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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双栅子街(3)

“叔,我计划晚饭后去你家里。”

三顺穿得比昨天体面一点,头发也刚刚理过。他已经不在这儿挖街了。他说:“一个朋友给我介绍了一份工作,明天我去面试。”

孔福民说:“走,叔请你,请你下馆子!”

“我还约了人的……”

“谢青?”

“谢青的一个同学,女同学。”

“一起!叫过来,一起!”

三顺站到一棵樟树下面打电话,说了好一阵。他把手机塞进裤兜,说:“她想吃火锅。”

孔福民最不喜欢的就是火锅。他说:“这条街有三家火锅店,最好的是锦城故事。不过,那儿常常要排号。”

“先去排着吧。”三顺说,“这会儿全城都在堵车,等她赶过来,正好轮到我们了。”

两个人没说几句话,就到了锦城故事。果然,大门外面已经在排号了。孔福民领了号牌,申请了一个包间,大约要等四十分钟。

“这会儿你脸色好些了。”三顺说,“刚才见了你,我还以为你生病了。”

“没睡好觉。”孔福民说,“楼下哀乐吵的。”

这就说到了死人的事,说起了三顺的爹金兴旺。他们一边说,一边沿街向前走了一段,在一家糕点铺外面停下来。孔福民差不多每天都要到这儿来买糕点。说来说去,三顺都没有提起他妈贺云兰。他说得最多的是大顺和二顺,他的两个哥哥如今都发财了。

三顺说:“我们三兄弟,就我没出息。”

孔福民问:“你的孩子呢?多大了?”

“上小学了。”三顺说,“谢家老人带着。”

“你妈不给你带孩子啊?”

“她?她能把她自己管好就不错了。”

街上已经亮灯了。孔福民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过会儿,他可得让三顺用这手机给他妈打一个电话。他问:“谢青的这个同学,也是老乡吧?”

“茅坝乡的。”三顺说,“她娘家那个村,叫南溪。”

“我去过那儿。”孔福民说,“南溪村离双峰村,最多二十公里。”

“那个村子,当年很穷的。”

孔福民和三顺一路说着,回到了火锅城。等了十来分钟,服务员把他们领进了一个包间。孔福民让三顺点菜。三顺要喝枸杞泡酒,服务员说没有,孔福民就点了一瓶红花郎。三顺的眉眼间有贺云兰的影子。孔福民拿出手机,说:“来,给你妈打一个电话。”

“她这会儿肯定在打麻将,没心思和我说话。”

孔福民有点尴尬,说:“我老伴儿走时,你爹你妈都去送了葬的。你爹走时,我在成都,不知道,也没有人对我说一声。我得给你妈打个电话,表示一下歉意。”

三顺却不理会孔福民的话,只说:“我妈对我最不满意。”

孔福民说:“她一个人过,你们三兄弟放心?”

“她并不老,我们有什么不放心的?她咋会一个人过呢?”

这哪儿像一个儿子说的话。孔福民有点生气,不知是生贺云兰的气,还是生她这个儿子的气。

这时候,三顺约的女人孟春梅到了。

5

孟春梅个子小,却很乖巧。她说话声音也小,却很好听。她落座后不停地道歉,说:“不好意思,让老人家久等了!”

“你可别叫老人家。”三顺说,“我的老师,老了吗?”

孟春梅夸张地看着孔福民,然后做出吃惊的样子。她说:“老师,你年轻呢!”

孔福民有一年多没和女人一起吃过饭,他有些不自在。更主要的,那碟片的药性好像还没有散尽,他见了女人心里不踏实。他拿着菜单,就像在看一封刚收到的信。他说:“今天我才知道,自己还年轻。”

孟春梅当然不会明白他的话,看着他说:“看上去,最多五十。”

火点燃了。火锅的味儿很淡,女人的味儿却越来越浓。孔福民把菜单递给孟春梅,让她点自己喜欢的菜。

孟春梅说:“我申请一份红糖糍粑。”

孔福民也喜欢红糖糍粑。他说:“当年,在乡下,一年到头能吃上一回糍粑,就算不错了。”

三顺说:“人一开始怀旧,就真老了。”

孟春梅正给孔福民的油碟放调料。她用筷子敲一下三顺面前的碗,说:“我今天还想高中时的事呢,我老了吗?”

三顺缩一缩脖子,对孔福民说:“她当年考大学,只差几分呢。”

孟春梅摇一摇头,不愿说这个话题。她给三只酒杯斟上酒,说:“我本来不喝酒,但今天破例,陪老师喝几杯。”

孔福民也没什么酒量。他举起酒杯,说:“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

三顺一饮而尽,说:“我知道,你为什么泪汪汪。”

孟春梅只抿一口,等着他往下说。他却只顾涮毛肚,不说了。

孔福民看出来了,孟春梅并不喜欢火锅,三顺倒是喜欢。他对孟春梅说:“三顺说你是南溪村的,我去你们村上采过桑叶。”

孟春梅说:“我都不知道,现在那儿还有没有桑树。”

孔福民说:“当年,满村都是桑树。”

孟春梅说:“也没见把村子养富了。”

孔福民说:“我们村里也有桑树,却总是短一点桑叶,把蚕送不上山。”

三顺问:“叔,你当年采了南溪村的桑叶,给没给钱啊?”

