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叶秋华身边，谢坚耸了耸鼻子，确定叶秋华没有用香水，身上的香味是少女的自然体香，淡淡的，却是扑鼻而入，浸人心肺。
“阿坚哥哥，能不能请你帮个忙？”叶秋华没有发现谢坚的暧昧眼神，突然抓着他的胳膊拉到门口边，“听说你打败了刘怀明身边四大腿子中的两个，是不是真的？”
“粉蒸排骨，块块都是真的。可是，这和你有关系吗？”谢坚拉开她的小手，用不太卫生的眼神瞪了一眼，“说话就说话，不要拉拉扯扯的。”
“阿坚哥哥，别生气嘛。我是急的。所以有点那个。”叶秋华伸着舌头扮个鬼脸，扭头看了看里面，确定谢军已经进了王小月的房间了，“能不能我帮一个忙？”
“不好意思啊。真有事情，等会儿再说，我这次过来只有一个目的，跟着我老爸习实看病。”想起老扁说的话，谢坚没有时间和她蘑菇了，拉开她的手，转身向王小月的房间走去。
谢坚进去的正是时候。谢军正在反复的问诊。经过近两分钟的问诊。谢坚回想昨晚整理的妇女更年期症状。主要的四大症状都符合了，也对上号了。
可是，除了这四大主要症状之外。王小月还有别的症状。由此说明，王小月可能不是更年期来临了，而是患了别的病。但他没有出声，继续听谢军询问病情。
一边听谢军问诊，一边回想妇女更年期的四大主要症状：潮热，心悸，神经症状异常，腰酸背痛。这是妇女更年期的四大主要症状。患了其它的病，会不会出现这四大主要症状呢？
昨晚时间仓促，老扁只说了肾虚的四大类型，还没有说每种类型的具体情况，又如何区别四种肾虚的技巧。此时，听了谢军对王小月的问诊。谢坚反而更困惑了。
如果王小月说的是实话，或者说，她的感觉没有出错，所说的全是真实的症状。凭这些症状断诊，应该是妇女更年期。可是，谢军以更年期处方下药，怎么不见效呢？
“小子，别急。你仔细听。”谢坚一直在听，却没有听别的新症状，正想出去，听听叶秋华要他帮什么忙，却被老扁阻止了。
他心里冷哼了一声，耐着性子继续听下去。王小月真的说出了新的症状。最近经常失眠，半梦半醒，怪梦不断，潮热心烦，情绪变化很大。一点点小事也容易激怒她，而且久久不能平复。
从这点看，王小月有可能还是更年期来了。更年期出现这种症状的妇女，一般是40到55岁之间。王小月今年41岁，出现这样的症状很正常。
“小子，你就是猴急，问你一件事，会不会把脉。也就是中医四诊之一的切诊。查看她的脉象是什么状况。四诊之一的切诊很重要，但也是最难的一诊。脉象变化，既看不见，也摸不着，只能凭脉搏跳动判断。但是，这需要丰富的实践经验，不能出一丝一毫的差错。否则，很容断错症。”老扁趁机说了四诊之一中的切诊。
正常脉象，三部有脉，不浮不沉，不强不弱，缓和有力。不快不慢，不大不小，均匀节律。婴儿脉数较急，每分钟可达120到140次。青壮年脉搏强而有力。老年人脉多弦滑。
相对而言，妇女的脉象微弱而快。运动员的脉象比较迟缓。身体偏瘦的人，脉象浮而不沉。反之，肥胖型的人脉象沉而不浮。春天脉象弦滑。夏天稍洪，秋季微浮，冬季多沉。
谢坚头有点大了，赶紧阻止他说下去。试着在心里问他，王小月刚说的症状，在肾虚、神经衰弱、焦虑症或抑郁症之中，和哪种病的症状更接近？
他本是抱着尝试的想法用心灵沟通，居然成功了。老扁明白了，谢坚对切诊是标准的门外汉，要靠他把脉断诊，确实不可能了。沉默近一分钟，实话告诉他。
如果王小月最后说的是实情，感觉也没有出错，这种症状和肾虚四大类之一的肾阴阳双虚很接近。如果舌红无苔或舌淡苔白，脉象沉迟或细数。他可以断言，王小月不是更年期来了，而是患了肾阴阳双虚。
妇女更年期的症状，也有记忆力下降，记忆力减退，注意力不集中，精力不足，工作效率低等等。肾虚患者，在脑力方面也有这些症状，几乎是一样的。
如果王小月还有四肢发凉，时常盗汗或自汗的症状。他就可以确诊了。王小月不是更年期来了，而是患了肾阴阳双虚疾病。不能再按更年期处方了，必须按肾阴阳双虚处方下药。
“挨扁的。你知道我的情况。即使我说了，老爸也不会听我的，甚至会骂我不懂装懂。假充内行，打肿脸充肿子。”相对而言，谢坚此时更相信老扁的判断。
当然，不是说他不相信谢军的医术，可是，谢军以妇女更年期的病症开了两剂药了。王小月吃了之后，病情没有半点起色，只是没有加重。
就算老扁的判断是正确的。他也不能对谢军说。即使说了，谢军也不会相信。因为，他对中医一窍不通，地地道道的外行。只是听病人说了自己的症状，就信口开河的处方开药，彻底推翻谢军之前的判断。绝对行不通。
“小子，看你平时挺精明的，现在怎会这样糊涂啊？”老扁气得吹胡子，真的骂他几句，转念一想，谢坚不喜欢中医，又是外行，想不到偷龙转凤这招，属于正常反应。
他详细说了自己的办法。只要谢坚表现积极一点，而且表现出对中医有兴趣的样子。就可以帮谢军抓药，甚至可以亲自送药。谢军那样忙，估计没有时间看谢坚抓药。到时偷龙转凤，不按谢军的处方抓药，换成另一个处方的药。
“不行，不行，绝对不行。”谢坚用力摇头，仍用心灵和他交谈，“第一，我从没有进药房抓过药。突然表现这样热情。撇开我老爸的怀疑不谈。为了病人的安全，以及医生的职业道德。我把药抓完了，老爸肯定检查。一，看是否抓错了，二，查看是否遗漏了其中某一味药。如此一来，我这招偷龙转凤就会露馅。”
“我的办法不行，你自己想办法解决。”老扁细想他的话，无法反驳，以谢军的为人，加上谢坚是第一次参与这样的事，他肯定会检查，“等会儿，你问问外面的丫头，看能否找出病因。”
“病因？”谢坚一怔，差点叫出口，幸好他的动作快，伸出右手捂住双唇，仍用心灵交流，“挨扁的，什么是病因？是不是引发疾病的根本？”
“小子，行啊！就是这玩意。很多主客观的因素都会导致肾虚。比如说，先天不足、情志失调、久病不治等等，都有可能导致肾虚。这是几大主要的因素。还有许多次要的因素也会导致肾虚。你问那丫头时，主要是了解王小月平的生活情况，以此推断她的病因。只有找出病因，才能对症处方，下药治疗。起到一针见血的神效。只是断对了症，但没有找对因，即使处方下了药，也未必有效。”
老扁反复强调，病因是断诊之后的第一要素，绝不能出错，一定要问清楚，弄明白。以叶家的家庭条件看，环境一般。有可能是后天因素引起的。后天因素比先天的更多。
“挨扁的，别说了，我听的头都大了，这玩意太复杂了，真要把它弄通透，没有三五年时间，估计是搞不清楚这玩意。”谢坚甩了甩头，跨步进了堂屋，发现叶秋华还是站在之前那儿，“你到底要我帮什么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