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两人步行来到餐厅。
今天是周末,餐厅的客人比平时多了很多,基本上没有空位子。
伏禹刚进门时,就被服务员认了出来,他微笑上前,微微躬了一下身体,说道:“乔小姐您好,二楼临窗的位置,还给您留着呢?”
伏禹怔住,忽然想起,周肃上次带她来这里吃饭,弄得动静很多——暂停营业。估计是那时,这里的人记住了她的身份,包括她爱吃的食物。
说着,服务员做了一个请的动作,领着她们来到座位上。
伏禹抬头笑着问: “妈,您想吃点什么呢?”
“按照你的口味,给我来一份同样的就可以了。”乔妈应声。
伏禹转头说道:“那好,就按照上次做得牛排来两份。”
服务员点头,离去。
“看来这餐厅不是一般的好,服务做得真周到,竟然还给你留好了位置。”乔妈感慨的说道。
伏禹正想告诉乔妈,这是周肃开得餐厅时。
“我想方便一下。”乔妈一开口,打断她要说得话。
乔妈离开。
伏禹低头开始玩手机,没过多久,她用眼睛的余光,看到对面有人坐下,她打趣地说道:“妈,这么快就回来了,该不会没有找到吧?”
说完,没有人回应,她感觉不对劲,抬眸,微愣。“怎么是你?”她惊奇地说着。
魏世平正憋着笑,深深地看着她。“意外么?还是说这家餐厅有规定,只准漂亮的女子来?”
原来,魏世平正好约一个朋友来这里吃饭,临时,他的那位朋友有事,来不了。他正起身准备离开时,不经意间瞥见伏禹,想和她打声招呼,临了,又想给她一个惊喜。
她浅笑着,无奈地说道:“什么时候?魏老板,也会这样恭维人了?”
他温和的笑着说:“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
两人正聊着天。
“请问您是乔小姐吗?”
一个陌生的声音,打断他们的交谈。
他们把目光投向来者。
只见,一个戴着黑边眼镜,穿着白色西装,身高和体重差不多的年轻男子,站在她跟前,带着僵硬地微笑问道。
她狐疑地盯着对方,完全陌生的脸。“对不起,我不认识你。”
“您是不认识我,但您一定认识王叔叔,他是我们的介绍人,我叫马海均,初次见面。”说着,他伸手就要和伏禹握手。
伏禹蹙着眉头,王叔叔?乔爸的同事。电光石火间,她一下子明白了,乔妈这次出门的不正常行为,胸中多了一抹郁闷。在环视四周,哪儿还能看到乔妈的影子,她在心里嘀咕着乔妈这不是添乱吗?
她有点哭笑不得站起来,伸手和他礼貌性地握了握手,尴尬地说道:“那个谁?既然您是王叔叔介绍的人,那我就很明确的告诉您,我已有男朋友了。”
马海均咧嘴一笑说道:“您不要紧张啊,我重新介绍一下我自己,马海均,姓马的马,大海的海,均匀的均;王叔叔可说了,您是没有男朋友的……”他扶着眼镜,字正腔圆地说着。
伏禹看着对方,像背家谱一样,把他所知道的事情,一股脑地倒了出来。
顿时,她猛然顿悟,男人啰嗦起来,是件很变态的事情,气得不仅让你为他抓狂,更气得,让你痛恨自己多长了一对耳朵,给自己找折磨……
两人聊天就不在一频道上好吗。像中间相隔着一代人,费劲。
她压了压,胸中那抹哑火,随后,才心平气和的说道:“我和您讲得很清楚,您爱信不信。”说着,她重新坐了下来,把头别向窗外,并给乔妈发了一条短信。
马海均还想说什么……
被魏世平礼貌地打断,“这位马先生,乔小姐都说得这样明了,还请您离开好吗?”
