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扇可是把陈平的脸打的火辣辣的,并且万里相还道:“牙尖嘴利的小子,你说话最好小心一点,你可要知道你身前的人是什么身份。”
“你不就是少将吗,你难道是想拿自己的军职来压我吗,有本事你就把我杀了。”
“杀你?好啊。”万里相坐在一张靠背藤木椅中,随后举起手枪他就指向了陈平的额头,看起来他是真的要把陈平杀了。
我的天啊,这老头居然不按套路来出牌的,在军纪之中可是不能无缘无故杀害平民的,结果他就这么开枪了。
陈平立刻就哭喊叫着:“别啊,冷静一下,我们有话就不能好好说吗,非要动刀动枪的这样像什么啊。”
“不是你叫我杀了你吗?我只不过是照你的话去做。”万里相双眸如狼,杀意缭绕,这绝对是要把陈平杀了。
甚至陈平都能听到万里相按动扳机时手枪弹簧传来的枪械声音,没错,对方是要开枪了。
在陈平以为自己必死无疑的时候,宫溪儿出现了,她破开杂物房的大门匆匆就赶了过来:“住手,万里叔叔。”
“溪儿。”万里相看见宫溪儿护到了陈平的身边,这才把手枪给收住了,看来他是认识宫溪儿的。
只不过纵然是宫溪儿护着陈平也没有用,万里相的怒火却是没有因此而消去,转而声音严厉地道:“溪儿你最好让开点,我与你父亲有点交情,加上我儿子那么喜欢你,我可不想因为这样伤害你。”
“叔叔你这是要杀人吗,你可是军人,你应该遵守纪律你怎么能不以身作则了。”
“以身作则?我这是在严肃纪律,这个叫陈平的男人可差点把我儿子杀了,我现在让他还了命不是应该的吗。”万里相说话时声音响亮都能把人的耳朵给震破了,看得出来他对于陈平是多么的怨恨。
可怜天下父母心,自己儿子出事了哪有父亲不难过的,也难怪万里相会这个模样。
然而万里相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宫溪儿立刻补充道:“是的,陈平的确是差点把万里布吉杀了,但也是没有杀到啊,而且在万里布吉快要死的时候也是陈平去将人救回来的。”
万里相并不知道陈平有份救人,他只听到属下说自己的儿子被一个叫陈平的人打得很伤。
现在听得原来是陈平把万里布吉给救了以后,万里相显出半疑半信的模样,随后手一招他叫了一名大汉前去查问,结果一查才知道宫溪儿说的都是真的。
收起了手枪万里相怒火已经消了一半了,他是一个有血性的人,做事直接,有仇必报有恩必还。对于万里相来说现在这种情况就显得矛盾了,因为陈平既是仇人又是恩人,他实在不知道该不该杀的好。
坐在椅中静静思考了数分钟后,万里相忽然问道:“陈平,我儿子明天可以苏醒吗。”
“可以。”
“那行,我决定放过你了,如果我儿子明天能正常苏醒的话我就会不计前嫌,也算是你救我儿子的恩情。”说到一半时万里相的声音猛得提了起来,“当然,如果我儿子明天没有苏醒,那样你就作好承受我怒火的后果吧。”
万里相果真是一个军人,铁血如火,那仿佛能将人燃作灰烬那样。就算陈平向来是天不怕地不怕,遇上这样威严的人心中多少都有些胆寒了。
而随后万里相说完话后,便是要离开杂物房了,看起来他好像是要去看望他那受伤的儿子。
陈平立刻喊道:“喂喂,你是不是需要帮我解开啊。”
“这可不行,解开你的话万一你逃掉可怎么办?你需要在这里关押一晚,由我的两位属下进行监视。”
这下就变得有趣了,陈平身子五花大绑就好像是一个大粽子,而在他左右两边还有面无表情的肌肉大汉。
还好宫溪儿见得陈平可怜,所以会给他送晚饭并且还喂他吃饭了,这也算是倒霉中的小幸福了吧。
后来的整一个晚上陈平都待在医院杂物房被两个虎背熊腰的大汉看守着,这一晚可是待得难受,手脚都被捆绑着,而且杂物房还有许多蛇虫鼠疫出没,十分阴森。
当然,凭着陈平的能力就算将他捆绑成一个粽子,他也是有办法从中脱离的,之所以没有解开束缚主要还是因为两位军装大汉的原因。这两军装大汉仿佛不用睡觉,一夜未合眼就持枪盯着陈平,陈平稍微动一下立刻引来他们两人的警觉。
如此一来,就算陈平想要松开绳索也松不了,只能老老实实地被关着。
清晨终于到了解脱之时,杂物室门口出现一个位穿着军装的四眼男人,他声音冷冰冰地就吩咐说:“万里少校醒了,他说想要见陈平一面。”
话音落下,看守关押陈平的两位大汉这就动手将他押到了医院三楼的病房中,来到这里一看后,发现万里相、万里布吉两人都在这里。
万里相面容严肃,坐在一张椅中双手抱胸,他的模样仿佛是一块冰,任何人看到都要远离三米。
万里布吉则是全身捆着绷带半躺在病床上,见得陈平过来后他才缓缓爬了起来,但对方面容满满都是一种愤怒。
陈平吞咽下咽喉,他察觉到一股不好的预感,之前出手将万里布吉打得那么伤,敢情现在对方恢复意识后是想来找自己算帐不成的吧?
出乎意料的是,万里布吉开口竟是说了一句谢谢了。
“喂,陈平,谢谢你救了我。”
“哈?”陈平受宠若惊,他本以为万里布吉是找自己算帐,甚至会仗着父亲的威名来替天行道一番,没想到对方居然说出谢谢的。
陈平是厚脸皮的人,见得对方说出谢谢便是哈哈直笑道:“不客气不客气,作为医者行侠仗义悬壶济世本就是理所应当的事。”
说完后,陈平还道:“那么接下来没有什么事情了吧,没什么事的话我就要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