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中回来了,怎么看起来不高兴呢?”听到柳叶在屋外说的话,陈平知道表弟回来了。
一直担心孙经理对陈中做了些什么不雅的事,一听陈中回来了。陈平立马从床上跳下来,走到院子,看着满脸不高兴的陈中。陈平心里咯噔咯一下,不祥的预感涌了上来。
“陈中,今天送野菜一切顺利吧?孙经理有没有难为你?”陈平内心不安而又平静的问着陈中。
陈中没有说话,站在那里,低着头,既摇头的又点头。
陈平看到这样的情景,一时摸不到头脑。陈中摇头又点头,到底是顺利还是不顺利呢?
“平哥……这个孙经理……”
“怎么了?孙经理怎么了?她对你做了些什么?”陈平急切的问。
“……”陈中默不作声。
“还没吃饭吧?待会我做好了一块吃。”柳叶看到陈中不想回答,故意岔开了话题。
“不了,我回去吃吧!”陈中放下钱就走了。
陈平心里更不安了,他之前和孙经理打过交道,知道孙经理是个难缠的主。陈中又是个老实本分的人。碰到孙经理这样的,估计陈中应付不了。陈平有些后悔让陈中一个人去了。陈中身材魁梧健硕,虽然身体上吃不了亏,但是陈中心理上就说不定了。这种人心理最脆弱,受到稍微大点的打击,可能就攻破了所有的防线。
柳叶也很纳闷,说陈中这是怎么了?送个野菜送的这么不高兴。
“你可不知道,收我们野菜的孙经理,人算长的漂亮,就是心术有些不正,很色的。好几次在我面前勾引我,还好我大风大浪经历多了,不然可能真有些把持不住,你都不知道我第一次去她办公室……哎!不说了。”陈平意味深长的说着。
“柳村长,在吗?”
“好像是三婶的声音。”柳叶说。
“三婶来了,进屋坐”
“不了,就来问问我们家中子怎么了?送完野菜回去之后就躺在床上,不说话也不吃饭,问他什么也不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来问问你们知道不?”三婶疑惑的问着陈平。
“……我也不太清楚……”
“咦?他不是和你一块去的吗?你怎么能不知道?”三婶更加疑惑的问。
“我今天有点事,和柳村长一起去了山上一趟。”
“哦,这样啊。”三婶说“那我就先回去了”。
听三婶这么一说,陈平坐不住了,起身要和三婶一起去她家里看看陈中。
“陈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给哥说说。”陈平对着躺在床上的陈中说。
“平哥,孙经理她……”
“怎么了?”
“……”陈中有不说话了。
“要是信平哥的话,你就把事情的原由告诉我,如果真是你受了什么委屈,我明天一定让孙经理给你道歉。”陈平拍着胸脯说。
“平哥,是这样的……我今天去孙经理那,她一直盯着我看,我给她递野菜的时候,她还抓着我的手不放,我一使劲,本来想着挣脱她的手,可谁知我使劲太大了,一不小心把她的手碰到了办公桌上,当时就碰出血来了,她说让我给她赔医药费,你也知道,我身上除了路费什么也没有了,可是她就是让我赔。我说我没钱,她就让我拿我们的野菜抵医药费,我一想,这些野菜可是乡亲们的血汗啊,这要是赔了,我怎么回来向大家交代呢?”陈中坐起来说。
“然后呢?你怎么办的?”
“然后她说只要我让她随便摸摸就可以不用野菜做医药费了,医药费也不要了。”
这个孙经理,怎么这么龌蹉呢?手都破了,还想着这档子事,真是好色。
“你照她的意思做了?”
“本来我是不想的,可是一想到如果不这么做,就要用乡亲们辛辛苦苦采摘的野菜做抵押了,我不忍心,毕竟错误是我犯的,我不能让乡亲们吃亏啊!他们都不容易,所以……”说到这里的时候,陈中几乎是带着哭腔。
“她让我脱衣服,说不脱就拿野菜当医药费了,我就把衣服脱了……然后……”陈中说不下去了。
对于一个性格内向,又朴实的陈中来说,这就是一次赤裸裸的人格践踏,触碰到了他的易碎的心灵,可能这一次已经给陈中造成了不小的心里阴影。很难修复。
“这样吧,你现在先去吃饭,明天在家里好好休息,你明天不用送野菜去了,我明天去给你讨个说法。看看这个孙经理到底有何等能耐?”
听陈平这么一说,陈中心里一下子有底了。
“平哥,谢谢你。”
陈平回到家,把事情的整个过程给柳叶重复了一遍。柳叶一听急了,张口大骂:“这个不要脸的臭婆娘,欺负人欺负到我们聚香村里来了,看我明天怎么收拾她。”
“明天你也去?”
柳叶纂紧拳头,咬牙切齿的说:“去!必须去!”
“你还是算了吧,你去了还不得把她办公室闹个人仰马翻,你还是待在村里,把送野菜过来的乡亲们招呼好,这种事我一个人去就行了,不能搞得太难看,毕竟她是我们最大的买主,如果没有她,我们的野菜也没有很好的销路,但是我也必须给陈中讨个说法。”
柳叶思考了片刻,最终答应了陈平的提议。
第二天早上,陈平起来的很早。给柳叶准备好早餐,再去叫柳叶起床。柳叶还有些不适应。柳叶从房间里走出来,看了看太阳。说:“今天也没见太阳从西边出来啊?你怎么知道给我做早餐了?”
“不是喜欢你嘛!你说不能老让媳妇这么累嘛,要是你高兴,我天天给你做早餐吃!”
“行啊,反正我也懒得做,你要是愿意的话,那你就天天做饭给我吃,让我也再当回我的黄花大闺女。”
柳叶这次听到陈平叫她“媳妇”非但没有生气,好像还有些喜欢他这么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