马海均打量着魏世平,抬眸问道:“你是她男朋友啊?”语气里带着不屑。
还没等魏世平解释。
“老婆,你怎么来了。”一个声音传来,说着那人来到伏禹跟前。
来者一语惊人,在场的三人一起抬头看向他。
周肃很镇静扫视了一眼大家,然后,把目光落在伏禹身上。
嘴角勾起一抹让人琢磨不透的笑意。
空气里顿时有一抹尴尬的氛围。
片刻后,马海均脸上带着一抹激动的微笑。“周总,您就是周总。您可是我们徽城的名人,我回国这段时间,在电视上经常见到您。真是幸会啊,终于见到真人了……”
说完,他把手往白色西服上,擦了擦,伸手和周肃握手。
周肃双手插裤袋里没掏出来,一脸冰冷,勾勾嘴,算是回应。
站了一会儿,马海均觉得自己杵在这里,好像有点多余,笑着说道:“周总,您留步,我还有事就先走了。周太太失敬,失敬!”
“嗯。”周肃矜贵地吐出一个字。
接着,马海均扶了扶眼睛,匆忙地离开。
此时的伏禹,被周肃一句老婆喊得满脸通红,在马海均离开后,她抓起包包,也跟走开。
周肃瞥了一眼魏世平,没有说话,转身追伏禹。
看着她离去的背影,魏世平眸中落下一抹落寞。
临渊别墅。
独伫在阳台上的任夕琼,眺望着湖面上空飞舞的雪花。这是入冬的第一场雪,时不时看了看,湖旁左岸她父母的坟墓。
她清楚地记得,任凯河叔叔说过的话。她的亲生父母都是周家给害死的。
她暗自低语着:“这是一笔血债。历史,纵然是大雪,粉饰一夜,能让世界变成一尘不染,但也掩盖不了这肮脏的内在。”
这时,任凯河悄然地来到她身边,关心的问道“琼琼,这么冷的天,为什么要站在这里吹风?想凭吊父母的话,也该选个风和日丽的晴天。”他给人的感觉,好像他真的很爱护她似的。
她眸中带着寒光,冰凉地说道:“风和日丽,哼!我的世界里只有冰封千里。”
看着侄女眸中的神色,任凯河满意地点点头。
她侧目说到:“叔叔,您现在终于知道,周肃有多狡猾了吧?他竟然对外宣布假新闻,说自己在W城的项目陷入危机,其实,危机早就被他给解决了。然后,引池家入套。”
任凯河沉思片刻,沉重地说道:“是呀,他确实有手腕,比我想象的要老练。不过,这也正好给了我们机会,重新认识他。”
任夕琼咬着下唇,问道:“叔叔,您难道不觉得,您这次付出的代价太大了吗?池家可是您的左膀右臂,这下他家破产了,我们不是又少了一个同盟者吗?放眼徽城,敢和周家叫局的可不多啊!”她担忧地说出自己的心声。
任凯河轻叹了一声,说道:“我这叫断臂求生。损失,我当然知道,可是我不把消息放出去,怎么能掌握先机,怎么能封住池小芊那个蠢女人的口,以我们和周肃这几次的碰撞,你认为他会这样轻易的结案吗?我是没办法啊,要怪只能怪她们都太笨、太蠢,接下来可就要看你的了。”
任夕琼微愣,看到叔叔那委以重任的眼神。她心里莫名的感动,他们有一个共同的信念,为了复仇,更是为了复兴任家。
“叔叔请直接下命令吧。”
“嗯,首先你要把尚强,重新安排在周氏上班。当然了,要做到让他完全听你的,和我们一条心。记住,不要蛮干必须配合手段。让他来掌控周氏的财务部,再把你手里的股份转到邢志民名下,然后……”
任夕琼听完任凯河的布局,说道:“这样说的话,我们要不了多久,就可以拿到属于我们的东西了。”
任凯河笑了笑,淡然地说道:“事在人为,相信春天很快就会来临。”
之后,两个人又密谋了一会儿。
任凯河才离开。
山上别墅。
车子停在别墅的门口。
从车上下来一个人,绕过车头,打开副驾的门。
“下车!”他厉色的说道。
