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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双栅子街(1)

他现在住的这条街叫双栅子街,他土生土长的村子叫双峰村,他就觉得这两个“双”有着某种瓜葛,或者某种缘分。还真是遇巧了,双栅子街上有一家双峰酒店。

1

孔福民踏上木板,两腿发颤。双栅子街开挖了两天,已经剖开了一条深沟,木板架在上面,算是临时的桥。孔福民从木板上走过去时一点不虚,现在回过头来走第二遍,木板突然变窄,他好像突然老了。

木板下方有人喊:“老师!叔!孔老师!”

孔福民走下木板,才敢回头张望。街道被蓝色铁皮围了起来,就这儿开了一个缺口,几个脑袋在沟里晃动着,好像几团黑土要飞到街面上来。

“叔!”

一个人从沟里爬上来,在孔福民脚边打一个滚。

沟里有人喊:“三顺,三顺!”

孔福民认出来了,这个灰头土脸的小伙子是三顺。

“金三顺!”深沟里接着喊,“你想扣工钱啊!”

“三顺!”孔福民把三顺从地上拉起来,“你咋在这里?”

三顺拍拍身上的土:“叔,我掉沟里了!”

夏天的太阳亮晃晃的,灰头土脑的三顺看上去像是冒充的。三顺告诉孔福民,他来成都打工快一个月了。三顺说:“我知道你在成都,但我没有你的电话。孔元的电话我也没有。成都这么大,我却把你遇上了,这真是天意!”

孔福民问:“你不是在上海打工吗?”

“别提了。”三顺说,“叔,你给我留个住址,留个电话,我下班后去找你。”

“我就住这儿。”孔福民指一指身旁的大门,“二单元二楼二号。”

三顺二话没说,眨眼间回到沟里,还真像是掉下去的。

孔福民觉得眼睛有一点花,生怕脚下一虚也掉下去。他想打听一下把这街道挖开干什么,突然看见大门口摆放了一个花圈。他出门时还没有这个,才一会儿工夫,这小区里又死人了。他没有再看花圈第二眼,赶忙进了大门。

2

院坝里正在布置灵堂,哀乐却已经放起来。

孔福民在这小区里只认识一个人,就是守大门的刘大爷。他出门进门都看见刘大爷笑眯眯的,就不用去关心哪个人死了。回到家里,他把窗子都关了,哀乐却还是那么刺耳。

双栅子街隔三岔五就能看到花圈。城市里的人好像死得勤,人却越来越多。村子里几年下来没死几个人,人却越来越少了。

孔福民在双栅子街已经住了一年。儿子孔元在一家摄影杂志做编辑,去年离了婚,孔福民只得从乡下来带孙子。孙子孔桓已经上小学了。儿媳顾媛离婚后去了法国,也不知是不是嫁到了法国。

要不是老伴儿去年去世了,那么,这会儿就是老两口儿一起在听这哀乐了。

老伴儿走的时候,也是这哀乐。孔福民的眼睛里突然涌上了泪水。

这是一年中最热的时候。孔福民洗了一把脸,却舍不得开空调。这房子是孔元暂租的。孔元离婚前有一套房子,不知是不是断给了顾媛。孔元已经买了新房,再过一个月就要交房了。租这房子的开销不少,新房又是按揭,孔福民得处处为儿子节约。

快到午饭时间了,孔福民却不想进厨房。老伴儿在世时,他在家里没上过灶。从乡下出来不久,他就去书店买了一本菜谱,一年下来,他勉强能做几个菜了。不过,他觉得自己不是做厨师的料。他这辈子最想做的是文人。他喜欢琢磨,喜欢关注一些别人不太在意的东西。比如,他现在住的这条街叫双栅子街,他土生土长的村子叫双峰村,他就觉得这两个“双”有着某种瓜葛,或者某种缘分。还真是遇巧了,双栅子街上有一家双峰酒店。双峰村确有两座山峰,像女人的乳房。但双栅子街这个名字是咋来的,他花了一年时间都没有弄明白。这座城市应该编一本书,讲清每个街名的来历。或者有这本书,但他没有寻到。书店里没有,街边的地摊上也没有。他没有向孔元问过这个问题。如果去请教守门的刘大爷,他或许只会摇头,笑眯眯地摇头。

孔元有一本《现代汉语词典》,里面没有“双栅子”,只有“栅子”:“用竹子、芦苇等做成的类似篱笆的东西,有的带顶,多用来圈住家禽。”

孔福民当时有一点兴奋。圈住家禽?就是说,这儿原来也是农村?

