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萧绮罗与世无争,不与人争斗,但也绝对不会容许有人欺压到自己的头上,更何况有人前来扰了自己的清闲,还暗藏刀锋,句句带刺,专门针对自己的弱点,简直就是忍无可忍,孰不可忍。
孟氏听闻,俊俏的小脸顿时一红,仿佛脸被人打过一般,生疼!
“太子妃,臣妾也是替太子妃着想,这不是西域引进的娇艳的兰花吗?”孟氏眼皮轻抬,美眸一转,视线停留在正在被萧绮罗折半的兰花腰肢上。
原本令人赏心悦目的花瓣,顿时在萧绮罗的摧残下只留下干煸的枝干,可制作胭脂水粉没有花瓣不行啊!更何况吗,爱美之心人皆有知。
长而微卷的睫毛遮挡着水灵灵的眸子,萧绮罗眼底闪过一丝的冷意,手中的举止并没有以为孟氏的多言而停下来,仿佛孟氏的存在根本干扰不了萧绮罗。
近距离的细细打量着太子妃,肤若凝脂,眉若远山,目如秋水,小巧鼻子樱桃唇,放眼望去,萧绮罗也算是一等一是美人,曾在齐国也是人称为一宝,在梁国人人尊称为太子妃。
“好香啊!太子妃身上莫非就是涂抹了香粉的缘故?”孟氏柔声说着,话语之中带着一丝的惊讶,杏眼上下打量着萧绮罗,就差将萧绮罗看的里里外外了。
话语不大不小周身的奴婢皆是听到到,也暗自的嗅着太子妃小院内的清幽的香气,果不其然,这太子妃的手艺极好,做出的胭脂水粉足矣和皇宫之中相媲美了。
“太子妃装作的胭脂可是极好,不禁香味十足,还润肤滋润,”一旁的杏儿见萧绮罗并未搭理着孟氏,杏儿挺直着脊背,开口说道,眼中满是得意与喜气。
“哦,”孟氏闻言,低声回应道,杏儿是萧绮罗的身边的红人,也是陪嫁过来的丫鬟,孟氏也会看着萧绮罗的颜面对杏儿宽厚薄面。
“杏儿,还不快这些花瓣抬进屋内,”萧绮罗低声说道,也打断了杏儿继续夸赞自己的美言,孟氏反倒被萧绮罗冷漠在一旁,顿时心生不满。
“太子妃如何制作胭脂,臣妾倒是很想学学,想必太子妃也不必见怀的,”孟氏还不避讳着萧绮罗的厌恶,直言不讳,更是得寸进尺的挑衅着萧绮罗的底线。
制作胭脂不仅是严谨,而且可是脑力活,萧绮罗还还不想让自己多年积攒下来的手艺被无关紧要的人窃取走了。
“孟氏肤若凝脂,做不了,哪里清闲就请孟氏去哪里歇着便是,”萧绮罗毫不留情,当下打消了孟氏在注意,孟氏想学手艺是假,暗自的捣乱才是真。
明面上的箭萧绮罗不怕,就只怕有人暗藏刀锋,图谋不轨。
“你,太子妃被殿下禁足,臣妾替的来为你解闷,你却不知好歹,屡次的羞辱我,”孟氏原本就对萧绮罗心存妒忌,当下见萧绮罗被殿下禁足,还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
心中的怒火翻滚,面色涨红,孟氏的地位在太子府内本就低下,身后服侍着自己的奴婢看似对自己毕恭毕敬的,可暗自谁人不议论,不听取手握大权的夏夫人。
本想打压着太子妃,为自己争取些颜面,也满足自己的虚荣心,却不想反而让奴婢看了笑话,孟氏越想心中火气越大,上前一步,与萧绮罗撕破脸皮。
“孟氏也想尝试以下犯上的罪责吗?你胡搅蛮缠,无理取闹,扰本太子妃的清闲,这一个罪名你担当的起吗?”萧绮罗冷声开口,眸光清冽,让人顿时寒意。
见状,孟氏当下一惊,下意识的后退一步,曾见过夏梦月与萧绮罗当面对峙,当时孟氏是一个局外人,只顾得看笑话,今日那冰冷的眸光射向自己,倒是让孟氏心中一颤。
定了定神,孟氏眉眼上挑着,眼角流露着一丝的讥诮,幽幽道:“太子妃,你责罚夏夫人也就罢了,莫非还想故技重施?”