“我要回家,你干嘛带我来这里。”她有点气结的问道。
想在此之前,她跑出餐厅,天空已下起了雨雪,她一面走着,一面想到,今天出大糗了,被相亲,还在周肃的餐厅里不说,竟然……
雨雪不大,但当她走到的士点时,头发已被淋湿。
她还没等来的士,这时,周肃的车子停到她身边,不由分说地把她抱上车。
“回家?……”他勾勾嘴角。
伸手一把抱起伏禹。进了别墅。
径直上了二楼,来到他的卧室,把她猛地丢在大床上。
她的身子,在床上弹跳了一下,落下。
此时,从他眸中,你看不到任何情绪,转身,他去了另一个房间。
再回来时,他手里拿了一些,伏禹上次在此养病时穿的衣物。
丢到床上。
他拿起自己的那一份,头也不会的进了洗澡间。
没过多久。
伏禹听到洗澡间里,传来哗啦啦的水声,她知道他在洗澡。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已经潮湿,又摸摸头发也是湿漉漉的。
再看看床上一堆的衣服,她气鼓鼓地拿着。
起身,出门。
在同层楼里,她来到她上次住的那间房。
关上门。
这是间套房,里面有独立的大厅,卫生间、洗澡间,书房、还有大卧室,外加一个漂亮的花园阳台。
她放了洗澡水,试了试水温,躺在水里,舒服地泡了一个热水澡。洗完,她往身上包了一个浴巾。
此时,她的精神好了很多,但是一想到晚上的事情,她又觉得胸口堵的慌。
不过,某人好像是真的生气了,他在吃醋。想着,她偷偷笑了起来。
她来到卧室,仰面躺在床上,忽然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继而是开门声。
她紧蹙着眉头,外间的房门,刚刚不是关上了么?她起身重新包好身体,刚来外间的大厅里。
周肃已到跟前,他一伸手抓住她的腰身,冰冷地问道:“谁允许你离开我的房间?嗯?”
“你不让我回家,还不准我自由行走啊?”她撅着小嘴说道。
真是霸道。
“回家?是不是还想着回去约会呢?”他挑衅地问道。
他的手不断收紧。
她抬眸,见他一脸焦急,身上只穿着睡觉,但,头发上却有未融化的雪花。
她猜到他不会以为她离开了,然后出去找了她一圈吧?
他什么也没有说,手却不断地收紧。眸中带着火。
“约什么会……”她出声。
这人还没完没了了。
突然,他的吻盖在她唇上。把她要说的话含在嘴巴里……
良久。
他才松开她。
她见他松开手,推了他一下,转身进了卧室里。
他长臂一伸,手轻轻一扯,她身上的蓝色浴巾缓缓落下,他的眸光从她身上滑过,曲线妙曼的身材,活色生香,展现在他面前。他身体里有团火瞬间被点燃……
与此同时,她低头看着自己光洁的身子,小脸刷地红到脖子上。羞得她捂着脸,立马跑到床上钻到被窝里。
“阿嚏。”她打了一声喷嚏,闷闷的。
他掀开丝被,把她整个人拥在怀里,火热的身体,紧贴在她滑润的肌肤上,他身体里的热流,一阵又一阵触动着她……
“走开,你……”
他用唇轻轻地磨蹭着她的耳朵,低低喊着:“禹儿……喊老公……”那磁性的声音,丝丝地传到她的耳膜里,听得她身体微微颤动,她环住他的脖子,迎上……
他的吻,像四季的雨一样,有春雨的轻抚,夏雨的狂烈,秋雨的缠绵,冬雨的深沉……
雨,不停地敲击着湖面,荡起一圈一圈美丽的涟漪……
她柔柔地娇喘着,他忘我地撞进她的生命里,抱着她的灵魂纠缠…… 一夜,直到她倦了,迷迷糊糊地被他拥在怀里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