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追问之后,温树斌说起了一个赌法,称他与陈平来上一场,以一定的资金来赌,谁赢了就可以加倍赢得这些资金。
解释时温树斌还道:“我很喜欢桌球,虽然打得不好,但就是喜欢打,所以才想和陈医生你来上一场。”
温树斌说到这里时,陈平已经知道这小子在打什么鬼主意了。
好好的玩什么桌球,其实说到底温树斌是想要从陈平身上赢钱啊。可不要忘记现在温树斌需要给陈平五亿元,大概是不舍得了,所以温树斌变着法子想从他身上套钱。
而刚刚温树斌说的什么他打得很一般,就是喜欢桌球才打的,估计这说法是骗人的吧。陈平没猜错的话,温树斌定然是桌球里面的高手,只不过为了骗陈平入局才佯装出一副什么都不懂的新手模样。
刚好,陈平不如将计就计顺了对方的意吧。
“温先生原来你是新手啊,既然你喜欢打得话,不如让我陪陪你好了,虽然我也打得不好。”
“陈医生你愿意陪我吗?那实在是太好了,我正缺一个伴了。”温树斌脸上满满都是笑容,他心里想着,水鱼已经入锅了,看他怎么把陈平给煮了。
却不知道陈平也持着同样的想法,想着小鸟已经入笼了,看我不把他给整死。
两人都各有各的盘算,但表面都显出一种谦让的态度,人与人之间的虚伪在这一刻无限被放大。
其后温树斌进入正题说起要赌的资金了,他道:“陈医生啊,你不是有五亿在我这里吗,你把云虎三人带过来已经证明了你的诚意了,我是要把五亿给你才对。但这五亿你要拿来赌一赌不?”
温树斌尝试性的问,这一问,立刻就暴露了他的野心,他就是想打陈平五亿的主意。
陈平一拍脑袋哈哈笑说:“好提议好提议,这钱不如现在拿出来用了吧,就是不知道温先生你想赌多大了?毕竟我是小穷人一个,赌不了多大啊。”
“我也明白,陈医生赚点钱不容易,所以我们就不赌大点的,就赌个一亿吧。”
“一亿啊……”陈平听到这个数字后禁不住皱眉了,这模样一看就知道是对这个数字不满意。
温树斌见着陈平不满,以为陈平是嫌赌得太大了,立刻开口说:“其实关于赌多少还是可以商量的,不如就由陈医生说了算吧,怎么说你也是客人。”
虽然温树斌让陈平说了算,实际上他却不是真让陈平说了算,因为后面他又默默地补了一句既然一场来玩,不要赌得太小,不然就不尽兴了。
陈平满面微笑地点头,想着既然温树斌不愿意赌小,那就赌大点吧。
“那样就把五亿全部赌上怎么样?”
听得陈平这句话,温树斌身躯一震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五亿押上去,这玩得也太大了点吧。就算是温树斌腰缠万贯,五亿的数额也不是小数目啊。
倒是现在陈平看出有几分怯弱模样,颇带挑衅地问:“怎么了温先生,难道你没那么多钱吗……如果没那么多钱我也不好勉强你,我可以委屈委屈一下就玩一亿吧。”
陈平这话着实是令人生气,起码温树斌觉得自己被看不起了。
把心一哼,温树斌决定赌上一把,要知道在桌球这方面他可是显得很自信。
成华市中每年都会举办一次桌球锦标赛,每次温树斌都能夺得前三甲的位置,可以说除了集团经营外,他最擅长的就是桌球。
而根据温树斌的观察,陈平一看就是那种不怎么常打桌球的人,或许陈平根本就没有打过桌球了。为什么温树斌会得出这种判断?理由是刚刚温树斌递了一支桌球杆给陈平,陈平接球杆的时候动作非常不标准,所以一看就是外行人。
综合判断下,温树斌觉得赢面太大了,于是就答应下来:“五亿就五亿吧,如果输了就当是送给陈医生的见面礼。”
温树斌说得还挺客气的,还提前说自己如果输了就当见面礼,这感觉就好象他输的可能性很大。但陈平知道,这不过是对方的托词罢了。
如今桌球比赛正是开始,陈平从旁边的桌球杆架子上取了一支正式开打。
桌球比赛的游戏模式多样,这次经过两人商量后决定使用斯诺克的打法,这种打法是十五个红球加六个彩球,每打中一个红球就可以击打一次彩球,通过累积算分来计算总得分,得分高的就是胜者。
陈平对于斯诺克桌球的打法算是比较熟悉,但仅仅是规则熟悉,但打的经验还是少了点。
现在握着球杆,由陈平率先进行发球,只不过一开球他就已经失利了,他把红球打到距离入网袋一个非常近的距离。下一杆到温树斌接手,结果他很轻松把红球打入。
温树斌对斯诺克的玩法非常熟悉,而且现在他不再保持低调,而是冷呵呵地笑着说:“抱歉啦陈医生,恐怕我要一杆清袋了。”
所谓的一杆清袋,就是每次击打都能把球打入球网,从而获得更多的击球机会,最后在不给对手机会的情况下获得胜利。
只是温树斌真能一杆清袋吗?陈平觉得对方是说大话一点。
现在温树斌击打,刚开始打得的确很顺利,打入了四个红球和三个彩球,但就在第八次击打时出现错误没有打成功。他本来要打第八个红球的,但是没有打中,红球在桌球边框撞了一下后弹到了另外一边的网洞口中,就差三厘米的距离就近了。
但尽管是这样,温树斌的成绩已经十分不错,才第二个回合就能打出这样的成绩,就算是世界级的斯诺克选手也难以做到。
也怪不得温树斌会这么自信,敢夸下海口与陈平赌上五亿,如果没有多少资本真不会有这胆量赌这么多钱。
现在击球失败后,温树斌禁不住叹气:“没有一杆清袋了,这样也好……陈医生是客人,我不能不给面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