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面大窗通向三楼,大约是十二米的高度。如果是十二米的高度,并不是不能下楼的,只要利用床单或绳索捆绑在一起,制成一条安全绳,那样就可以逃出去了。
说做就做,温雨儿迅速行动把房间可用的绳索都找了出来,如果绳索不够长,就用剪刀把床单剪成一条条,从而制作成安全绳索。
温雨儿的行动足够快,毕竟她房间本身就有一条现有的攀山绳索,前后花了一分钟就已经制作好一条长约十五米的合成绳。
温雨儿把绳的一端绑在房间顶梁柱和床板上,另外一端就放到了楼下,其后迅速的跃过窗户开始向下滑落。处在十二米的高空中,她是感觉害怕的,她从来没有试过从这么高的地方攀爬滑落下去,毕竟一不小心,她将会摔成肉酱。
只是现在想要小心翼翼地攀爬下去明显不可能,在温雨儿刚翻出窗户外面时,已经听到大门口裂开了一半了。
大门被踹裂出一个大口子,从中可以看到那送餐员的样子。白人男子,大耳,双眼布满凶光,气势汹汹正一副恶魔撒旦的模样。
心中焦急,温雨儿双手牢牢拽着绳子快速的向下滑落,大概离地还有五米的距离时,那送餐员已经闯入房间了。
送餐员发现温雨儿从窗户中逃生,他立刻就来到窗户前并且举枪就要朝下面射去。
送餐员枪口瞄准,正指向温雨儿的脑袋,可惜他的枪法并不是很准,按动扳机,第一枪射出来的子弹并没有打中温雨儿,而是错开射在地面上。
温雨儿平安逃过危险,但危险并未彻底解除。现在她仍在送餐员的枪口范围中,第一枪不中,不代表第二枪仍然不中。
心中求生意念真切,温雨儿顾不得许多直接就把绳索放开了,也因此她从两米掉落下来,摔得脚部疼痛。不过这种两米处摔落下来只能造成疼痛而已,不会使得无法行动。
温雨儿落到地上后,这就仓促逃跑,她逃跑时还抱着脑袋,生怕楼上的送餐员会开枪射到她的脑袋。
送餐员是急了,他收到命令要把温雨儿杀掉,见着温雨儿要跑了,再一次连续开枪,一边开枪还一边喊道:“温雨儿你不许跑!”
只不过他喊不跑就不跑了吗?相反的是,送餐员越是喊,温雨儿跑得越快。
冒着枪林弹雨,温雨儿总算是跑开了,从旧公寓中跑出了路口的街道上,并且躲到行人天桥的桥洞中。
奈何,温雨儿还是负伤了,刚刚送餐员的密集打击令得她的胳膊处中弹,整一只左手胳膊都渗满了血液,疼痛刺激神经中枢令得她忍不住落下泪水。
只是温雨儿不是寻常女子那样柔弱,来到M国这些年里她吃过不少苦头,不会动不动就哭泣的。在危险的情况,反而是要保持镇定冷静。
温雨儿来到行人天桥下面躲藏后,这就迅速拨打电话给医院和警察局,报告自己的位置和犯人的面貌长相,从而确保自己的安全。
这一夜是这样的漫长和凶险,夜空的星星依旧熠熠闪闪,只不过温雨儿此时却已经疲惫的要晕了过去,双眼慢慢合上,在打完电话后她失去意识倒下了。
翌日清晨,在六星级酒店的奢侈套房中,陈平正在洗澡了,一边哼歌一边享受宽大的浴缸,这种感觉真的特别爽。
在国内,一般是不会使用浴缸洗澡的,毕竟使用浴缸洗澡的话会比较浪费水,而且清洗的也不干净。但比起来,陈平还是喜欢使用浴缸洗澡多一点,这样可以享受整个身子都泡在水中的乐趣。
洗澡过后再做做热身运动,陈平准备享受酒店附带的自助餐。听说这里的自助早餐非常好吃,像是黑松露面包、鱼子酱夹心饼、北极扇贝什么的都有准备,对于大胃王陈平而言,这绝对是天大的好事。
可惜陈平根本没不及吃早餐就有人来找他,电话响起,是凯丝娜打来的。
里面传来凯丝娜清淡虚弱的声音,她问:“是陈平先生对吗?你不是需要找温雨儿吗?我有她的消息,如果你想知道的话就来市玛丽医院。”
“你有温雨儿的消息?”陈平的心脏抽了一下,尽是震撼。昨天他才抱着试试的心态委托凯丝娜帮忙寻找,没想到一早就有消息了,这效率也太高了点吧。
陈平本身想直接在电话里面询问温雨儿的消息的,毕竟过去医院太麻烦了,不如在电话说得简单。但不知为何,凯丝娜很坚持需要与陈平亲自说明。
无奈下,陈平只能答应下来了,就是挂了电话后,他不禁多想凯丝娜到底是怎么回事,就算要见面,也可以约去像是咖啡厅餐厅一类的地方见吧,结果却安排在医院里见。
搭着轿车,陈平来到见面地点玛莉特医院,在凯丝娜的嘱托下,他成功与她见面了。
凯丝娜穿着病号服,坐在一间宽大的病房中。这间病房是普通人居住的房间,除了凯丝娜外,还有其他病人在这里。
只不过陈平看见凯丝娜的模样分外觉得惊愕,她素颜发白,右手胳膊处缠满了绷带,而且还打了点滴,看起来像是重病那样。
陈平不知是怎么回事,但还是上前关切道:“凯丝娜小姐,你是得病了吗?不知道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
“陈先生……我现在的确是需要你帮忙,你不是想知道温雨儿的消息吗?我可以告诉你。”
陈平搬了张椅子坐到床旁边,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他现在是真的满心期待啊,毕竟找温雨儿费了不少时间,如果能早日把温雨儿找出,也就能早点回国了。
接下来凯丝娜压低声音,显出神秘兮兮的模样,她探着朱唇凑到陈平的耳旁道:“你要找的温雨儿,就是我。”
“啊?”陈平惊得从椅中站了起来,他辛苦要找的人原来就是凯丝娜,这不会是说笑的吧?
陈平摆出一副严肃脸,开始认真地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