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不用了。”短胡大汉显出内疚的语气,同时还说,“关于那钱你就不需要给我了,至于你之前在我这里存放的订金我也将退还给你。”
听得此话林若云心中暗惊,想着这算怎么回事?连原本存放在那边的订金也退回来吗?这不就是代表任务失败,陈平还没有死。
后来听得短胡大汉的解释后,林若云算清楚事情了来龙去脉了。
电话中的短胡大汉正连声道歉,没多久后对方就急匆匆挂了电话,想来是任务失败后短胡大汉都没脸见林若云吧。
林若云原本心情不错,现在情绪却是如同乌云萦绕,一股怒火莫名在心中燃了起来。
居然失败了,居然失败了!林若云实在想不到陈平居然会这么命大,这都可以捡回一条命。如今过于生气,林若云把手中的香槟杯高高举在空中,就这样摔落在地。
“砰”的一声精致美丽的香槟杯就这么摔碎了,玻璃散开,里面的金黄酒体沾在办公室的红地毯上。
第二天,在南河县城警察局总部的审问室中,陈平拄着拐杖仿佛老头那样跑到这里来的。来这里肯定不是参观旅游,而是来审问犯人的。
之前夜晚与张鸿飞一战,陈平与对方打得天昏地暗最后拿出看家本领才算把对方解决了。今天过来就是好好说服张鸿飞进行劝降,看能不能说动得了他弃暗投明。
如今来到审问室门口,北浩山就阻拦陈平了,他说:“陈医生你受那么严重的伤就应该好好在医院待着,审问这种事情哪需要你来啊。”
“你以为我想来啊。”陈平脸都黑了,可以的话他想在医院里面睡大觉,才不用一大早就跑到警察局这里来。
说来说去还不是因为北浩山他们没办法对张鸿飞进行劝降,所以没有办法陈平才出马。
只是对着北浩山,陈平还是好言说道:“张鸿飞是三火帮的重要人物,审问是需要,但更重要还是作好安抚工作,能让他改过自新才是重要的。”
“陈医生的思想果真是有深度,你说得都很对。”北浩山知道陈平的能耐,南河县警察局好几单大案都是靠着陈平对犯人进行招安劝降才办成功的,所以见得他要与张鸿飞谈话,就让着他进入审问室了。
审问时单调空荡,一桌三把椅子,原本北浩山也要陪同进来的,但陈平让他不要过来,如果他也过来的话反而不利于陈平给张鸿飞作思想工作了。
张鸿飞坐在一张四脚背椅上,他全身都缠着绷带看起来伤得很是严重,尤其是右肩骨处因为遭受到陈平的半月踢击,整个右胳膊都脱臼损坏,所以能看到他右胳膊特别打上了石膏。
陈平现在笑嘻嘻就跑到张鸿飞对面坐下,正开口要说些什么,结果他都还没有开口,张鸿飞就已经摆起冷脸提前道:“省点力气吧,如果你想像昨天那样说服我背叛帮主,你可以请回去。”
陈平身子都僵直了,想着张鸿飞也太不懂事了吧,自己是给他一个赎罪的机会,结果他想都没想就把这个机会踢回去了。
于是没有办法,陈平只能使用暴力了,只见得他很是粗暴地就把一把锤子摆在桌上,冷哼道:“你应该知道我是什么意思吧?”
“什么意思了,陈平。”张鸿飞装着糊涂的问。
既然对方喜欢装糊涂,陈平就挑明地说:“虽然这里是警察局,但你应该知道我不是警察不会遵守什么法律规则的,我要在这里把你打得半死,警察也不会追究我责任。”
“我相信。”张鸿飞面无表情地说,他是知道陈平和南河县警察局的人有很好的关系,陈平要真教训他,怕他也没办法说上什么。但张鸿飞是那种被人用武力吓吓就会退缩的人吗,纵然陈平把他杀了,他也不会退缩的。
现在张鸿飞就摆起了满面坚毅的表情,俨然是英勇就义的模样。
陈平最受不了这种人了,脑袋一根筋,明明可以行好事的同时把自己也救下,结果张鸿飞偏偏不那样做。
那没办法了,陈平只能使用稍微强硬点的办法。
“你和许三火是脱不了关系的,毕竟你是三火帮的副帮主,如果警察局这边一口咬定你和许三火有关系,他肯定会遭罪。”
张鸿飞听得陈平的话开始感到紧张了,若是仔细留意就能发现他的拳头正在微微握紧,瞳孔收缩,呈现一种戒备的状态。看来陈平的话语总算引得他的情绪波动了,这是一个好兆头。
陈平其后继续道:“不管你出不出卖许三火,许三火肯定会被抓到的,如果你出卖他也就是让他快点被抓到而已,对结果没有影响。反而你将会因为戴罪立功得到减刑和一笔赏金。”
这时候但凡有点头脑的人都应该知道作个什么样的选择,偏偏张鸿飞是个例外,他仍是选择了一条死路。
“不管怎么样,我都不会出卖帮主的。”张鸿飞很坚持地说。
适时陈平抬头看向张鸿飞的眼神能发现他的目光中萦绕一种不可动摇,如同泰山的厚重感。看来许三火对于张鸿飞有很深的情义所以才能令得他这样忠诚啊。
陈平知道接下来再多说些什么都是白费力气,张鸿飞就是一块顽石。
“我明白了,既然这是你选择的路,我尊重你吧。”陈平起身便是离开审问室了。
倒是坐在审问室中的张鸿飞陷入了一种彷徨感,双眼空洞,他好象在思考着什么东西。
记忆回思,张鸿飞又想起来了,那年发生的事情。那是五年前的事了,记得那天烈日在天白云飘荡,树林里面的枝叶非常茂密,偶尔还会传来昆虫的清鸣叫声。
“老大,怎么办,我们被真山武术协会的人包围住了。”张鸿飞问道。
五年前的许三火显得年轻,与现在不同的是他过去并不常穿着西装,更喜欢还是穿着宽松的格子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