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液飞溅,惨叫剧现,强烈的晕眩感在陈中的脑袋引起,顿一时间血液顺着脸颊五官洒落,他半张脸都是血液。
庄力哲下手可重,一棍子挥下来已经将陈中抽得意识不剩下,现在连支撑不到数秒陈中已经晕了过去。
“死了吗?”庄力哲看着倒在地上的陈中一动不动的,用脚狠狠地踹了一下来检测他有没有死,结果发现他仍然没有动。看来已经是死了。
只是庄力哲不解气,如果不是陈中等人害得他这样,他哪需要东躲西藏甚至要把大庄造纸工厂给抛下啊。庄力哲挥起棍子想将已经死去的陈中的脑袋给打烂,他要连全尸都不留给对方。
就在这时,大庄工厂外面响起了响亮的警察鸣笛声,听得声音可是心惊,庄力哲知道是警察过来了。
“这些警察,平日行动效率那么慢,怎么现在又变快了。”庄力哲走到办公室窗户边,发现工厂正门百米处已经聚集了十二名警察,整装待发,手握枪支,一副要前来抓拿犯人的模样。
庄力哲的情报网络可是丰富的很,他知道蓝大业的失败必然会供出自己,还有柳叶手中那一大堆证据,这些情况明显不利。
现在不逃,更待何时,手上握着行李箱庄力哲仓促地就朝外面跑去,踉踉跄跄的。
当然,警察很早就已经把工厂包围住了,庄力哲如果要跑是跑不出的,插翅难飞。不过他并不是没有作准备,鉴于大庄造纸工厂除了制造纸张外还制造有危险的化学物品,庄力哲就想着以后哪一天可能就会被警察围堵,因此早就在工厂中设置了一个地下隧道。
那条地下隧道并不是庄力哲开凿的,地下隧道很早就存在,属于工厂的一条排水道,不过现在可以被他利用作逃生攻击。离开办公室后,庄力哲已然来到地下隧道中,拖着那装满钞票珠宝行李箱,逃之夭夭,很快就不见了踪影。
五分钟后,秦子凯率领着一大队的人马闯到了办公室中,结果发现办公室内居然无人。
“这是怎么回事?庄力哲呢?”秦子凯疑惑地问,他可是从工厂的那些工人里面打探出来,庄力哲就在办公室才对,怎么没有人了。
当下秦子凯心中暗想,难道是逃了吗?这庄力哲也真是狡猾,这次的行动部署可是非常隐秘,这都能被他知道的。
旁边的孙大杓这时叫住了秦子凯说:“局长,庄力哲可能还没有跑掉,或许躲藏在工厂的某个地方。”
“也对,我们来之前已经把工厂包围住,他是不可能跑掉的,孙副局,你带一队人马四处搜索,一定要把这个庄力哲抓到手。”
“好。”
孙大杓离开后,秦子凯和几名刑警留在办公室中进行搜索,他们已经接到了柳叶提供的犯罪证据。说大庄工厂中是一处秘密的非法化学药剂制造点,并且庄力哲还犯下了绑架罪、恐吓罪、贿赂罪的罪名。
目前秦子凯所收集到的证据主要有两个,证人蓝大业,还有柳叶提供的公文袋帐本资料,不过秦子凯仍然需要更多的证据来证明庄力哲的犯罪事实。此时在办公室中四处搜索,秦子凯就想看看能找到更直接的证据不。
就在这时,一位刑警惊慌地朝秦子凯打了声招呼:“局长,你快过来。”
“怎么呢?”秦子凯回头看去,发现办公室中居然还有一个人躺着,这个人秦子凯不认识,可此人满面都是血液,俨然是身负重样的模样。
而与秦子凯同行的年轻刑警认得这个男子,惊讶地说:“这人不就是陈平的堂弟吗?怎么会受了那么严重的伤。”
“陈平的堂弟吗?是陈中吧。”秦子凯恍然大悟,在接到柳叶的报案后,她曾经说过陈中被庄力哲带走当人质。这次进来工厂,其中一个任务就是解救人质,没想到人质就在眼前啊。
秦子凯看着陈中奄奄一息,大量失血,担心着他性命不保,立刻就招呼手下把陈中送到医院。
只不过就算让人把陈中送到医院,陈中仍然是凶多吉少,因为他失血很多,脑部遭受钝器撞击,脉搏微弱,怕是送到医院也很难抢救回来。
倒是这时秦子凯想起一个人,那就是陈平。
陈平医术高超,连自己的风湿病都能三两下救得回来,说不住像陈中的情况也能救下。当下秦子凯立刻的就给陈平打了一个电话。
“喂,是陈平吗,大事不好了。”秦子凯显得十分慌张,并在电话中说明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陈平原本正在看守所中睡觉了,现在听的大事不好,整个人都从床上弹了起来,面容惨变,他惊讶问:“你没有开玩笑吧,陈中出事了。”
“陈医生,你觉得我会拿这事情开玩笑吗?你堂弟真出事了,现在性命危机,我已经让人加急送到南河县城的中心医院。”
“我明白了,我现在就过去。”
陈平容不得自己堂弟出事,挂了电话后,立刻就要冲出看守所。可现实是看守所关的严严实实的,没有警察的放行,他哪出得去啊。
于是没办法,陈平又给秦子凯打了一个电话,后来秦子凯又给他的手下吩咐,陈平才以清白之身放了出来。
赶到南河县城的中央人民医院,发现有三辆警察已经停在这里,其中孙大杓也在这里进行等待。
看见陈平到来,孙大杓显得很开心,并且进行解释说:“你堂弟的情况不太好,主治医生说你堂弟陷入昏迷需要立刻进行脑部手术将头脑的积血清除,并将受损的神经细胞进行再接修复。”
“我明白。”
陈平有听秦子凯之前的说明,说陈中遭受了钝器的攻击造成大出血,因此而晕了过去。
一般像这种急性创伤需要尽快治疗,每拖延一秒就有性命的危险。
医院中弥漫浓郁的消毒水味道,这里充斥着一种冰凉感,偶尔还可以听到病房外面那些家属的哭泣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