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庄千元为了让她母亲活着,便是四处借债,然后债筑高台仍是没有办法治疗好母亲的病,仅仅是为母亲延续了三年的寿命后母亲便是死了。可活着的人,却需要面对那繁多沉重的债务。
家中欠债达到百万,那对于庄千元来说是一笔天文数字,就算他每日每夜的工作,可想要偿还百万巨债也是偿还不成的。
女儿需要读书生存,自己也需要生存,实在无奈庄千元只能铤而走险进行了非法的声音。那时他刚好有认识的人需要一名货运司机运送军火,于是庄千元就接下了这一单子来做。一笔的买卖顶得上庄千元一个月的收入,庄千元尝试到了甜头一发不可收拾,从此走上歧途作起了走私生意。
刚开始时庄千元是想着等赚够了钱还完了债务就好,然而等还完债务以后他发现自己需要买房子买车子,需要照顾好女儿让女儿上大学读书,想到那一切后庄千元又继续干下去了。伴随着时间流转,庄千元越做越大胆,越做赚得越多,不知觉间他发现自己已经收不了手了。
为了让走私生意进行的顺利,庄千元招兵买马策略了一条完整的运输路线,并且有着上下线买家卖家,那是一个庞大的走私帝国啊。等的庄千元想要收手时他根本收不了手,除了人心的贪婪外,而且他还需要照看着下面的兄弟,还有买家们对他的支持,他一旦收手的话那不仅仅是破坏掉了自己和兄弟的饭碗,甚至还会招引一些买不到军火的买家的报复。
思前想后,庄千元便是决定一直做下去了,然而他始终是一个有良心的人,他知道走私军火的危害性,这不仅仅损害国家利益更是破坏了社会稳定,甚至间接性会害了许多无辜人的命。
庄千元的良心不安,日日遭受牵扯,他很后悔但却没有办法补救,于是他想到了一个办法来减轻自己心中的负担,那就是做慈善了。
这也是为什么庄千元一边做非法之事又一边作慈善的原因。
陈平听完后无限地感慨,想不到庄千元竟有这样的故事,说来其实大多数的走私犯都是这样的苦衷,因为金钱的原因不得不走上歪路,想回过头时却发现自己离对岸遥远根本回不过来了。
如今当得庄月梨说完了她的故事以后,原本隐忍着的泪水终于掉落了下来。
庄月梨是一个可爱的小姑娘,刚上大学没多久,虽然给人感觉仿佛很成熟,说到底却是个内心纤弱的人啊。陈平递过了一块手帕让她去擦拭泪水,随后进行安慰说:“事情已经发生了,难过也没有用。”
“我明白,但我不会放弃的,我需要为我父亲进行上诉!”庄月梨如此地说着,她说话时一双眸眼正对着陈平,双眼光芒熠熠闪闪的看得出她坚定之意。
然而庄月梨说要父亲进行上诉,却也不是容易的事。
她父亲庄千元犯得不仅仅是走私罪,而且还牵扯到了非法组织人员、故意伤人、恶意谋杀等多项罪名,这些罪名全部叠加在一起才构成死刑。
庄月梨就算进行上诉,陈平认为她能赢的机会也不大,法官最终进行宣判肯定还会判庄千元死刑的。
加上在进行法院审讯的过程中,庄千元自己也有找来了律师,所以说庄月梨就算去帮着他父亲也没有用,她帮不上忙。
陈平把自己的想法阐述一遍后,这就安慰庄月梨说:“你的想法是好的,但不怎么现实,何况从你父亲的角度出发他也不会希望你会出现在法庭里。”
“为什么。”
“因为你是目标人物啊,你一出现会给你自己招来杀身之祸。”
经历过今天金发男等铁山帮人员一事后,陈平蓦然明白为什么庄千元被抓前要和自己说上那句话了,他表情严肃认真的恳求这陈平,让陈平好好照看他的女儿。
想来庄千元是知道自己一旦被抓后,过去那些仇家势力将会全部冒出来。那些仇家们自然不可能对身处在监狱中的庄千元进行报复了,但肯定会对他的女儿进行报复的。
陈平卷着意大利面塞入口中,声音淡漠道:“你还是老实点的好吧,如果你真想要帮助你父亲的话,你应该做的事就是找个安全的地方躲起来,过点正常人的生活。”
“我明白,但我不能那么做,难道你让我眼睁睁的看着我父亲去死吗。”
“没错,你就应该眼睁睁的看着你父亲去死。”陈平并不希望说得那么绝的,但现实就是现实,并不靠人的意志可以改变的。
庄月梨的出现并不能帮到她父亲什么,反而会给人可乘之机。
庄月梨却是不服了,她把脑袋摇的仿佛是拨浪鼓那样,仍是坚持着说要去救她的父亲,要进行上诉,不管使用什么样的手段她都要避免自己父亲被判上死刑。
从这看来庄月梨的确是一个孝顺的女儿,若是以后陈平与柳叶生了女儿能如此模样也是令人欣慰的。
然而陈平不得不打击对方道:“你这样子就太天真了,你这么说虽然很孝顺,却会让你父亲担心。”
陈平说起了另外一件庄月梨不知道的事情,就在前天陈平与木牡丹江进行抓拿行动时就是利用着庄月梨作为人质来抓住庄千元的。
庄千元明明知道陈平两人故意设下陷阱抓人,可庄千元还是过来了,这是为什么?还不是因为他太爱他的女儿,不忍女儿受到半点伤害,所以他才会出现啊。
庄月梨如今的做法就有点违背了她父亲的意思了,她父亲拼了命都要保护她,结果她却这样浪费父亲的心血。
庄月梨听闻了这事情后,双眼萦绕的泪珠如同雨点洒落下来了,她十分无奈,父亲为了救她可以牺牲自己,然而她却不能尽孝道去帮着自己父亲。
心中的罪过不断加重像是一块巨大的岩石压在自己身上,庄月梨有点喘不过气来了,她觉得身子是那样的沉甸甸十分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