这“篱笆”内就有一家书店,刚才,孔福民去那里买欧洲地图,顺便又问了问,还是没有他想要的关于街名的书。孔元三天前去了欧洲,每天都打电话回来通报行程,若有地图对照着,孔福民就可以和儿子同行了。但欧洲地图不是一张纸,而是一本厚厚的书,太贵,他没舍得买。

如果有一本介绍街名的书,太贵,他也不一定舍得买。

孔福民想写的《双峰村与双栅子街》,就这样一直动不了笔。

事实上,孔福民并没有写过什么像样的文章。早年写了一篇《双峰的传说》,后来又写了一篇《再说双峰》,都发表在县文化馆办的小报上。他在村里算个文化人,因此,他在村小当了几年代课教师。

儿子却对写作没有一点兴趣,不声不响做了摄影家。

没有欧洲地图,孔福民觉得儿子离自己越来越远。孔元这次一走就是十几天,也没说去欧洲干什么。他总是在夜里睡觉前打电话回来,他说欧洲那边刚好天亮。那时候,他的儿子孔桓正做完作业要睡觉了。孔元主要是和孔桓说电话,孔福民不过是个接线员。

话筒里的声音非常清晰,电话就像从隔壁打过来的。

“世界很小。”孔福民想起孔元常常挂在嘴边的这句话。

没错,世界很小。他竟然在这儿碰见了同村的三顺。世界变成了一块木板,一条沟。

3

孔福民泡了一碗方便面,午饭问题就解决了。

他曾经对老伴儿说,应该给方便面一个发明奖。他在乡下时喜欢方便面,但常买来吃会被视为好吃懒做。现在,乡下的年轻人差不多都外出了,留守老人能有一碗方便面吃,阿弥陀佛。

孔元知道他的这个口味,所以这家里从来不缺方便面。孔元一般不回家吃饭,孔桓在学校吃午饭,不上三个月,孔福民就把方便面吃腻了。好吃算不上了,只剩下一个懒做。

现在,他还有了午睡的习惯。他已经变成了一个悠闲的城里人。

他在床上躺下来,哀乐却让他睡不着。一会儿,汗水就浸湿了凉席。他想爬起来去看看三顺,但外面的太阳太大了。天再热,也忍着不开空调,这日子就算有一点富余的东西。睡不着不打紧,只要脑子不闲着,这日子也算没有白过。他有时几乎一整天都想着老伴儿。他住的这个房间很小,连个摆放老伴儿照片的合适地方都没有,搬进新家以后或许会有。他为了搞清楚与老伴儿有关的某件事发生在哪一年,他往往会从衣柜抽屉里拿出那一摞照片看上一阵,然后拿笔在纸上理出一条线索。乡下家里从来都不缺纸和笔,现在这屋里更是这样。但是,他并没有为亡妻写一篇文章的计划。他知道,一个普通的农村妇女撑不起一篇文章。

这会儿,孔福民想的却是三顺。

三顺是孔福民当代课教师时教过的学生。三顺和孔元是小学同学,就是说,孔福民也当过儿子的小学老师。三顺上学时成绩不好,还很调皮,没想到后来娶了双峰村最美的姑娘谢青。谢青比三顺小,孔福民没有教过她,却知道她成绩也不好。老伴当年曾私下说,孔元上了大学,能把谢青娶了也不亏。儿子读了名牌大学,娶了大学同学顾媛。顾媛比谢青还漂亮,这可让孔福民两口子在村里长脸了。

三顺把谢青搞到手的故事,在村里传得有鼻子有眼。双峰村吃水困难,哪家哪户挑水都会爬坡上坎。一天黄昏,谢青挑水走在半坡上,担子突然被身后冒出来的小伙子卸了过去。小伙子挑着担子飞快地爬上坡顶,等了好一阵谢青才跟上来。小伙子就是三顺。三顺对谢青说,都累了,到油菜地里歇歇吧。谢青二话没说,就跟着三顺钻进了油菜地。

老伴儿在家里说这事时直摇头,那女子咋那么贱,幸好没跟了孔元。

孔福民说别听人乱嚼舌头,就把话题岔开了。

他其实是心虚,因为这是照抄照搬了他自己的故事。

孔福民也当过助人为乐的挑水工,跟在他身后的正好是三顺的妈贺云兰,只不过他们钻的是玉米地。

在双峰村,贺云兰是同辈女人中最漂亮的,风流韵事时有耳闻。一天放晚学后,代课教师孔福民从村小回家,在坡上遇见了正挑着一担水往上爬的贺云兰。孔福民挡在路当中,身子往前凑凑,贺云兰就让担子滑到了他的肩上。孔福民挑着担子冲到坡顶,贺云兰就像东西被抢了似的追上来。

孔福民让两桶水坐在地上,说:“我们到玉米地里歇歇凉吧。”

贺云兰低声说:“只怕更热。”

孔福民自顾自钻进了玉米地。贺云兰在地边上来回走几步,确定附近没人,才慢吞吞跟了进去。

两个人都知道,这是迟早的事。前不久,贺云兰去学校为三顺交学费,等学生放了晚学走光了,她才进了教室。她把钱捏在手里,说了半天自己男人的病。孔福民不敢在教室里乱来,可话里还是有话的。如果一分钱不收,他就得填一个大窟窿。他少收了五毛钱,算是为这玉米地埋了一个伏笔。

天还没黑,地边上出现了一个小孩的影子。小孩在往水桶里屙尿,响声清亮。孔福民大气也不敢出,贺云兰却大声嚷开了:“你个小杂种,进来,我们一起屙!”

