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天谕要哭了,他故意的。
“我熬的不好喝,我让刘嫂来熬吧。”说着要出去,被他伸出腿挡住。
“我就喝你熬的,熬还是不熬?“他看着她。
她听完握了握拳头,笑着说:“既然你想喝,那我肯定熬啊。”说着转过身,狠狠了碎了他几句,开始按照做法上操作,汤这块她确实不拿手,其他的都可以,虽说没有刘嫂做的好吃,但是也不错的。
楚峻哲就站在她身后,看着她小心翼翼的操作,不过确定是这么熬汤吗,越看他有种看不下去的感觉,谁家把汤熬的是棕色的,同样的材料,别人熬出来是浓白色的,而她呢,其他可以,熬汤完全不行,掌握不了火候还有配料。
黎天谕也觉得自己的熬的不太对劲,这乌鸡还有这些小佐料怎么看着怪怪的,就拿过一旁的勺子从里面盛了一点点,准备放在嘴边尝一尝,刚到嘴边,就被某人一手打掉了。
“你……”她气的瞪着他,差点烫了她的嘴啊,这么烫的呢。
“小心喝完我还要送你进医院。”说完拽着她出了厨房,让刘嫂进去处理了,然后重新熬。
黎天谕那个气啊,让她熬的也是他,说她的也是他,真够够了,但也只能忍,不能和他吵,谁让自己刚才在背后说人家坏话了来着。
刘嫂进了厨房,看了眼锅里的汤,这颜色还真是……,拿过垫子将锅里的汤倒了,洗过然后放清水重新熬,为了节省时间,就熬了一些稍微不费时间的清汤。
“你松开,毛衣领子快扯了。”黎天谕倒着步子反抗着,本来买的这衣服都不是特别贵的那种,衣服洗了一次就会大一些,他在用着手劲一扯,肯定会更大了。
楚峻哲松开手,眼睛看向一边,刚才好像用力看到了她的某处,心底有股燥热,慢慢的上升心头。
黎天谕见他松开,用手往前拉了拉,拢了拢毛衣,转身看她看着别处,刘嫂去熬汤了,她还不如上楼去看看自己这次的稿子呢,反正也没事干。
“我先上去了。”对着他的侧面说,转身准备上楼。
楚峻哲没有犹豫的伸出手臂,刚好拽住了她的领子,同一块地方,同一个褶皱处,而且这次直接勒到了黎天谕的脖子,使他还后退了几步。
“楚峻哲,你到底想干嘛?”她生气了,怒着小脸扭过头看着他的手。
“谁允许你上去的。”楚峻哲拽着没放手看着她生气灵动的小脸,这会怎不装了呢。
黎天谕那个心塞啊,她上个楼还要经过他的允许,还有没有人身自由了,还没有王法了,但这些都只是在她心里这么想的扼,嘴上却没有说出来,从和他结婚到现在,她哪里来的自由,哪里还有枉王法这一说了,在A市他就是法。
她忍着。
“楚少,那我现在可以上去吗?”她将声音尽量的平常度,好声好气的询问他。
“不行,给我揉肩。”说完松开她的衣服,迈着大步坐在沙发上,双脚搭在桌子上,闭着眼双手抱胸,靠在沙发上,等待她。
黎天谕很后悔,特别后悔,在知道早上就狠下心去上班了,现在受这份罪,还真是自己给自己找的,看着他惬意舒坦的样子,她咬着牙瞪着他,恨不得他还不如直接发烧烧傻了呢。
“快点。”他出声。
她用力的扯了扯自己的衣服,慢吞吞的来到沙发,伸出双手不情不愿的在他肩上按摩,眼睛看着别处,她害怕她忍不住,一巴掌拍在他这张俊脸上。
刘嫂在厨房弄好汤,从厨房里面悄悄走出来,还以为两人是吵架了,谁知道竟然看到这幅画面,慈爱的脸上露出舒心的笑,怎么看少夫人和少爷都配,也就少夫人能受得了少爷这秉性了,她还等着照顾小小少爷呢,想想都觉得那个画面不远了,嘴角带着笑悄悄的进了病房。
“用点力,没吃饭啊。”楚峻哲睁开眼看着她的下巴。
黎天谕没回,受伤的力道重了点,眼睛看着落地窗外已经化雪的黄一片黄色叶子,开始神游太空了,上次在爷爷那里拿的那些有治疗的花草,因为下雨回来不知道丢哪里去了,那片还是两人结完婚,她回去,爷爷让管家再后花园连同水果蔬菜什么的送来的,直接给种上了,说是弥足珍贵的东西,不用管,每天浇水就行,也确实好养活的,但是这到底是个什么植物,她都没见过。
