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陈平持有的是白金会员卡,视作酒店的管理者,因此他进行询问时两名服务员立刻就告知了,称李沁沁住在五零三号房。
陈平记下房数,这就搭着电梯向五零三号房过去。
不得不提,这宾馆实在是奢华之极,电梯需要刷房卡,地面使用着昂贵的印花瓷砖铺设,而过道走廊中全都是名贵的字画和雕塑石像。
最关键是这里还放有酒了,过道走廊每隔十米就摆有一瓶红酒,据称这些红酒是可以拿回房间喝的,免费供应。陈平对于红酒是挺喜爱的,最喜欢的当然是波尔多红酒了,洋溢着葡萄酒的甜味又带有点点微辣感。
就在陈平准备抱着红酒时,才又想起这次是来找人办事的,不是来享受世界的。
所以说来到这六月宾馆有种麻烦感,一道如同恶魔召唤的声音正在让陈平停下眼前的事好好享受宾馆的舒适,可另外一方面又想起文三刀的叮咛,于是只能暂时舍弃眼前舒适转而先把李沁沁找到。
五零三号房,这是电子密码门,需要刷卡和按入密码才能进入。
陈平当然是进不去了,原本他想要委托楼下的前台客服帮忙打开房间,像住宿类的地方都会留有备用钥匙的。可当陈平提出要求后,楼下的前台服务人员称这是不行的,就算陈平是持有白金卡的尊贵客人也不能进入其他客户的房间。
没有办法,陈平这就站在五零三号房门外叫唤了起来了。
“李沁沁你是不是在里面,我是陈平,我来接你了……”陈平一边喊一边敲门,可喊了数声都没有回应。
当下暗生奇怪了,难道李沁沁不在房间里面吗?但这可能性不大,因为上来时陈平还和前台服务员确认过,她们称李沁沁的确还在房间里面没有出去。
宾馆正门有监控摄像头的,记录客户们的进进出出,如果李沁沁离开,服务人员们肯定知道。
其后陈平想着既然李沁沁在房间里面,却没有回应,总不会出什么事情了吧?陈平记得之前委托保安打电话进房间也是没人接听的。
当下心生惶恐,陈平想到了李沁沁不会是那么笨在宾馆房间里面都能出意外吧?例如被电死、煤气中毒一类的,新闻报道也常常有这样的事。
顾不得多,陈平再一次敲门,而这次敲门非常大力,还提着声音粗喊道:“李沁沁,我要破门进去了!”
这一喊,却引来了房间的回答,里面传来了熟悉的娇音,是李沁沁的声音,她喊道:“不要撞门不要撞门。”
“什么啊,原来你在里面啊?干什么都不开门,快开门,我是陈平。”陈平显得不耐烦了,他都喊了好多次,李沁沁都不答应,陈平都以为她出事情了。
结果房间中的李沁沁却显出怀疑的语气:“你真的是陈平吗?你不会骗我吧。”
“我骗你干什么。”
“有人想害我,我不知道你是不是陈平本人,或者是其他人冒充的,你需要回答我的问题,不然我不能让你进。”李沁沁说话时非常谨慎。
陈平觉得李沁沁是不是得了被害妄想症啊,不过想来也是理所当然的,据说她现在的情况的确很危险,正在被那些想要找真山武术协会麻烦的人寻来报仇。
当下陈平就答应下来,称:“要问问题就问吧,我会回答你的。”
“你告诉我,你最喜欢的人是谁。”
“柳叶。”陈平想也没想就直接回答了,这种低智力问题根本就不需要考虑。
其后李沁沁又问了许多问题,例如陈平是进行什么工作的,在什么地方与她认识的,而且陈平又帮助过她治疗了什么疾病。
待陈平全部回答后,李沁沁才愿意开门。
一开门,李沁沁发现门外真的是陈平,双眸水润闪烁,其后竟是扑了过来了。
两人就这么站在宾馆的过道中,影子在金色灯光下映衬作一起显出了几分亲密。陈平却是连忙高举双手展现出一副“我是清白”的模样,现在他可是被李沁沁亲密拥抱住,当然得要举起双手可要证明自己没有占李沁沁的便宜,不然这事被柳叶知道绝对是吃不完兜着走。
倒是低下眸眼陈平看着李沁沁,发现她是真的哭泣了,满面的感动,像是受了无尽的委屈。
其实将心比心想一想,李沁沁在宾馆里面住了近一个半月的时间,哪里都不出去的确有够难受的。最主要是她所计划的劫狱并没有成功,不仅仅哥哥李大洋没有救出来,甚至连文三刀也搭上命进了监狱。
或许因为这些原因,李沁沁感到很伤心,在第一眼看见陈平时她像是找到了归属感,像是在大海漂泊许久的船只找到了靠岸,所以她扑了过来不由分就在陈平的怀抱中哭了。
陈平保持着站立姿势就被她那么拥抱住,本以为她应该哭不长时间,结果她在自己的拥抱中哭足了十分钟,这让陈平站得都脚麻了。
后来等李沁沁的哭泣慢慢缓了下来,陈平拉着她来到房间的沙发上坐下,并轻声的安慰说:“我是来接你的,文三刀担心你有危险,所以让我过来看看,你现在怎么样呢?”
“我还好,但三刀哥哥他……”
“他进了监狱了,已经被判了无期徒刑。”陈平声音平淡地说出来,毕竟这就是事实,文三刀已经被抓住了,从理论上来说他终生都要在监狱里面度过。
听闻这消息后,李沁沁又哭了,明明才好不容易才止住的哭泣现在又哭了。其实她是已经知道文三刀被抓住的消息,却不知道会被判得那么重,她以为只会判个三、四年就好。
现在李沁沁又扑了过来锤打着陈平的胸膛,她问:“为什么三刀哥哥会判得那么重,这不公平,不公平,他明明就是好心去救人的,他是为了救大洋哥哥才这么冒险的。”
陈平对李沁沁的话竟是没办法回答,事实上陈平倒没觉得法官判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