眨眼间,小小的人影就不见了。

孔福民悄声说:“不知是哪家孩子。”

“管他呢。”贺云兰一边穿裤子一边说,“我家大顺二顺三顺,你家孔元,又咋样?”

“他可能看见我们了。”

“我一个妇道人家都不怕,你一个大男人怕什么?”

孔福民胆子大起来,说:“你在这儿等着,我去为你换一担水。”

“童子尿,有多脏啊?”贺云兰说,“我看你这个文化人,也是个屙童子尿的!”

孔福民听出来了,她这是在取笑他那方面不行。他当时可是说硬话了:“头回生,二回熟,到了第三回,恐怕你要哭!”

贺云兰假哭两声,然后笑开了。

孔福民挑着那担童子尿,一直把贺云兰送回家。三顺的爹金兴旺是个病秧子,当时不知正生着什么病,腰都不能打直,道谢就像鞠躬似的。贺云兰故意高声对孔福民说:“二回,我再说谢你!”

不久就有了二回。贺云兰在放晚学后到学校去了,那是他们上午碰面时约好了的。孔福民有一间很小的办公室,窗子不过是一个方方正正的透气孔,用一摞作业本就遮严了。贺云兰脱得一丝不挂,仰面躺在办公桌上,一双脚伸出桌面悬在空中。那女人当时三十出头,一身细肉亮晃晃的,把黑屋子都照亮了。孔福民不再像在玉米地里那样猴急了,结果却比头回还不像样。

那以后,贺云兰有意躲他了,就没有三回了。说起来,就五毛钱,人家却为你脱了两次,孔福民觉得很丢脸。他在家里还行,在外面打野食却不行,他觉得有点儿对不住贺云兰。

老伴儿到头都不知道还有这一出戏,孔福民也觉得有点儿对不住她。

4

快放晚学了,孔福民出门去接孙子。

双栅子街暂时禁止车辆通行,但依然闹腾腾的。要不是蓝色铁皮围着,孔福民就会天天来这街上看挖沟。他在乡下过了大半辈子,修水库修水渠修公路,改土造地,乱糟糟的工地总让他感到亲切。

蓝色铁皮里面有些什么,一点儿也看不到。孔福民有好几年没有见过三顺了。他倒是常常看见贺云兰,那女人就像一直住在城里似的,身上看不出多少变化。金家三兄弟都带着老婆外出打工了,一齐给爹妈寄钱,就连金兴旺也比从前精神多了。

双栅子街小学是名校,孔元在这条街租房,就是为了孔桓上学方便。孔桓从学校到家不过十分钟路程,本不用来接去送,但孔福民不放心,何况早晚走这一趟,其意义和逛街大不一样。孔桓今天上学时说晚上想吃水饺,而从超市买的水饺已经在冰箱里冻着。孔福民知道附近有一家肯德基,他想去为孙子买一个他爱吃的汉堡包,还有薯条,但害怕错过了放学时间。孔福民只有一个儿子,也只有一个孙子,他乐意在他们身上花钱。老伴儿是村里出名的能干人,种粮食,种果树,种香菇,养猪,养兔,走时给他留的钱有三十几万。他要拿二十万给孔元买房,孔元却不要。

孔福民接到了孔桓,说:“乖孙子,我带你去吃肯德基吧。”

“算了。”孔桓说,“你又不喜欢外国。”

“乖孙子喜欢,爷爷就喜欢。”

孔桓说:“还是回家凉快。”

5

孔元租的这套房子三室一厅,祖孙三代一人一个房间。

吃过晚饭,孔桓在自己的房间里做作业,孔福民在自己的房间里看电视。孔元出国前特别交代,不能让孔桓看电视,尤其不能让他动任何光碟。孔福民爱看历史题材电视连续剧,孔元就不断为他买回这方面的光碟。孔福民房间里的电视机没有孔元房间里的大,但也配了一台影碟机。孔福民不会用电脑,但在乡下时他就会用影碟机了。

这几天,孔福民又在看电视连续剧《水浒传》。他小时候最喜欢看小说《水浒传》,他对电视剧有很多不满意,一些重要的人物连影子也看不见,比如没羽箭张清。戏都让潘金莲抢了。这会儿,他却专门挑出潘金莲的戏来播放。

他觉得贺云兰有点像潘金莲。

这些年来,贺云兰对他一直不冷不热,大概真把他当成没用的男人了。其实,他那方面没有一点问题,好得都跟西门庆似的。老伴儿走了,他常常半夜里醒过来,在床上翻来覆去熬后半夜,毛头小伙子似的。再过两个月,他就满五十八岁了,天知道哪天说不行就不行了。他已经动过找一个老伴儿的心思。要是能在这大城市找一个女人,他就又要在村里长脸了。

但是,他咋跟儿子开得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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