孔福民说:“那会儿讲互帮互助……”

“什么互帮互助啊?”三顺嚷起来,“我们村里的人当年外出采桑叶,白天搞侦察,晚上下狠手,说白了,就是偷!”

“你这孩子!”

“当年你偷的桑叶,肯定就有孟春梅家的。叔,你得给人家赔个礼!”

孔福民做样子给孟春梅敬了一杯酒,孟春梅忍着没笑出来。

三顺却不依不饶:“叔,你当年只采了桑叶吗?没采一点野花?”

孔福民假装不懂:“野花又不能喂蚕。”

三顺说:“南溪村出美女,你不知道吗?”

孔福民说:“我是今天才知道的。”

“当年,你没打过哪家小媳妇的主意?”

孟春梅用筷子戳三顺的嘴:“才喝几杯啊?满嘴跑舌头!”

三顺用嘴咬住了筷子。

孟春梅的手机突然叫起来,和孔福民手机的铃声一模一样。她让那双筷子留在三顺嘴里,赶紧接听手机,叫了一声“姐”。然后,她一直听着,不说话。最后,她说:“我知道了。”

三顺拿掉嘴里的筷子,独自喝了一杯酒。接下来,他又和孟春梅喝了一个交杯酒。

孟春梅说:“老师,这都是闹着玩的!”

孔福民说:“都年轻过……”

孟春梅的声音突然大些了:“老师年轻时,大概比我们现在还疯呢!”

三顺埋头吃鱼头,那样子是顾不上说话了。

孔福民说:“我年轻的时候,心思都在写作上。”

“这就对了。”孟春梅扮一个鬼脸,“搞写作的人,十有八九风流。”

孔福民就诉起苦来,说得有一点急。他仿佛是要给自己的失意人生理出一条线索来,却越说越乱。说到老伴儿,他的眼里涌上了泪水。

孟春梅给孔福民夹了一块山药,说:“老师,你想找个伴儿吧?”

三顺说:“这还用问。”

“那么,你想找个什么样的伴儿?”

三顺嚷起来:“他要是找个上年纪的,我首先不同意!”

孔福民不知道这小子是瞎起哄,还是话里有话。

孟春梅的手机又叫起来。她看一眼来电显示,起身出了包间。

孔福民问三顺:“她是你现在的对象吗?”

“她有男人。”三顺的舌头有点大了,“她男人在北京打工。”

孔福民不知说什么好了。

6

孔福民这可是平生第一次请人下馆子,第一次为吃饭“买单”。他一直惦记着,他还没有得到贺云兰的手机号码。“单”和酒让他有了说话的底气,他对三顺说:“我要的号码,你还没给我呢!”

三顺说:“我们上你家,歇歇凉吧!”

孔福民说:“今天晚上孙子不在家,走吧!”

两男一女离开火锅城,在双栅子街上走着。三顺踉踉跄跄,却走得飞快,好像那蓝色铁皮里面会蹦出人来,把他拽下沟去。孟春梅怕他摔倒,却跟不上他。孔福民落在后面,他害怕三顺溜掉,赶紧小跑起来,脚下比早上追孙子时还要轻快。三顺却又突然掉头,把孟春梅接住,在大街上搂在了一起。

孔福民站在小区大门外面等他们,身上一阵比一阵燥热。他对刘大爷说:“我的两个学生请我吃饭,都喝多了!”

刘大爷探头看一眼,说:“不是干儿啊?”

孔福民说:“是干儿,也是学生!”

回到屋里,孔福民开了客厅的空调,然后端来西瓜,放在茶几上。

三顺吃了西瓜,立即变得爽快了。他把自己的手机号码念了两遍,他把他母亲的手机号码念了一遍。

孔福民把两个号码存入自己的手机。他听见孟春梅说:“老师,我也给你提供一个女士的手机号码……”

三顺拈起一块西瓜,塞进孟春梅的嘴里。然后,他向孔福民诉起苦来。他说他来成都以后住在合租房里,一个房间里住两个人。他说:“那人带女人回来,我就得打个让手,大半夜了还在大街上逛。”

孔福民听出来了,这小子大概想和这个女人在这儿暂宿一夜。酒劲儿好像上来了,他听见自己说:“孔元这个家,却是从没有来过外人的……”

孟春梅说:“我们坐会儿,就要离开的。”

孔福民把电视打开,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三顺就在他身边,他有充足的理由给贺云兰打一个电话。他可不能让贺云兰一接电话就听见哀乐。他拿着手机进了孔元的房间,随手掩上房门。

