起。”
袁渊理智地投了反对票：“少爷，你和少奶奶一起进去了，外面这么多事怎么办？少爷你得留下，帮少奶奶找到证据，早日洗脱冤屈。”
花依凡附议：“就听袁叔的，卓华，你留下，这次换你等我回来。”
卓华考虑许才退让一步说：“我不去可以，但要带上贝儿。”
周科长的目光立马集中到这会正在蹲在卓华脚边，冲他不停呲牙，随时能扑上来咬掉他一块肉的金毛犬，谁说金毛是狗界的暖男？胡扯！
不过周科长还是选择了见好就收，说：“行行行，没问题，有爱宠陪着，卓少奶奶也好打发时间。”
卓华沉下脸色冷哼：“我的目的是让贝儿保护我未婚妻的安全，狗的嗅觉和听觉都在人类之上，你也可以理解为我对贝儿的信任远远超过了对你和你的警员。”
周科长秒秒钟就尴尬了。
卓华送花依凡到网络犯罪调查科，一应笔录和手续办好，卓华把贝儿的牵引绳合进花依凡手里，对她说：“听好了，你和贝儿都不准瘦一点点，否则，我收拾你一顿狠的。”
花依凡笑了笑，眼睛又忍不住湿润，她知道他心疼她，拘留室四面冰冷，他也在自责，恨不能捧她在手里宠着，又还是要留在她在拘留室配合调查。
“回吧，有贝儿在，我不会无聊。”她催他快走，不想让他看见她眼里就快掉下来的泪。
他揉揉贝儿的脑门子，无声对贝儿说了些什么。
贝儿摇摇尾巴，主人，放心，咱是好狗，牙也忒尖，要是这里人不给肉吃，咱就咬人解馋。
“我走了。”他说，没有看着她，她不想让他看见她掉下的泪，那他就不看。
花依凡嗯了声，目送卓华离开，滚落脸颊的泪从来都如他掌心般温热。
拘留室只有一张钢丝床，角落一马桶，顶着卓家少奶奶的光环，周科长另外吩咐多加条被子，一日三餐按最高规格来，每天上午、下午，晚上9点以前，各有20分钟的溜狗时间。
需要问她什么都是周科长亲自来拘留室问，门口有警员，她若愿意，警员无件条陪聊天。
周科长特意给了她一台手机，虽然通话或上网都会被监控，但是有比没有要好，她想卓华了就给卓华打电话，卓华也可以和她保持联系，只要她人在局子里，能满足的周科长都尽量安排。
桃之藏匿在一处打着保健幌子做色/情生意的按摩店里，玫红的灯光下，桃之在穿衣服，龚峻熙一个翻身又把桃子压到身下：“帮你这么大的忙，打发叫花子似的打发我一回就算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