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在他的眼里,我连保姆都比不上。
我睁大着眼睛,想要看清楚眼前这个男人,可,我的视线似乎被蒙上了一层纱幕,越来越模糊,怎么也看不清他的样子,只能听见自己声音颤抖的说道:“你、们、简、直、无、耻,连禽兽都不如!!”
我气愤的全身都在剧烈颤抖,萧逸辰和宋轻语怎么可以这样?世界上怎么会有他们这样自私自利卑鄙无耻的人?
我怎么就为了这么一个渣男,愚蠢的坚持了整整4年时间?呵呵……
宋轻语瞪大着双眼,站起身,很是气愤的指着我说:“宋轻嫣,你说什么?别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你霸占着萧太太的位置,一不能尽妻子的义务服侍丈夫,二不能给逸辰生孩子,这些我都帮你做了,你还在那里叽叽歪歪,你还是人吗?你。”
“呵呵……”
我无语的笑了,对于宋轻语这种不同寻常人的奇葩思维,很久之前我就已经知道了,只是没想到,这回还被她气的不轻。
抬手抹去眼角的泪水,从今天起,我不要再为眼前这一对狗男女流下一滴眼泪。
“宋轻语,人要脸树要皮,你却两个都不是,你很想要萧太太的位置吗?拿去,不要怪我没提醒你,就算装也要有个度,不要到头来瞎子点灯。”
“宋轻嫣,你什么意思?”
宋轻语柳眉剔竖,双手插在腰间,对我质问道。
“字面上的意思。”
我从地上捡起自己的包包,将里面的钱全部抽了出来,直接甩到他们脸上,冷笑道:“如果你们请不起保姆,这些钱就当我接济你们,为我这么多年的眼瞎买单,同时,你我之间再不会是姐妹。”
不屑与他们再待在一块,我摔门而去,依靠在门外,脚下如脱力般无法行走。
而屋内却传出了宋轻语对萧逸辰的告白,随后便是一阵阵让人恶心的低鸣声。
紧咬着下唇,扬起头,强硬的将那不该流下的东西硬生生逼回去,起身,冲出小区。
曾经,我曾幻想过无数次,他回到我身边,轻轻的握起我的手,跟我说一声,他错了。
可是其现在,所有的一切都在对我证明,我不过是一个愚蠢到极致的女人,一个不折不扣的笑话,我还在做着自己营造的白日梦,而他已经拥小三登堂入室。
手机铃声响了起来,本不想去理会,可对方却坚持不懈,似有我不接听,就一直打下去的节奏。
在手机铃声响了好几次后,我才拿起手机,还没来得及开口,对方暴怒的声音就疯狂的轰炸而来。
“你耳聋了?我打了那么多个电话都不接,既然这样,你用手机做什么?直接扔掉,让别人找你,都给你写信得了。”
电话中的声音震的我耳鸣了几秒,耳朵远离电话一会,等那边的声音渐渐弱下去后,我才低声问道:“怎么了?妈。”
“怎么了?你还有脸问我怎么了?你妹妹怀孕了,还是萧逸辰的孩子,你自己的老公守不住,让他搞大轻语的肚子,你赶紧给我滚回来,这事让你爸爸跟冷卫寒知道了,你就等着被收拾了。”
电话那头,声音里面带着怒意,警告着我。
对于母亲偏袒宋轻语的举动,还真是越来越明显了,从小她就偏护着宋轻语,无论是谁对谁错,最后遭到惩罚的永远都是我,本应该早就习惯的,只是为何,心还是会觉得丝丝的痛楚。
握着手机的手,微微颤抖,深呼吸,再缓缓的吐出让我感到疼痛的气体,哽咽着说道:“妈,你质问我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我才是……”
“你的感受?你好意思提出来,你守不住萧逸辰,让他去勾搭上你的妹妹,我都要怀疑是不是你妒忌上你的妹妹能够嫁的比你好,你就故意破坏她的婚姻,你还有脸了?”
在我还没说完我才是被出轨的那个时,电话那头的就已经轰炸般的朝我袭来,每一句,每一个字,比之前的所有都刺痛着我的心。
“妈!”
气愤的我,用力喝止了她那恶毒的话语,掐断电话,直接就关机丢到了包包里面,强忍的泪水终究还是不争气的落下,蹲在马路边,失声痛哭。
从小到大,不管我到底做的有多好,多优秀都好,从来换不到妈妈的一句赞赏与疼爱,而宋轻语就算犯了多大的罪,她都能够获得免死金牌。
自从4年前的那晚,我的人生从云端跌落了谷底。
那本应该不属于我的噩梦,毁了我的一切,那个的男人,成为了我今生的痛,也从那一晚开始,我跟萧逸辰的感情走到了终点。
一想到那一晚自己付出的代价,就痛到让我窒息。
我以为,救出了宋轻语,妈妈就会对我好,可是当我狼狈的逃回家时,我却得到了“你自找的”这无情的四个字。
一直以来都知道妈妈对我没有任何的爱意,可我从来都不明白这是为何,同样都是她的女儿,为何竟如此天壤之别。
直到后来,我才明白,这一切的缘由。
举起手望着被阳光照射下,发出五彩缤纷光亮的钻戒,有那么一刻,我是失神的。
是时候该拿下来了,这个小小的牢笼,已经没有我的任何容身之地,放过自己,逃离这个枷锁,或许可以更好。
慢慢的取下戒指。
哔!
一声刺耳的汽车笛声突然响起,一个哆嗦,戒指不小心掉了下去,想要去拾起,却不曾它应被黑色的车轮压在了下面。
心在那一刻莫名的刺痛了下,伸出去的手僵在了半空,或许这样也好。
“你这是打算碰瓷还是打算不要命?”
一声好听的低沉男音,随着车窗的落下而飘了出来,抬头望去,映入眼帘的是那一张英俊而熟悉的脸庞。
“是你?”
我没想到,这个时候竟然会遇见冷卫寒。
冷卫寒的英眉在我抬起头的那一刻,微微的收紧,脸上的神色似乎闪过一丝温怒。
“你这是怎么了?”
“没怎么。”
我不知道我应该如何回答,只能低垂下头,再看一眼那黑色轮胎下面的位置,无奈的扯了扯嘴角,说道。
“没怎么?没怎么就想要寻死,那么有怎么了,你是要下地狱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