这个房间也能隐约听见哀乐。他打开电视,把哀乐压了下去。他拨打贺云兰手机的时候,那根手指好像单独醉了。

手机说:“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他重复拨打一次,手机还这样说。

他听见了客厅里拉拉扯扯的声音。接下来,他听见了重重的关门声。

那是他自己房间的门发出的响声。

他赶紧出了屋,沙发上的两个人不见了。

他一连吁了几口气,在自己门前站了站,然后轻轻推了推门。

门,已经锁上了。

7

孔福民拍打两下门,却没有叫出声。

座机突然惊叫起来,他抓话筒的手直哆嗦。

电话是顾媛打来的。顾媛离婚后还叫爸,说话却客客气气。孔福民听见了自己的心跳声,仿佛这屋里的动静已经惊动了巴黎。还好,顾媛听说孔桓去了她姐姐家里,立即就把电话挂了。

孔福民把客厅的空调关了,却让电视开着。他故意把音量开得很大。他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却不知道演的什么。

座机又叫起来,他又吓了一跳。

孔元在电话里劈头就问:“昨天晚上,谁到家里去了?”

孔福民说:“医生!”

孔元的声音小了:“爸,你咋了?”

“病了!”

“中暑了?”

“中毒了!”

欧洲一派沉寂。孔元的声音又大起来:“爸,你到底咋了?”

“世界真是小啊!这屋里来个人,欧洲立即就知道了。三顺,你认识吧?人家一不偷二不抢,来看看你爹,给你爹解解闷儿,咋了?”

“我没说什么啊!我是担心你的安全……”

“我还死不了!”孔福民顿了顿,“我还有第二春呢!”

“爸……”

“你打电话来,除了关心儿子,还关心过老子吗?我是你的用人……”

“这是国际长途,我挂了!”

孔福民放下电话,好一阵才明白过来,他这是在生自己的气,也是在壮自己的胆。酒也在给他壮胆。他应该把门拍打得响亮一点。这儿可是体面人家,不是随随便便的出租屋,更不是油菜地玉米地!

他站在门口,突然听见了自己手机的叫声。他的手机丢在孔元的房间里,而铃声是从自己的房间里传出来的。他明白过来,那是那女人的手机。

手机叫了一阵,却没有人接。

过了一会儿,那手机又叫了,还是没有人接。

孔福民从门前退回来,关了客厅里的电视,只得又进了孔元的房间。自己的手机没有来电信息。他在单人沙发上坐下来,一遍一遍拨打贺云兰的手机。手机里的那个女人不急不恼,一遍一遍地说:“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火锅和酒在满身乱蹿,他把空调打开了。

过了一会儿,屋里凉快了,身上的火苗儿却越来越旺。书柜上的三个外国老汉,似乎都没有正眼看他。墙上油画里的丑儿子,似乎也没有正眼看他。电视正播着一部农村题材的电视连续剧,一个小媳妇不知为什么哭得死去活来。

他站起来,走到书柜跟前,又退回来。

他把电视关了。他把灯也关了。

门虚掩着,他小心地走到门边,把耳朵贴着门缝,不知站了多久。他听见的还是哀乐,却没有听见自己的房间传出什么声音。他仿佛站在那儿睡着了,在做一个梦。

他差点让地上的石头绊了一跤。

他没有洗漱,就把自己撂上了床。

酒劲儿真上来了,他很快就睡着了。

半夜里,孔福民被吵架声惊醒了。他大睁着眼睛听了听,却是什么动静也没有。他明白自己真做梦了。空调的温度大概调低了,他感到了冷。他把毛巾被裹在身上,又沉沉睡了过去。

1

天还没亮,孔福民就醒了过来。他是被冷醒的,也是被开门关门的响声惊醒的。他没有开灯,摸黑把空调关了。

他出了屋,先洗了一把脸。楼下传来扫地的声音。他到窗前看看,灵堂已经不在,几个人快把丧事清扫干净了。三顺和孟春梅已经趁早走了,他也得赶紧把他们的荒唐无礼清理干净。

自己房间的门半掩着。他开了灯,手一哆嗦,连忙又把灯关了。

孟春梅赤身裸体侧躺在床上。

他退回来,把门重重关上。

他闯进厨房和卫生间,然后闯进孔桓的房间。他仿佛是在寻找三顺,他相信三顺还在屋里。他不知道找到三顺会咋样。

最终,他在孔桓的房间里坐下来,一直坐到大天亮。他不敢看顾媛的照片,却忍不住想着自己床上那年轻女人的裸体。他想重新闯进自己的房间,就朝自己的这个念头扇了一个耳光。这个耳光打在他的脸上。

2

孟春梅从屋里出来了。她见孔福民正往豆浆机里装豆子,说:“这个我会,我来吧。”

孔福民没抬头,说:“你们做的,我可不会。”

孟春梅笑了:“老师,你也会。”

孔福民给豆浆机加水,豆子也哗哗笑出了声。他仍然埋着头,说:“我以为你们都走了。”

“他要赶去面试,天没亮就走了。”

孔福民给豆浆机通上电。他说:“人家会以为他是个病人。”

“老师幽默啊!”

“我是说,他喝那么多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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