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他……”
虽然之前已经是多少猜到了一些，但等真的听到器灵承认，方晨还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要知道天地共主的消失，已经是过去了十万年之久，虽然直到现在也没有人能够确认他消失的原因到底是什么，但从方晨得到归元剑后，知道了自己是天地共主的传人开始，就足以说明天地共主是陨落了。
毕竟归元剑这等太古神物，再加上几乎是一直陪伴着天地共主的器灵，现在都到了方晨的手中，如果天地共主还活着，又怎么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更何况在上一世踏入到了至尊境后，方晨便已经是明白了，这世间根本就没有永恒一说。
哪怕是强如天地共主，寿命也终究是有限的，只不过相对而言，时间对于他们来说，流逝的速度也只不过是更为缓慢一些罢了。
“是啊，真是没想到啊……”
听见方晨的低喃后，器灵也不禁是有些感慨了起来，但紧接着，器灵便是微微摇了摇头，抛出了脑海之中那些想要回忆的念头。
器灵可是没有忘记眼下方晨的处境，再加上这股熟悉的感觉，已经确认了是他曾经的主人天地共主留下的，这显然还有更加重要的事情等着他去做，哪有时间耽搁在这里！
“雷娃，怎么样？确定了吗？”
略微平复了一下心神后，器灵的脸上便是重新变得严肃了起来。
“还差一些，现在我的实力太低，无法完全感知，需要在靠近一些才行。”
面对器灵没头没脑的问话，雷娃却是一点都不意外，随即在皱着眉头努力四处查探了一番后，最终也只能是轻轻摇了摇头道。
说完之后，雷娃略微沉吟了片刻，紧接着便是看向方晨道：“主人，再快些，到了山顶或许我就能够感知到更多了。”
“好，不过到了山顶之后，就一点玄气都没有了，恐怕到那个时候，我和器灵就帮不了你了。”
虽然此时距离山顶还有一段距离，并且方晨刚刚恢复了一些的玄气，眼见就又是要消耗一空了，但对于雷娃的要求，他还是没有丝毫的犹豫就答应了。
不过因为之前雷娃并没有出来的缘故，对于山顶的情况，方晨认为还是有必要提醒一下他的，毕竟所有的感知都是建立在玄气的基础上，若是现在雷娃不做准备，恐怕等到了山顶之后，就会措手不及。
“不碍事的，主人你只管上山即可，至于老家伙，他本来也什么都做不了。”雷娃毫不在意的摆了摆手，脸上满是得意的笑容。
“你自己小心。”
面对雷娃到了此时还不忘寻找机会，来报复刚才自己对他的嘲讽，器灵也只是轻笑了一声，并没有再说什么，随即在提醒了方晨一声后，便是回到了混沌天书之中。
“好。”
应了一声后，方晨便是抬手轻轻敲了一下雷娃的脑袋，随即看向蛮山道：“加快速度赶路，等到了山顶在做打算。”
“好。”
……
仍是和之前的情况一样，越是靠近山顶，玄气消耗的也就越快，不过这一次，方晨却是发现，这上山消耗玄气的速度，并不是固定的，而是根据当前体内的玄气数量来决定。
若是全盛状态上山的话，那玄气的消耗也自然就大，反之的消耗就会小上许多，但无论如何，根据眼下的情况来看，不难肯定，无论是那种状态，只要在到达了山顶后，体内的玄气都会消耗一空。
如此一来，不管上山的人是何等修为，只要无法超脱于这里的禁制，那最终都会因为玄气耗尽，而重新变成一个普通人。
意识到这一点后，虽然方晨对于在这里会与玄帝境强者的交恶，已是没有了那么的担心，但对于眼下未知的禁制，以及突然出现的天地共主的气息，却是也难以轻松的起来。
究竟是什么样的存在，才能够在这里布置下如此禁制？而天地共主又为何会牵扯进来，这里究竟发生过了什么？
在经过了器灵和雷娃的对话后，方晨已是隐隐猜到了此处禁，地，可能远远超出了他的想象。
若是天地共主曾经来过这里的话，那这无处不在的浑浊玄气也就能够解释的通了，毕竟到了他们那种境界后，战斗的余波若是不经过刻意的抹去，是很难自己消除的，尤其是在这样与世隔绝的环境中。
可究竟是怎样的存在，才能和天地共主纠缠到留下如此强烈的战斗余波？难道是雷娃之前说的，曾经带走了杀戮之灵的那个人？
回想起关于整个天元遗迹的传言，以及自己所看到的这一切，方晨感觉很有可能，整座遗迹都是从别的空间被打落下来的，而能做到这一切的，除了传说之中的天地共主，以及雷娃说的能够自如在天地共主面前离开，并且留下那种言语还能带走杀戮之灵的那个神秘人外，不可能还有别人拥有如此实力！
深不可测的太古天龙葬身在了此处，就连灵魂都被囚禁于此变成了禁，地的守卫，以及从建筑和气势上就可以看出不凡的天道观，越是回想关于天元遗迹的一切，方晨的眉头也就皱的越紧。
哪怕是上一世踏入过至尊境，方晨也很难想象究竟是达到了何等境界，才可以做到这一切，甚至连整片空间都打落，还留下了如此禁制。
这里究竟隐藏着什么样的秘密？而自己身为天地共主的传人，又究竟是背负起了什么的使命？
就这样被满腹的疑问所纠缠着，直到方晨突然回神时，才是发现，不知不觉间，他竟然已是来到了山顶处。
深深的呼了一口气后，方晨才是察觉到，此时的他不仅是体内的玄气早就消耗一空了，就连身体也已是快要到达极限，随着他的回过神来，一股深深的疲惫之意，转眼便已是涌满了全身。
大概扫了一眼周围，发现此处山顶和之前的那座山顶差不多，都是一片相对不小的空间，只是树木比之前那处山顶要密集不少后，方晨便是随意找了一处坐了下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