此时太子府内人人皆知太子妃责罚夏夫人,导致夏夫人肚中的皇子意外流产,夏夫人心中悲切不已,殿下责罚了太子妃,夏夫人对太子妃心有怨气,定不会甘心咽下这口恶气,自己也乘机打压一番。
“今日孟氏是来找我理论而不是口口声声说为我解闷,既然孟氏急切想要受罚,来人,掌嘴。”
语闭,萧绮罗居高临下的站在厢房门前的高台上,眸光清澈如水,如鹰厉般漆黑的眸子让人感到恍惚,嘴边噙着冷笑更是十分的骇人。
这时,身后的丫鬟婆子皆是垂着头,未曾言语,却是暗自的对视一眼打量着彼此,孟氏眼底满是得意,嘴角渲染着璀璨的笑意,让人一看就是一个欺软怕硬的主。
“谁打了孟氏本太子妃担着,不禁如此,这只玉镯也要一并给你们,”萧绮罗似笑非笑反的说着,伸出玉手将手腕处的玉镯摘下,在众人的眼前晃了晃,顿时吸引着无数人的目光。
身后的杏儿见状,当下一急,这玉镯可是连同皇上赠送的羽扇,单是出自皇宫之物,定是价值不菲,杏儿心中疑惑为何不用几枚碎银打发就行了。
见状,众人瞪大了双目,眼中不经意的流露着贪婪之色,这些皆是太子府内的奴婢,自然什么宝物也是见过的,萧绮罗不拿出真东西,只怕不能服众,也让人轻看了几分。
这时,人群中涌出一个嬷嬷,当即上前,按捺着孟氏就下跪,并未出手去打,反而一巴掌打在孟氏贴身的奴婢巧儿身上,巧儿一言不发,秀气的小脸顿时一红,眼中满是委屈和镇静。
“太子妃,这太子府飞规矩乃是主子的错皆是由奴婢受着,”婆子狠狠的打了一巴掌,下手极重,巧儿当即一个踉跄打翻在地,一副狼狈至极的模样,可是让孟氏心中生狠。
随之孟氏惊呼一声道:“好,你敢动我的人,我不打死你,”说着完全不顾及着自己的身份,扯着婆子的衣领,甩手还未打在婆子的脸上,便听见萧绮罗伶牙俐齿的说道:“你敢。”
语闭,众人皆是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的一幕,眼底尽显得惊诧不已,这婆子众人可是认得,这就是一向扶持在殿下奶娘廖嬷嬷身边的婆子,不过廖嬷嬷此时休养生息,便一直在太子府内的后院住着,一直安分度日,这婆子便也没有的靠山。
即便如此,众人也是敬仰几分,敢打孟氏的奴婢,众人也不敢道惊讶,此时萧绮罗清丽的容颜上阴沉着几分,就连眼底的眸子也深了几分,周身散发着令人不寒而栗的寒意。
“孟小主,奴婢也是听从太子妃的安排,怪不得奴婢啊!”婆子哭喊着,当即跪下,眼底却是一脸的鄙夷,孟氏便如同一个呆愣的木头一般,俊俏的小脸布满阴沉。
只见一个一抹弧度在众人的眼前划过,萧绮罗轻轻一挥,将手中的玉镯抛到婆子的面前,清冷的声音响起,“本太子虽然禁足,也轮不到你们再次胡搅蛮缠,识相的离开我的小院内,休怪我赶人了。”
一张绝世美颜,婉转的听的声音在众人的耳边响起,众人心中感到一丝的惊惶,孟氏席瞪着杏眼,面色通红,眼底的恨意翻滚,今日吃了亏,也无理的反据。
孟氏转身之际,闷哼一声,狠狠的剜了婆子一脸,看着婆子贪婪的揣着玉镯,当下白了一眼巧儿,这才气呼呼的离开,周围围观的丫鬟婆子也都一个一个怯怯的望着,皆是面面相觑,识相的退下了。
顿时,原本热气腾腾的小院内变得鸦雀无声,杏儿忙走了出来,睁着一双圆溜溜的杏眼,慎怪道:“太子妃,你为了给孟氏一个教训,倒是白白送了一个玉镯。”
话语之中满是怜惜,目光满是自责,萧绮罗并未抬眸,低垂着走,在桌前落桌,冰糯为其斟满一杯茶水,拿眼神扫了一眼杏儿,示意杏儿不要多言,可杏儿天真无害,心直口快自然咽不下这口恶气。
“杏儿,你要是觉得可惜了,那你去我的柜台里选一个当作我送与你的,”萧绮罗轻声说道,一阵阵花香从萧绮罗的手中弥漫开来,让人心情顿时大好。
听闻此言,杏儿见萧绮罗误会自己的意思,忙解释道:“太子妃,你送给奴婢的首饰奴婢都宝贵着呢!可那是皇上赏赐给你的玉镯啊!贵重着呢!”
话语之中满是怜惜,萧绮罗闻言,眸光微闪,眼底遮掩不住的嘲讽,倘若一个首饰可以得到一个人的心,那这个玉镯也就有价值,萧绮罗不做赔本生意,既然这个婆子敢出手打孟氏的奴婢,想来这个婆子的身份也令人捉摸。
“杏儿,太子妃这样做自然有太子妃的道理,我们做下人只管照顾好主子便是了,”冰糯沉声开口,说话的语气倒是被杏儿好听的多了,冰糯即便不善言语,可是很会察言观色,令人心中信服。