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说就显得德风说的有道理了,旁边的埃基德这时候还忍不住帮口,他看着老同学被问成这副模样,反而觉得陈平有点欺人太甚了。
不过埃基德就要帮忙开口为德风说话时,陆天离却冲着他连连打着眼色,意思是让不要轻举妄动。
见得此,埃基德也只能不随便开口了,之前陈平已经和他说了,关于审问德风的事情一切都交给自己来处理,若是埃基德突然跑出来干预只会让事情前功尽弃。
现在陈平见得德风进行抵赖,与是和雪莉配合着进行第二个计划。
“德风警长啊,你说你是给家人打电话对不对?但我们从电话录音却是听到你和一名男子说着昨晚警察的突击行动啊,这是怎么回事?”
“这不可能,你怎么可能会有录音了。”德风原本还算镇定的面容彻底塌了,因为他就是卧底啊,昨天晚上他根本不是给家人打电话,而是给大刀帮的人通风报信。
如果陈平有昨天晚上那段电话录音,那就能直接证明德风是卧底了。
但作为通信科的警务人员,德风办事小心才不会那么容易被人抓住把柄了。在通信科的固定电话的确有自动录音的功能,平时会记录通信科警务人员的通话内容,但德风通风报信后就把电话相关记录删掉,自然也包括那段录音在内,所以陈平肯定不会持有那段录音的。
很快德风就联想到,这是对方在欺骗自己,陈平故意说有那一段录音实际上是在欺骗他来让他交代出事实。
德风双眼闪烁微光,心里暗想:“我才不会被欺骗了。”
随后跳了出来,德风信誓旦旦地说:“我这人光明磊落做不出伤害警方的事,尤其我和局长埃基德是同学,埃基德知道我的为人。”
德风是把埃基德搬出来当后台了,并且他还连连向埃基德投来求助的眼神,意思就是寻求对方的帮忙。
可惜埃基德和陈平已经说好了,就算对方投来求助的眼神他也只能置之不理当作没有看见。
陈平适时挪了挪身子遮挡住德风、埃基德两人间得对看,这一来德风就望不到埃基德而只能看到陈平了。
“德风警长啊,你别把自己说得那么正义啊,你是不是认为那段录音早已经被你删去才有恃无恐的。”
“我根本不知道你说什么。”德风继续辩驳称,“这位陈先生,你好象不是我们警局人员吧,就算我是卧底也轮不到你审问我。”
德风还真是巧舌如簧了,现在也开始挑起陈平的问题,称对方没有资格审问自己。
陈平早有所料,冷呵呵地笑说:“我是有资格审问你的,都忘记和你说了,埃基德局长已经委任我成为JJS市警局的特别行动人员,我有权力干预你们警察局内部的事情。”
坐在真皮椅上的埃基德可是有点激动地想要弹起来了,他什么时候委托过陈平成为特别行动人员。
在埃基德要揭穿陈平的谎言时,陆天离立刻靠过去将他的嘴巴捂住了,并且还轻声道:“局长啊,这一切都是为了寻求真相,你得忍忍啊。”
听得这话后,埃基德才知道陈平又在耍那些小手段了,但为了考验德风到底是不是卧底,埃基德只能隐忍了。
陈平很满意地看着埃基德的行动,并且进一步和德风说道:“那段录音并没有被删除,你难道就不知道有恢复手段这一技巧吗?我们委托技术科的警员对你昨晚删掉的通话录音进行恢复。”
说到一半时陈平挑着眉显出调侃笑容:“你猜猜看我们从那段被删掉的录音里面听到什么?”
德风被吓得身子都软了,瘫痪得差点要摔倒在地上,好在他及时搀扶住一边的椅子才没让自己那么失态。
但德风心里面却是害怕的,像是鬼怪缠绕久久不能安好,因为那段录音一旦被恢复过来也就代表他的罪行会被完全揭露,后果不堪设想。
只是德风仍然想到对方有可能是在恐吓自己,事实上那段录音有没有恢复也不知道,因此他就摆出严峻面容问:“陈先生,你不是说那段录音已经恢复过来吗,既然恢复过来那就拿出来给我听听看?”
“当然可以,只不过一旦你听了,也就认定你没有自首的情节了。”
陈平的意思很简单,在还没有拿出证据前德风愿意把一切交代出来,可以认为他有自首情节,那样罪行肯定会被减轻的。一旦等陈平把录音证据取出来,在证据确凿的情况下德风才进行认罪,这可就不属于自首情节了。
雪莉同时还补充说:“德风警长,你为警察局办事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如果你真是卧底就好好承认了吧,局长会体谅你而对你减轻惩罚的。”
埃基德心里面也是忐忑,他害怕自己的老同学就是警察局的卧底,那不仅仅丢了警察局的脸更是伤了他与德风的同学友谊。
但德风表现的战战兢兢,原本埃基德对德风还充满相信的,但现在心里却打起了一个文号。
随后埃基德就试探地说:“德风啊,你到底干没干过,如果你做过伤害警察局利益的事就承认了,自首的话我可以减轻对你的处罚。”
德风显得很不甘心,就这么自首了,一旦自首他在警察局的工作肯定保不住的,并且会背负上骂名。不到万不得已,德风真的不想自首。
可陈平的另外一句话成为压垮德风的稻草了,只听见他道:“德风警长啊,你给大刀帮的人通风报信肯定会有一笔不菲的收入吧,其实只要查查你的银行帐户想必就什么都清楚了吧?”
事实的确如此,德风从大刀帮那里得到了一百万元的报酬,这可是一笔巨款啊。以德风作为公职人员的收入肯定不会突然得到这笔大报酬的,如果他不能合理解释这报酬的来源,自然会被归作是犯罪分子了。
德风心里一下子就慌了,原本存在的戒防线完全被击溃了,于是他坦诚道:“是的,我的确做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