楚峻哲看她不理会自己,粉唇撅着,眼睛看着远处,他喊了几声,都没有理会,这感情是脑子在门外啊。
“黎天谕,我在和你说话呢。”他突然起身手臂穿过她的腰,将她拉近,一个惩罚的吻咬了下去。
“嘶。”黎天谕吃痛出声,将他推开。
“你干什么?”她捂着下嘴唇。
“惩罚你,下次在敢在我说话神游一边,就不会这么简单。”他说完也不用她捏肩了,有些工作还没有处理完,伸手捏了捏她的脸蛋,嘴角带着笑意上了楼。
黎天谕真是快醉了,僵持着自己的动作,直到听到楼上的关门声,才转过身对着楼上大骂了几句,只不过没出声,一个月好不容易垫起的心房,就这么被他一天时间就给捣乱了,真的快要抓狂了, 不管他好不好,明天必须上班,上班。
她甩了甩脑子里多余的东西,套了外套出门去研究研究这地里的东西到底是什么植物。
时间一分一 秒过去,因为冬天,夜色暗了的比较早,黎天谕是实在冻的不得了了,在紧了紧衣服回了别墅,一到晚上,外面化掉的的雪水冻成了冰,就如同这天气如同冰一样冷。
楚峻哲处理完工作,就从书房下来了,一直坐在落地窗的沙发上,看着她在外面蹲着身子看来看去的,手上还拿着手机也不知道查些什么,不过他也没打扰,一直等她转完了,这才收回目光,看向门口。
“少爷,少夫人,可以开饭了。”刘嫂收拾完餐桌。
“好的,我洗个手,马上来,冻死我了。”她说着搓了搓手,捂着脸进了洗手间。
楚峻哲看着她冻红的脸颊,还有双手,眼眸沉了几分,起身往餐桌走去,让刘嫂先盛了一万热汤放在哪里的,她过来可以直接喝,稍微暖和一些。
黎天谕洗完手从洗手间出来,哈了口气,进了饭厅看他已经入座了,拉开椅子坐下,看着香气扑鼻的汤,味蕾都快泛滥了,端着碗也顾不上汤,赶紧喝了几口,这才没有那么冷了。
“这就是区别。”他端着汤碗喝了一口说。
“区别??”黎天谕看向他疑问,但是看到他手中的汤碗,明白他说的区别是什么了,斜着眼瞪了他一眼,转过视线也不理会他,拿着筷子夹菜吃饭。
楚峻哲拥有良好的自身修养,食不语,但是自从和她一起吃饭之后,都习惯每次吃饭的时候,她叽叽喳喳殷勤的小模样,看着都已经习惯了,这突然不说话了,安静了他倒是有些适应不了了,吃饭都没有了味道。
一顿饭在安静中度过,黎天谕吃完看了会电视,就上了准备睡觉,也忘了监督他吃药,这不刚躺下,某人就跟幽魂一样站在床边什么话都不说,就那么静静地看着她。双手抱胸。
她坐起靠在床头很无奈的问:“怎么啦?”
“还没吃药。”他冷着脸看着她说。
“额,好吧,您等着,我去给你倒水拿药。”说着揭开被子从床上下来,穿着拖鞋下了楼,依旧倒了两杯水拿着药上了楼,卧室就看见他已经躺在了床上,一副坐等,真是欠了他的。
她分好药,将两杯水倒了一下,端到他跟前,放在他手上,眼角余光刚好看到桌上的温度计,拿起在他喝药的空隙,放在他耳边量了量气温,还是三十九度多,烧也没有退多少,还得让夏墨琛来给挂一针,不然后半夜在发烧的话,怎么办。
“你都感觉不到不舒服吗?”黎天谕看着他喝完水,准备睡觉。
“不是吃药了吗。”他语气淡淡的回复,好像并不在意舒服不舒服。
黎天谕也是服了,接过他手中的杯子说:“你还在发烧,以防万一晚上发烧,我觉得还是把夏墨琛叫来吧。”她说完就接到他的一锐利的眼神,和拒绝。
“睡吧,没事。”他说。
“那你睡,我去冲杯牛奶。”他的脾气制傲至极,明明都不想管了,但是看他烧成这样,还是不忍心,拿着手机下了楼给夏墨琛打了个电话,一方面呢,这个点开车过来还能安全点,如果半夜严重了,他开车也不安全。
夏墨琛刚洗完澡,舒服的躺在床上,玩着股票,手机就响了起来。
“喂,小嫂子,怎么啦?”他看着电脑问。
“他还是烧的很高,你过来看一下吧,害怕熬不过今晚。”黎天谕语气十分凝重,弄的他都有点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